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這兩章的《集美白姐》中,白蓮花參加了集美盟的“內門鬥術研修班”之後,非但沒有找到比君長暗更加權勢滔天的良配,反而不斷委身於各種登徒子。
什麼太醫院的醫官、自己的小叔子、守門的老軍……
就連去護國寺上炷香,都跟方丈大師相談甚歡……
廣圓看得麵紅耳赤,鼻血狂飆,心中怦怦直跳,感激地看向了一邊微笑、一邊揮毫創作的劉銘:
“師兄果然甚是看中我!竟然連我,也寫成了書中的人物!”
“啊!我廣圓方丈,今生今世,未能娶得一個哈集美為妻,但是在書中跟白集美有這一遭,也不枉一世為人了!”
“而且還能千載留名!”
想到這裡,廣圓不禁嚶嚀一聲,流下淚來。
在往下看去,情節就更加離奇了。
隻見白蓮花遇見了一位妙僧如花,這位妙僧如花,乃是皇家血脈,是出家避位的皇子。
白蓮花一見,頓時傾心。不光自己投懷送抱,還拉上了集美盟中的柳集美、蘇集美。
這柳蘇二集美,也是環肥燕瘦,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媚。
這三人與妙僧如花,這日來到葡萄架下飲宴……
廣圓腦袋嗡的一聲,隻覺得血壓升高,再看下去,隻怕當場就要血管爆裂而死。
連忙越過六百字的細節描寫,接著看下麵的劇情。
這一看,驚異之下,忍不住連聲嚶嚀。
原來,君長暗這一日恰好會同幾位翰林,前來葡萄園采摘葡萄,當場撞破了白、柳、蘇三位集美的好事。
而柳、蘇二集美的夫君,恰好也與君長暗同行。
三人頓時道心破碎,哭嘰尿嚎,欲上前手刃了這三名集美。
廣圓看到此處,嚶嚀一聲,癱軟在地。
“師兄,這劇情,太感人了!”
“但是怎麼下麵沒有了?”
劉銘擲筆笑道:
“你懂什麼?寫話本的,寫到關鍵處,定要留一個鉤子在這裡!”
廣圓隻感覺自己渾身都軟了,隻有一處例外,不禁口宣佛號,歎道:
“阿彌陀佛,也虧得下麵沒有了,否則以老衲這等苦修,尚且難以自持,就更不用說那些沉迷在紅塵之中的各位施主了!”
“師弟,你將這卷《集美白姐》拿去雕版付印吧!銷售收入,你可自留一成,剩下的送到蹶厥子府上。”
“師兄,為什麼又是那蹶厥子府……”
“師弟,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你知道嗎,妄語是佛門第一戒!說的多了,小心五雷媽咪媽咪轟死你!”
廣圓一驚,悚然稱是。
劉銘滿意地拍了拍廣圓的光頭,說道:
“師弟甚是乖覺,這麼多師弟中,師兄我是最看好你的!師兄我要去了!”
說完就要腳底抹油。
廣圓大驚失色。
“師兄,你要去了嗎?去向何處?”
劉銘合什道:
“阿彌陀佛,從來處來,向去處去!”
廣圓和尚雖然不是隱帝計劃的內圍人員,但是他是皇家寺廟的住持和尚,消息靈通人脈廣,這些日子猜也猜到了廣智的這些徒眾所謀者甚大。
而廣智大師在法會結束後,就要被劉銘押著,麵壁十年的消息,他也拐彎抹角地打聽來了。
一聽廣智大師要求,他要把這些勳貴送的“體麵錢”送到劉銘府上,廣圓便愈發相信這傳聞是真的。
廣智大師,顯然是要用這些錢,向劉銘買一條命!
廣圓暗想:
“阿彌陀佛,這蹶厥子、金吾衛大將軍劉銘竟如此權勢滔天,連護國佑聖禪師、皇帝替身和尚也要拿錢向他買命,我以後可得加倍巴結才行!”
這時一見“廣智大師”真的要走,廣圓不由得試探性地問道:
“師兄,你這就走了?按照你的吩咐,你的二百多位師弟,今日都在大雄寶殿裡學習《唯物論》和《辯證法》,你不帶他們一起走嗎?”
劉銘心道:
“媽了個雞兒,好不容易混過了今日,老子現在還不跑路,難道等真廣智來了乾死我?”
他向廣圓拈花微笑道:
“不要緊的,貧僧已經囑咐過他們了。過了今夜子時,他們也會各自散去中,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話音未畢,便聽靜室之外,眾武僧已經跪倒了一片。
“廣智師兄!”
由廣怒帶頭,眾僧一起痛哭起來。
“哇靠,老子剛剛沉迷創作,不知不覺過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這可怎麼辦?”
“唉,文學創作害人啊!沒掙幾個臭錢不說,還耽誤了多少正事兒!”
劉銘隻得推開房門,向大家拈花微笑道:
“不要哭!聚散皆是緣,我相信,我跟各位親親的好師弟還有相見之期!”
“貧僧會一直想念著各位親親的好師弟的!”
“那個誰,還有那個誰,你倆彆哭了,師兄不會忘了你們的!”
隻見眾僧哭道:
“廣智師兄,劉銘那惡賊可給你解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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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此後將駐錫何處?能否告知我等?”
“師兄,隻要你一聲令下,師弟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眉!”
劉銘也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