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要真說一句,你敢答應嗎?”
劉銘本想吐槽一句,但一張嘴又險些將早飯吐出來。
所有人都覺得鹿棉的微笑中帶著魔鬼般的猙獰,這是一種不顧人死活的美。
“你們都哭什麼?你們是不是以為,學醫就是背背《內經》《本草》,學學辯證和脈案,就可以給人看病抓藥了?”
“彆天真了,集美們,人體是一部極其精密的機器,想要修好它,先要認識它、親近它!”
“受時代限製,古代的醫書典籍,有的對人體甚至充滿了臆想,靠它們治點自限性疾病是可以的,真要救死扶傷,必須先從學習解剖入手,這樣你們才知道,人,究竟是怎麼個事兒!”
“這位大體夫子生前雖然作惡多端,但是通過他,你們可以確切地知道人體的臟腑、經脈到底長什麼樣子,而不是通過文字、想象和臆斷!所以,大體夫子才是大家成為名醫的道路上,最重要的一位夫子啊!”
“今天我們這堂課的內容,就是解剖這位大體夫子,將他製成標本!”
“不知道什麼叫解剖?庖丁解牛這個成語,你們學過沒有?所謂解剖,就是將這位大體夫子,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用藥醃製起來,以防他變質,跟我們蜀中人醃泡菜差不多……”
“好啦,動手之前,首先,我們要對這位大體夫子行拜師禮!一鞠躬……”
“下麵,哪位同學給這位大體夫子來個大開膛??!!!”
“那個誰!趕緊去打兩桶井水來,將暈倒的這幾位集美潑醒!這樣新鮮的大體老師如此難得,她們竟敢昏倒……”
“算了,來不及打井水了,你們幾個,拿銀針刺她們的人中和指甲縫,她們自會醒來!”
“以後暈倒的,照此辦理!”
崔靜柔趕緊拉著劉銘出去了。
臨走前,劉銘發現這集美醫學堂上,也張掛著崔靜柔手書的一副對聯。
“針石可引千鈞力,
破繭何須借東風。”
“以鹿棉妹妹這種教法,這些集美們假以時日,必然能成為一代名醫,造福一方黎民的!”
劉銘好奇道:
“大寶貝,你和鹿棉大寶貝的關係好像不錯呀?”
崔靜柔臉色微紅。
“鹿妹妹特彆支持我們的集美盟改造計劃。我們一見如故,她悉心指導,前兩日,我們還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而且說來奇怪,我一直有些失眠焦慮的毛病,但是跟鹿棉妹妹在一起,卻睡得特彆塌實,連夢兒也無一個……”
“這麼神奇嗎?趕明兒咱一起睡一下,讓我也感受感受,實不相瞞,我也經常失眠多夢……桀桀桀!”
劉銘和崔靜柔又到了隔壁的濯玉軒。
趁著上午沒什麼客人,這裡的足道班學員也正在學習業務。
隻見濯玉軒門口,也掛著一副崔靜柔手書的對聯。
“風霜淬煉掌中藝,
終叫山河聽鳳鳴!”
“好啊!”
劉銘用力拍了一下崔靜柔的屁股,擊節讚歎道:
“這才是足道的真諦!大寶貝你畢竟懂我呀!”
這足道班就比較卡顏值了,處處鶯鶯燕燕,所以劉銘此時的感受,比在剛才的醫術班時明顯舒服了許多。
陳玉瑤一見劉銘來了,趕緊叫停授課。
“出資為大家提供集美貸的那位大……大善人來了,請他勉勵各位集美幾句話吧!”
劉銘勉為其難,隻好在姑娘們的熱烈掌聲中走到台前,清清嗓子說道:
“呃,這個這個……各位集美,大家好!
看到我們集美足道學堂的第一期培訓班如此興旺,我謹代表集美貸幕後的全體集美,對各位集美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說著,劉銘硬著頭皮,帶頭鼓了幾下掌,下麵自然也是掌聲雷動。
劉銘一本正經、語重心長地說:
“很多集美可能以為,足道是伺候人的下流小技。這種想法,大謬!”
“需知,你們揉的是腳,而救的是天下!”
“人這一輩子,大半光景,是在發足奔波!”
“你們指尖推拿的,是農夫的腰、士子的腦、商旅的腿!”
“足下一鬆,脊梁就直了;步履輕快,家國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