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師弟,我一向是看好你的!”
廣怒大喜。
“謝師兄賞識!”
“鈔尊者”廣才道:
“師兄啊,京中其他叢林的住持、監院,倒是深明事理,師弟我用重金開路,均已收買,成了我們的人!”
他看向劉銘,得意洋洋地總結道:
“師兄,如今京城內外各大寺廟,十之七八已在我們掌控之中!
另外,集美盟那邊也有使者秘密聯係了貧僧。她們保證,待我們舉事之時,京中勳貴和禁軍實權將領的妻子們,就會統一行動,以死相逼自家夫君,以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方式,將他們纏在家中一晚,讓他們不得出手救援皇帝!如此定能為師兄控製局麵掃清障礙!
這樣一來,法會之上,我們便能迅速將皇帝與外界隔絕,屆時,內外呼應,大事可成!”
劉銘默默聽著,背後已然滲出冷汗。
好一個天羅地網!武僧控製法會,隔絕消息,集美盟從內部瓦解禁軍指揮係統……
這“隱帝計劃”,當真歹毒周密!
“很好!很好!”
劉銘硬著頭皮說道。
這時,廣才像是想起什麼,皺眉道:
“隻是眼下還有個極大的絆腳石,這便是那欽封蹶厥子、金吾衛大將軍劉銘!
此獠不知發了什麼瘋,近來瘋狂與集美盟作對,殘殺京師集美盟弟子,手段狠辣!
集美盟幾次三番組織刺殺,均告失敗!她們傳話過來,懇請師兄出手,務必要在法會前除掉此獠!否則恐生變數!
畢竟這劉銘現在並未婚配,集美盟無法通過他的妻子來影響他。而劉銘身為金吾衛大將軍,他的態度又可以在相當程度上決定計劃的成敗!”
此言一出,密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廣怒第一個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師兄,此事交給我!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去擰下他的狗頭!”
廣禮陰惻惻地道:
“廣怒師兄勿急,劉銘此子是金吾衛大將軍,想必武功高強,將軍府護衛森嚴。我看,不如貧僧想個辦法,在他的酒中下毒,令其癲狂而死,這才更為妥帖。”
廣才盤算著:
“這樣一來,可就要花錢收買他府中的下人了……”
幾人紛紛建言獻策,不多時便貢獻了劉銘的數十種死法,仿佛劉銘已是砧板上的魚肉。
而坐在上首的劉銘,聽著這幾個和尚咬牙切齒地密謀如何弄死自己,冷汗已經流了一背。
“媽耶!幸虧老子懂得先下手為強,提前易容成了廣智,這才聽到了你們的陰謀!”
劉銘強作鎮定,撚著佛珠,用不緊不慢的語調壓下了三僧的請戰:
“阿彌陀佛……殺劉銘之事,暫且不急!”
三僧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劉銘繼續說道:
“此子雖然跟集美盟有仇,但不過是疥癬之疾。眼下重中之重,乃是法會大計,不可因小失大,節外生枝!
待大事已成,他不過是甕中之鱉,屆時是殺是剮,皆由我等心意……諸位師弟,可還有其它問題?”
三僧本來也跟劉銘沒什麼仇怨,既然廣智師兄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立即將殺劉銘的想法暫時拋在了一旁。
廣才小心翼翼地賠笑道:
“師兄見問,貧僧確實還有事彙報!
眼下離我們舉事還有十數日。我們諸位師兄弟從中原各地趕來長安,人吃馬嚼,收買人心,安插眼線,打造兵器,樣樣都要花錢,如今賬上早已空空如也!
長安居,大不易呀!我們曆年所積的香火之財,現在都已經見底了!這賬,師弟我是真的沒法管了!師兄,您得想想辦法啊!”
“廣才師兄說得對啊!”
“師兄說得對啊!”
畢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一見說到了錢上,其他兩僧也紛紛附和。
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劉銘身上。
劉銘麵上卻露出沉吟之色,仿佛也在為此事煩惱。
但是片刻之後,劉銘便睜開了眼睛,目中精光四射。
“嗬嗬,這就叫正愁沒有招,天上掉下個黏豆包!”
“我此時拿出這件寶貝,你們還不得人人讚我佛法精深!”
隻見劉銘在袖中一掏,拿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