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丹書鐵券損壞了,會給我們侯府帶來什麼樣的災禍嗎?
你為了你們姐妹之間的內鬥,竟將丹書鐵券視作兒戲!我怎會娶了你這麼一個無腦的傻婢!”
冷書屏難以置信地捂著臉。
“你竟然打我?”
“我如此愛你,你竟然動手打我?”
“拋開這件事的對錯不談,難道一個男人就可以打女人嗎?”
“渣男!我要跟你和離!”
“我艸!!!!”
“和你媽!”
威遠侯咬牙切齒,飛起一腳,踹翻了冷書屏,然後補了一腳,又踹翻了冷畫屏。接著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們兩個賤婢,害死威遠侯府上下數十口,這時還想和離脫身,你想屁吃呢?”
冷畫屏捂著被打腫的臉,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就是劃花了個丹書鐵券嗎?就算有罪,我們還有丹書鐵券,也可免一死,你們威遠侯府為何要如此對我們姐妹!”
“傻婢不足與謀!我跟你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丹書鐵券固然可免一死,但謀逆大罪除外!而故意損害丹書鐵券,這就是謀逆大罪!
我威遠侯府七代忠烈,竟然都斷送在你們手裡了!”
劉銘扶起了哭成淚人的威遠侯,安慰道:
“侯爺,彆激動,這謀逆大罪也沒有什麼的,無非是小小的千刀萬剮、滿門抄斬、家產充公、傳首九邊罷了!你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女人呢?”
冷書屏、冷畫屏一見廣智大師都出聲支持她們,更加得了勢了。
“廣智大師說得對!”
“家暴男,不要臉!”
“我冷書屏眼瞎了,才會嫁到你們這一個家暴的家庭!”
此話一說,威遠侯和世子、二公子更加憤怒了,帶著全家,又開始毆打起兩位貴女來。
“賤婢,傻婢!我他媽打死你們!”
“我焯!我焯你……”
“我讓你們鬥!我讓你們再鬥……”
“阿彌陀佛,這正是娶妻不賢禍三代,內鬥全家死得快。善哉!善哉!”
說著,劉嚶清清嗓子,嚶嚀一聲: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一聽廣智大師智珠在握,口念慈悲。
威遠侯忽然虎軀一震,福至心靈,膝行向前,拽住了劉銘的袍袖,苦苦哀求道:
“大師,求您大發慈悲啊!”
“您是陛下替身,定能替我們消災解難!”
“求您看在我祖宗隨太祖打天下的份上,救救我們全家吧!”
劉銘一臉痛心地說道: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然而威遠侯府娶妻不賢,與佛無緣,貧僧也是有心無力啊!”
說著,將袍袖輕輕一扯,卻又沒有完全扯脫。
威遠侯再次福至心靈。
“有緣!有緣!”
說著將劉銘拉到一邊,從懷中掏出大把銀票,塞到劉銘懷裡,然後低聲哀求道:
“如果大師能助我侯府脫此橫禍,我威遠侯府願出萬貫香金,今天晚上便給大師送來!”
劉銘肅然道:
“阿彌陀佛,貧僧竟看走了眼!威遠侯果然是有元人!
威遠侯既如此誠心向佛,那麼你們全家且在外邊少待,貧僧且試為你們消災解難,卻不知靈也不靈?”
威遠侯千恩萬謝地出了靜室,隨後又帶領全家,不解恨地繼續對冷家二女拳打腳踢。
劉銘舒服地喝著綠豆湯,然後豪橫地將那疊銀票扔給了賈嬛。
賈嬛大喜過望,淚光盈盈地說:
“死鬼,這麼多錢,你竟真的一分不留,全都給了我嗎?”
“那當然了,嬛兒,你知道,我一向是獨寵你的!”
賈嬛心中感動。
“咳咳咳……劉銘!
我的心,徹底為你臣服了!”。
“小山重疊……遊過一群鴨。”
“鬢雲欲渡……二四六七八。”
一刻鐘後,劉銘風清雲淡地打開了靜室的門。
“大師,娘娘怎麼說啊?”
威遠侯立即可憐巴巴地拉住了劉銘的袍袖,又塞了厚厚一遝全家人剛剛湊出來的銀票。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娘娘費了很多口舌……”
“不對,是我費了很多口舌,娘娘終於同意,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娘娘會這樣向陛下彙報,就說你的兩位新媳婦,乃是因為家庭瑣事,在家中撒潑打砸,一不小心弄壞了丹書鐵券!你侯爺和兩位公子都是不知情的!”
“至於兩位肇事者如何懲罰,娘娘的意思是,威遠侯府乃是體麵人家,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娘娘給了你體麵,你也要給娘娘體麵才是!”
威遠侯感激涕零地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