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為”何不為輕搖折扇,胸有成竹地說道:
“許兄,你難道忘了,涼王府二世子高價聘請咱們,是要咱們乾什麼來了?”
許魔道:
“自是不敢忘!二世子讓我們此時入寺采花,采花的對象,是金吾衛大將軍劉銘的兩位嬌姬美妾!
媽的,這二世子派人傳話,說是已經在劉銘的嬌姬美妾屋外用粉筆做了記號。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找吧!”
何不為用折扇向下一指,道:
“許兄,你的腦子還真是一根筋啊!還用找什麼記號,劉銘跟他的兩位嬌姬美妾,不就在這人字第八號房中嗎?”
許魔困惑不解道:
“你怎麼知道,這房中的就是劉銘和他的兩位美妾呢?”
“這就回到你剛才的問題了,感業寺可是皇家寺廟,當年賈嬛娘娘出家為國祈福的地方。要不是劉銘,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感業寺裡,帶著兩個女子顛鸞倒鳳,渾不知天地為何物?”
許魔一聽,連連點頭說“有理”。
大坤道人卻是一向小心謹慎,出言提醒道:
“何兄,咱們風塵四俠,久戰中原,少來京師。咱們收了涼王二世子這麼大的一筆錢,需得小心行事,方能行得萬年船,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如若那房中真是劉銘和他的美妾,我們再進去乾他們不遲!”
許魔道:
“大坤道兄說得是!可是咱們兄弟三人久戰中原,少來京師,誰也不認識劉銘,就算戳破窗紙,在燈下看見了他的臉,也不認得他便是劉銘。這可如何是好?”
何不為得意洋洋地拿出了一本《劉詩三百首》。
“哈哈,所以說,采花采到最後,拚得還是文化呀!最近小弟為了追求幾位雅擅詩詞的少婦,特地重金購置了一本《劉詩三百首》!這書的扉頁上,畫著那劉銘的一幅小像。咱們在窗下一對比,不就知道裡麵的人是不是劉銘了?”
許魔和大坤道人大喜,連連稱“妙!”
三人武功高強,從房上躍下,猶如貓兒落地,不發出半點聲音。
三人飛快地用手語交流著。
“喲嗬?這裡的窗紙上,竟然已經有一個洞了?”
“媽的,想來這京師中的登徒子甚多,不時便有同道中人來偷窺這寺中的姑子和女香客。”
“一定是這樣了,搞不好就是傳說中的京師四大淫俠呢!”
何不為展開《劉詩三百首》上的劉銘小像,對著窗紙上的孔洞向內瞄了一眼。
“哈哈!”
何不為壓低聲音,欣喜地說道:
“二位仁兄,雖然裡麵燈光昏暗,看不真切,但小弟能夠肯定,這房裡的人,確實就是劉銘和他的兩個美妾無疑了!這三人正胡天胡地,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許魔喜道: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乾他們!”
何不為趕緊製止了他:
“許兄,雖然二世子吩咐了,今夜之事不怕鬨,要的就是鬨出動靜!可是我們如果一進去就鬨出好大動靜,那可就玩不成了!”
“以何兄所見,又當如何?”
“正所謂,上兵伐謀,力敵不如智取!”
何不為眼底一寒,如同曬寶一般,從懷中炫耀地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何兄,此乃何物啊?”
大坤道人好奇地問道。
何不為一字一頓地說道:
“猛——男——心——煎!”
大坤道人和許魔聽了,都是悚然一驚。
“猛男心煎?”
“正是!小弟我剛從蜀地遊曆而來,此藥在蜀地已經賣瘋了!這麼一小瓷瓶,售價勝過十二兩黃金!
據說人中了此藥,可令局部地區奇癢難耐,仿佛有一百隻蛔蟲,在探頭望風,那種感覺,已非酸爽二字所能形容!
這麼說吧,許兄,大坤道兄,如果你們有一位心儀的兄弟,但你們卻想將這兄弟情誼更深入一步,你們便可給他下這麼一小搓猛男心煎。任他心如鐵石,也必破腚百出,任君趁虛而入!”
大坤道人和許魔喜道:
“這麼神奇的嗎?”
“反正我從錦官城來,當地人都是這麼說的!
可惜我到了長安才知道,此藥就是產自京師的有銘堂,我在蜀中花了十二兩黃金才購得,京中才賣十兩,我還多掏了二兩!
此藥已經被我磨成了粉末,我現下就用小竹管將它吹入房中。隻要屋中之人吸入一點粉塵,立即中招!
而咱們三人,隻要靜待片刻,等屋中塵埃落定,粉塵不起,再殺入房中。
到那時,就算那金吾將軍武功蓋世,他腚然也不是咱們兄弟一合之敵!”
“善哉!善哉!”
“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