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殊隻覺得雨點般的唾沫落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
她恨不得當即仗劍,施展絕世武功,將這些傻婢全部殺了。
但是,責任感驅使著她沒有這樣做。
畢竟,她是集美盟在京中的最高負責人,她也是師尊最信任的弟子。
為了實現集美互助的崇高理念,她付出的太多了。
“集美……互助……集美……萬歲!”
薛令殊百口莫辯,淚流滿麵,心道:
“算了!我此刻便是再賭咒發誓,這些傻婢也是不會信的!”
“等到過幾天,我手刃了劉銘,她們自然會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集美們出了一口惡氣,這才扔下了氣抖冷的薛令殊,得意洋洋地出了玉真觀。
“集美們,這薛護法原本兼任集美盟京師分舵的舵主,她現在做下此等背盟之事,已經不配再領導我們了!雖然她的護法是師尊封的,但是這分舵舵主,卻是經由京師集美們選舉產生的!我們今日,便廢了她的舵主之位!”
“不過,廢了舊舵主,便當產生新舵主。我提議,儘快召開集美盟京師分舵選舉大會,推選出新任舵主,並邀請其餘三位護法監票!產生新舵主的人選後,儘快上報總壇!”
眾集美對這個提議一齊叫好,然後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各位集美,你們看,京中集美,誰最有舵主集美相呢?”
“這還用說?按慣例,誰的夫君權勢最高,誰就最容易當上舵主集美!”
“是啊!畢竟護法是師尊封的,代表的是總壇。而舵主集美則要協調地方集美乾事創業,所以她的夫君必須得在當地權勢滔天,才能統攝群美啊!”
“說起來,論夫君的權勢高低,自然是以蘇解語、白霓裳、柳扶風三位集美為尊,他們的夫君不是二三品大員,就是國公,權勢滔天。可是她們三人持身不正,已經被夫君休棄了。看來,白、柳、蘇三位集美,暫時無緣統攝群美了。”
白霓裳像觸電般跳了起來,咬牙切齒道:
“哼,你們說誰持身不正?”
眾集美指著她笑道:
“哈哈哈哈……急了!她急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白霓裳集美,你跳得這麼高乾什麼?”
“都已經被夫君休棄了,成了喪家之犬,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狺狺狂吠?”
“而冷書屏等幾位集美,好不容易嫁入公侯勳貴之家,可惜宅鬥不得法,竟然劃花太祖禦賜的丹書鐵券,都被賜了體麵……”
“看來,這次京師分舵的舵主推選,竟是近些年來有懸念的一次呢……”
看著集美們興高采烈地離去。
白霓裳、柳扶風、蘇解語三人也是氣抖冷。
“嗬嗬,你們這些傻婢,懂得什麼?”
“一群勢利小人,真是牆倒眾人推!”
“就是!之前對我們三人巴結得跟什麼似的,看我們被夫君休棄了,便立即換了一張臉孔!”
“我們三人得勢之時,這些賤婢,哪個敢在本集美麵前大聲說話!”
“一群芝麻綠豆官的夫人,夫君都是像君長暗一樣蠅營狗苟的小官,竟敢嘲笑廣智大師的女人?”
“就是!廣智大師那些箱金銀珠寶,她們哪怕隻看上一眼,都要活活嚇死了!”
想到廣智大師,三女的臉上又揚起了希望。
“咱們與大師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快回去收拾行裝吧,明天一早,咱們還要在灞橋與大師會合呢!”
“正是!”
“二位集美,明早見!”
白霓裳、蘇解語、柳扶風三人在玉真觀門口告彆。
白霓裳行了幾步,心中盤算。
“明天就要離京了,從此隨廣智大師浪跡天涯,你們兩個賤婢,今晚在這僻靜無人之地為人所殺,隻怕沒有人知道是我下的手吧?”
“隻要你們兩個賤婢一死,我就成了廣智大師獨寵的女人了。”
“廣智大師那一箱金條,還有那幾箱珠玉寶貝,就都是我的了!”
白霓裳眼底一寒,鼻尖一酸。
“雖說集美互助,但是事到如今,你們也休怪我了!”
“怪就怪薛令殊這賤婢,貪圖劉銘的獨寵,設計陷害我們,以至於我們失去了夫君的獨寵,現在隻能去爭奪廣智大師的獨寵!”
“集美們,彆怪我!你們到了陰曹地府,要告狀就去告薛令殊這賤人!”
“下輩子,讓我們還做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