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則連夜乘快馬南下,以期在法會前提前半月秘密入京,主持大事,以竟全功。
“嗬嗬,雲湛,曼安,你們試圖在河北殺我,但你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竟會提前半個月之久入京吧?”
“畢竟我自幼入族學,便在課桌上刻下了一個‘早’字!”
“隻要我來得足夠早,你們便……”
“嗯?”
廣智是在既定的護國佑聖法會之前半個月入京的。
按照他的計劃,這時間簡直綽綽有餘。
但是,由於劉銘說通狗皇帝大大提前了法會的時間,導致他入京的時間,實際上便是法會的前一晚。
廣智一路曉宿夜行,數日工夫,便來到了與廣禮、廣才、廣怒等約定好的碰頭地點——乾元護國禪寺。
“眾師弟辦事果然利落,竟然已經有這麼多各國僧侶,在此等候著我!”
廣智一看,山門外黑壓壓地坐滿了來自各國的僧侶,他們都在眼巴巴地等待著“廣智大師”開壇講法。
廣智微微一笑,一撩僧袍,便向寺中走去。
突然。
“站住!哪來的野和尚?懂不懂規矩?這是什麼地方,也敢擅闖?”
一聲清脆卻囂張的嗬斥聲突然響起。
隻見一個約莫十四五歲、腦袋剃得鋥光瓦亮的小沙彌,叉著腰攔在了廣智麵前,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鄙夷。
這小沙彌是廣圓新收的弟子,法名清韻,手裡拿著一盤蜜汁核桃仁,正一邊吃著,一邊維持山門的秩序。
這清韻仗著師父是住持廣圓和尚,平日裡囂張慣了,尤其看不起那些想來蹭講座、又不懂“規矩”的窮酸和尚。
廣智戴著鬥笠,風塵仆仆,一副行腳僧模樣。
見清韻如此嫌貧愛富,不禁眉頭一皺,說道:
“小師傅,你且仔細看看,我是誰?”
清韻連看也懶得看一眼,便大聲叫道:
“我特麼管你是誰?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兒,一看就知道是個想來白嫖廣智菩薩講經的窮遊僧!
告訴你!想聽廣智菩薩開講高深佛法,先要在貧僧這裡繳納十貫的‘蒲團錢’!否則就滾遠些!”
“廣智菩薩?”
廣智畢竟是有道高僧,一聽小沙彌如此高抬自己,心中畢竟高興,當即摘下鬥笠做拈花微笑狀:
“小師父,你仔細看來,貧僧正是廣智……”
“啪!”
話未說完,一聲清脆的耳光驟然響起。
那小沙彌清韻竟跳了起來,狠狠抽了謝雲深一個大逼兜!
“我呸!”
清韻打完後,還啐了一口,指著廣智的鼻子罵道:
“就你這德行還敢冒充廣智菩薩?廣智菩薩那是何等人物?寶相莊嚴,佛光普照!講起經來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你再看看你,一臉晦氣,眼神凶狠,跟個討債的餓鬼似的,你特麼也配冒充廣智菩薩?滾!再不滾,我叫武僧師兄們出來打斷你的狗腿!”
清韻心中得意洋洋。
他剛剛看得真真的,廣智大師明明才指揮大家練完一首佛曲《太祖的故事》,疲累之餘,帶著龍女走進禪寺休息去了。
這裡怎會憑空又多了一個廣智大師?
不用問了,這個和尚必是個騙子!
這年頭,騙子簡直不要太多啊!
幸虧我清韻足夠機警,否則簡直是耽誤了寺中大事啊!
廣智大師被這一巴掌徹底打懵了。
“貧僧真的是廣智啊!”
他捂著臉,幾乎是嘶吼出來,試圖向周圍那些看熱鬨的各國僧眾解釋。
“你們看清楚,貧僧是廣智!是廣智啊!
數年前,貧僧曾遊曆西域三十六國,講解《唯識論》,所到之處,各國僧眾無不竭誠歡迎……”
“哈哈哈哈哈!”
他話未說完,周圍那上千名各國高僧頓時爆發出哄堂大笑。
“哎喲喂!怪不得人都說大夏國騙子多,這都有人冒充廣智大師了!”
“你還彆說!你還真彆說!這騙子,果然與真正的廣智大師有三分相像!”
“這騙子的知識也該更新了!難道你不知道,廣智大師的成名之作,並非《唯識論》,而是《唯物論》?”
“你說你是廣智大師?行啊!那你說說,廣智大師前日所講的《唯物論》,其核心要義‘物質決定意識’該如何理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又該如何踐行?”
廣智懵了。
《唯物論》?
物質決定意識?
這特麼都跟哪兒跟哪兒啊?他聽都沒聽過!
“汗流浹背了吧?”
旁邊一位遼東高僧嗤笑道:
“你看你這一副婢樣,竟然也敢冒充廣智大師?長的倒是有八分相像,但是一談佛法,你就吭哧癟肚、半啦嗑嘰、突魯反仗,三竿子打不出一個屁,原地轉磨磨,顧湧地跟個死蛆似的。我特麼看你是旗杆上綁雞毛——好大的撣子!光屁股拉磨——你轉圈丟人!老尼姑鑽和尚被窩——給佛爺整笑了!”
謝雲深徹底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這些名詞如同天書一般,他完全無法理解,更彆提闡述了。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眾僧見他這副窘迫茫然的樣子,笑得更加厲害了,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乾元護國禪寺前,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看!露餡了吧!”
“啥也不懂就敢來冒充!”
“趕緊滾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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