肖紅樹發了一會兒瘋,突然潛入水中,下一秒鐘,金闕便覺得有一個光滑的胴體靠在了自己的肌膚之上。
與此同時,肖紅樹已經從水中探出頭來,露出雪白的粉頸,作楚楚可憐狀,看向岸邊。
這時,金闕才發現,岸邊的樹叢中有人窺視。
“什麼人?竟敢偷看良家女子洗澡?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肖紅樹裝作氣憤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樹叢之後,果然閃出了六七個青年男子,人人腰懸長劍,顯然身具武功。
“大膽!我們是華山派弟子,我們在追蹤一個男扮女裝的妖人!名門正派的事,怎麼能叫偷看呢?”
“正是!我們如不仔細盤查可疑之人,萬一讓那妖人跑了,他豈不是又要作惡人間?”
“你們兩位,還不趕緊上岸來,讓我們看一看是不是男扮女裝,如果不是,我們也好速速離去!”
“正是!快從水中出來,讓我們看上一看!桀桀桀!”
一個長須青袍的中年人皺眉製止住了這幾個青年弟子無賴言行。
那中年人背著一口長劍,朗聲道:
“二位姑娘受驚了!我乃華山派白修明,江湖人稱‘玉簫劍客’。兩位姑娘竟敢光天化日在河中沐浴,想來也是武林同道,可否自報姓名?如兩位不是我們追查的妖人,我們自會離去!”
金闕一怔。自己出身高麗隱殺門,如果照實說了,萬一他們跟涼王勢力有關,隻怕又會給自己引來麻煩。如果胡謅一個,對方都是地頭蛇,隻要胡謅的名號又無法蒙混過關。
就在這裡,便聽躲在她身後的肖紅樹氣惱地說道:
“你們這些臭男人,未行問名、納采之禮,仗著你們人多勢眾,便要強問姑娘家的姓名,還自詡什麼明門正派!姑娘們就是不說,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白修明板著臉說道:
“二位姑娘,我們在追捕的這位妖人,已經用魔功殘害了我華山派好幾位弟子,我們是非要找到她不可的。你們不願吐露姓名,那也不妨!容我們將二位的衣服行李搜上一搜!”
肖紅樹勃然變色。
“你們敢動姑娘的衣服,姑娘讓你們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華山弟子一見肖紅色顏如朝花,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模樣,哪會怕她?當下一擁而上,去翻兩人的衣服行李。
“師弟,那件月白小衣,讓師兄來搜搜!”
“師兄勿急,先讓師弟過過肺!”
“這隻繡鞋我來搜!”
“有羅襪沒有?媽的!誰敢跟師兄我搶羅襪,休怪師兄劍下無情!”
隻有一個青年弟子對二人的衣服行李並無興趣,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水中兩人光潔溜溜的脖頸,笑道:
“師叔,衣服行李能看出什麼?師侄我號稱‘白龍劍’,水性上佳,不如我去探探,這兩位女子中的一個,是否就是那殘害我派弟子的妖人!”
玉簫劍客白修明遲疑不語,心道:
“這些弟子,平時一個個恭謹守禮,怎麼今天見了兩個在河中洗澡的女子,便一個個顛來倒去,變成了如此急色的模樣……不過這兩個女子,確實美豔無雙,是我生平僅見!這種女子要是娶回家去作了偏房……”
白修明也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他當然不知道,他帶著華山弟子聽見河中有人說話,剛一來樹叢背後窺視時,便已被肖紅樹發現。
就在他們幾人對話之時,肖紅樹催動“天魔功”,華山眾人鼻端都聞到了一股幽香,此時他們還以為這股香味來自這兩位女子的衣服,卻不知他們已經同時中了肖紅樹的媚毒,以致色心大起,難以自抑。
這時便見“白龍劍”刑子儀虎吼一聲,瞬間將自己剝了個精光,拔出一口雪亮長劍,一個猛子鑽入了河中。
肖紅樹害怕地尖叫道:
“啊——你這登徒子!你要敢碰本姑娘,本姑娘閹了你!”
說著,她人也鑽入了水中。
片刻工夫,那“白龍劍”刑子儀將頭探出了水麵。隻見他驚恐萬分地叫道:
“啊!啊!!!!師叔!!!師叔!!!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竟都是妖人!!!救我!!救我啊……啊!!!!!!”
隻聽邢子儀一聲慘叫,他身邊的河水竟被鮮血染得通紅,隨之他的身體便沉入河水之中。
而與此同時,便聽咯咯一聲嬌笑,一個醜物被扔上了岸,將正做出種種醜狀的華山弟子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這邢子儀自號白龍劍,現在白龍劍已隨洛水而去,這隻小白龍,就留給你們做個紀念吧!你們若不趕緊給本姑娘滾蛋,這小白龍就是你們的榜樣!”
“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