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
劉銘虎軀一震,險些背過氣去。
“臥槽?這溝槽的‘霸道老登愛上大齡絕經的我’的老人文學竟然還在追殺我?”
“啊……娘,剛剛發生了什麼?”
劉銘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
“啊!剛剛一定是義父附體了!”
“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千萬彆往心裡去!你放心,在您見列祖列宗之前,我肯定完成娶妻生子這一套流程,讓你安安心心去見列祖列宗!”
“至夕陽紅啊、愛情啊什麼的,這都是資本的毒藥,咱們千萬不能信!”
“咱們將軍府是世家,將軍府的女人可一定要守婦道啊!”
“劉得祿,拉出一萬貫錢來,送俺娘去打牌!”
“順便去請鹿棉、塞雅和靜柔三個大寶貝到府中一敘,慶祝一下老子被貶官!”
不多時,三個大寶貝欣然應邀前來。
劉銘在義父祠前大擺宴席,和幾個大寶貝飲宴慶祝。
劉銘用銀筷子敲了敲琉璃杯。
“各位大寶貝,今天,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向大家宣布一個喜訊——我被降職了!從欽封克虜伯,光榮地降為蹶厥子!這真是普天同慶、可喜可賀!按照這個速度,我覺得我有望在五年內被貶為庶民!”
陳玉瑤和鹿棉立即舉起酒杯,向劉銘表示祝賀。
崔靜柔眼淚汪汪地拉住了劉銘的袖子。
“劉郎,你一定是被氣糊塗了。這種話可不興說!萬一被陛下的探子聽到了,告到陛下耳朵裡,治你一個心懷怨懟之罪,到時說不定會把你直接貶為庶民的!”
劉銘大喜過望。
“求之不得!老子要的就是貶為庶民!等老子被貶為庶民,我看你們他們還能什麼理由把老子傳首九邊!”
崔靜柔搖搖頭,心道:
“劉郎隻怕真的是被皇帝傷了心了。”
塞雅公主則無所謂地說道:
“銘哥哥,這大夏的官,你不做也好!京師雖然繁華,怎及得上在大草原牧馬放羊、走犬飛鷹自由自在?你若真的被貶為了庶民,就跟我到突厥去當附馬吧!三位姐妹,你們也可以與我們同去!”
崔靜柔眼淚汪汪地說道:
“劉郎,以你的如椽巨筆,就算你辭官不做,光是寫詩、寫話本,養活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皇帝一怒之下禁了你的《劉詩三百首》,我也可以寫話本養你的!”
陳玉瑤笑道:
“現在濯玉軒、有銘堂和花滿樓的分成收益,每月都在千貫以上,大將軍就算被貶為庶民,也是京師最有錢的庶民!”
劉銘不禁心中感動。
“啊!你們四個,果然是我嫡親的大寶貝!”
“不對,還有曲靈芳曲婕妤,恐怕也是愛上了我高潔的人品,而不是我金吾衛大將軍的權勢。”
“而高麗大雷妹薑南珠,她對我更多的是交易和利用,根本比不上這幾位大寶貝的真心。”
“至於裴清揚大寶貝……嗬嗬,還是算了吧,裴清揚大寶貝看中的是我金吾衛大將軍的權勢。我有朝一日要是真被貶為庶民,搞不好她走在路上碰見了我,都要裝著不認識!”響徹整晚。這正是:
玉瑤斟美酒,靜柔獻詩篇。鹿棉喂靈藥,塞雅揮皮鞭。
而與此同時,京師某間客棧。也同樣在歡快地合奏著。
“你的眼眸裝滿了……西巴。”
“你的身後擁故事……西巴。”
殘燭搖曳,在客棧廂房的窗紙上,投下兩道人影。
在這張窗紙上方,棒語彈幕區已經瘋了。
【哦莫,哦莫,終於來了!】
【花美男師太與吾利金闕歐巴的皮影戲,終於再次上演了思密達!】
【我的眼睛又尿尿了那樣思密達!】
【嗬嗬,非常好!竟然挑戰最高司令官獨寵的cp,你們取死之道一個有了!本劇導演,限你七日內來板門店自首!】
鬼麵沉睡的麵容褪去了平日裡的冷峻,倒顯出幾分少年人的純淨。他一隻手臂仍緊緊箍著金闕,仿佛即使在夢中也不願放手。
金闕凝視著他麵具下露出的下頜線條,指尖虛虛描摹,卻不敢真正觸碰。
“麵……”
鬼麵在夢中似有所覺,囈語般地呢喃道:
“金闕,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