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玉真觀外,突然湧進一隊如狼似虎的士兵,人人騎著高頭大馬,長槊如林,盔纓似火,殺氣騰騰。
進觀之後,兵分兩列,瞬間就將這些集美們包圍了,長槊鋒利的柔頭,毫不客氣地指向了眾女。
集美盟眾女的嚶嚀聲,立即響成了一片。
薛令殊一見對方殺氣騰騰的架式,不禁心中一驚。但她畢竟是集美盟的護法,當仁不讓地挺身而出:
“你們是何人?既知是我清修之地,為何也敢擅闖?”
當先一將縱身跳下馬背,弓身行禮道:
“末將金吾衛於逢吉,見過公主!
欽封蹶厥子、金吾衛大將軍劉銘,今日前來行納誠之禮!
見觀內有人喧嘩,似欲不利於公主,故特命我等先行進觀護駕!”
薛令殊冷眼觀瞧,發現剛剛還在對她群起而攻之的眾位集美,此刻竟然噤若寒蟬。
她一向不喜歡以公主之勢壓人,畢竟集美盟講究一個集美人人平等。但此刻,權力帶來的快感,還是讓她心中暗爽。
薛令殊微微頷首。
於逢吉當即高喊一聲:
“蹶厥子到!納誠!”
所謂的納誠,又叫納征,就是貴女們喜聞樂見的給聘禮的環節。
原來,劉銘深知薛令殊點名要嫁給自己,必是不懷好意,是要找機會陰死自己。
但是皇帝已經親口賜婚,自己不娶還不行。
劉銘便叫上五十名金吾衛,由於逢吉帶著,給自己壯膽,順便撐撐場麵。
雖然自己此刻在征服了那麼多大女主後,狗係統獎勵的武功也不可謂不深厚了,但是穩健一點總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既要活得重如泰山,又要時刻記得生命像鴻毛一樣軟弱,一定要小心嗬護,能不出手的時候儘量不出手。
要是動不動就像其他男頻大男主一樣,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動不動就要以一挑多,自己一個人去對抗人家的滿門,萬一哪天陰溝翻船了,那豈不是有了取死之道?
隻見外麵吹吹打打,進來了一支隊伍,端著鴻雁、蓮子、紅棗等物。接下來是幾口大箱子。
箱子放定之後,劉銘這才邁著四方步,最後走了進來。
眾集美一見劉銘,目光中充滿仇恨,心中都道:
“原來此賊就是殺了我無數集美的劉銘!”
“果然下頭油膩,滿臉笑嘻嘻,不是好東西!”
“他身後那蠻夷裝束的女子,想必就是突厥塞雅公主了!不知怎樣被他哄騙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啊,他身後還有一女,果然美豔異常!不知又是何人?”
原來,劉銘帶了五十名全副武裝的金吾衛,猶怕不夠安全,又帶了塞雅和葉驚鴻兩個能打的大寶貝前來。
自己更是在錦袍之下,暗罩軟甲,這可真是武裝到牙齒了。
劉銘大手一揮。
“打開吧!”
八口箱子打開後,所有的箱子中,都是熠熠生輝,珠光寶氣,當即將小小的玉真觀映得滿院生花,如同生出了祥雲瑞靄一般。
眾女不由得齊齊嚶嚀了一聲。
“哇……”
這第一口箱子中,竟是滿滿的黃澄澄的金條!
剩下的箱子,裝滿了各種珍玩寶貝!
眾女心中不由得怦怦直跳。
“媽呀,光是這些黃金,隻怕不少於皇帝老兒的內帑!”
“這些珍玩寶貝,買下整個西市的貨品還有餘……不!隻怕能買下小半個長安城!”
“劉銘這狗賊,竟然如此豪富!”
眾女再細看這劉銘時,卻發現他下頜線清晰有力,劍眉星目,眼神之中,有三分涼薄三分淡漠和四分的漫不經心。
“啊!劉銘這廝,竟是一個如此權勢滔天、顏值逆天之人啊!”
眾女不由得再次橫眉怒視薛令殊,心中生出了滔天怒火。
“怪不得這賤婢要主動倒貼劉銘!”
“哼,如果不是這賤婢使手段,這蹶厥子夫人,本該是我!”
“薛令殊,你這個賤人!你壞了我的好姻緣!”
當然,這幾箱金珠寶貝也是老演員了,剛才去突厥使館串場的時候也是它們。
劉銘一見四周牆壁上的“批婢帖”,仔細觀察之下,不禁嚇了一跳。
“哇靠,集美們的輿論武器——ppt!竟然在這個時代就有了!”
“媽的,雖然都是造謠,竟然也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啊!”
“哈哈哈哈,我種下一顆種子,已經長成了分裂的果實!原來你們正在搞內訌!”
“太好了,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
劉銘怒道:
“敢寫此批婢帖,造謠抹黑本蹶厥子和公主,你們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