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亡國公主》和《成為王世子的女人》的彈幕區又瘋了。
【哦莫,哦莫,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看錯吧?吾利國家年度最熱新劇,《成為王世子的女人》,第一集水了一集女主和金闕的童年回憶,然後第二集,女主嘎了那樣思密達!】
【呀!西巴兒!這個紅衣服的大夏女人有毛病嗎?為什麼要殺我們勝男恩妮?】
【樓上!西巴塞給!我不允許你汙辱我的紅樹恩妮!紅樹恩妮是我心中唯一愛過的女人!?_?】
【哎一咕,哎一咕,真是虐麻了思密達!真是虐麻了思密達!我的眼淚像尿尿那樣流了思密達!】
【金闕歐巴真該死呀!】
【是呀,死的為什麼不是金闕歐巴?在《亡國公主》這部劇裡,金闕歐巴光是哭嘰尿嚎一個會了!我現在一看金闕歐巴哭嘰尿嚎就恨不得掐死他思密達!】
【同意!呀,kbs導演呀,你讓金闕歐巴去死吧,讓紅樹恩妮複活那樣搞吧!ong?】
……
劉銘看到肖紅樹死在當地後,內心也是極度震撼的。
他一路滑鏟,撥開圍觀的人群,來到了肖紅樹的身邊。
此時高麗第一武僧空耳大師猶在悲憤地叫嚷著什麼。
“阿彌陀佛!此事蹊蹺!老衲要麵見天子!老衲要麵見天子!”
“你特麼……你喊你媽……媽咪媽咪轟呢!”
一見劉銘易容成的廣智大師,空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合什悲憤地說道:
“阿彌陀佛!廣智大師,你來評評理!我國世子淵勝男非是男身,乃是女扮男裝的公主!她又怎會對一女子始亂終棄!這是陰謀!這其中必有蹊蹺!我要麵見天子!我要麵見天子!”
劉銘心中惻然道:
“阿彌陀佛,空耳大師,你關心則亂,以致一葉障目!你隻知你世子是女扮男裝的公主,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紅衣女子,卻也是個男扮女裝的郎君嗎?”
空耳愕然道:
“男扮女裝?我不信!”
“唉!紅姐啊,你這樣做,都是為了你的高麗小難涼。
為了不牽連到你的小難涼弟弟,你想必早就料到了身後的這些屈辱!
否則你也就不會以自己的本來麵目,去行刺這高麗世子了!
隻是你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這高麗世子,竟然也是個女子所扮!
幸好陰差陽錯,老子憐你一番苦心,就想辦法替你遮掩一番吧!”
劉銘合什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不信的話,你掀開這紅衣刺客的衣裙,一驗便知!”
空耳將信將疑,親自上前驗身。
一驗之下,當即雙手合什,高聲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廣智大師聖明燭照、慧眼如炬,這刺客果然是個男身!”
高麗使團眾人本來群情激奮,因為他們的世子明明是個公主扮的,卻突然有一個女子跳出來殺了她,還口口聲聲,稱是為了報複淵勝男始亂終棄,這種說法顯然難以服眾。
但是現在,事情突然有了反轉。
這個生得冰肌雪骨,妖媚異常,武功也奇高的紅衣女子,竟然是個男子之身!
那麼,此事還真是不好說了。
高麗使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事顯然涉及公主的隱秘情事,既然雙方當事人都死了,具體情由已經無從查證。
使團眾人隻得啞巴吞黃連,忍氣吞聲收殮了淵勝男的屍身,自認倒黴。
而劉銘此刻仍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
畢竟剛剛肖紅樹還在好好地跟他說話,而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具屍體。
劉銘不禁悲從中來,雙手合什,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而前來參加法會的各國高僧,不知道這統領天下都僧綱、護國佑聖禪師為何如此悲痛,還以為他是在悼念高麗世子淵勝男。
頓時,眾僧一齊跪下,口誦超度經文。
劉銘雖然是個假和尚,但是此刻也突然變得封建迷信起來。
“紅姐,一路走好!”
“在這方世界,你是我唯一見過的真正做到了獨寵一人的人!”
“雖然你獨寵的人,是你的兄弟!”
“但是根據我兩世為人的經曆,我也不得不吐槽一句。”
“在這方世界,真正不會辜負你的獨寵的人,可能也就隻有你的兄弟了!”
“你的兄弟不會管你要三十八萬八的彩禮,也不要管你要房要車,更不會已經到了婚慶酒店的門口,還是倔強地不肯下車,讓所有人看你們的笑話,就是為了跟你再多要你一萬塊的改口費。”
“所以說,這世上,真正什麼都不圖你的,隻有你的兄弟!”
“你請他洗個腳,他都會感動地說:義父,說吧,你想殺誰。”
“而你拿這洗腳的錢給哈集美買個包,哈集美隻會說,兩千塊的包,誰背得出去?”
“所以說啊,你愛你的兄弟,並沒有愛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