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安想了想,說道:
“我在皇家倒是有些人脈,如果集美們家世般配,替你們介紹王侯之子,倒不是什麼問題……”
“皇家?”
集美們一聽,不由得一齊躁動起來。
話說回來,薛令殊之所以能被集美們推舉為前任分舵舵主,還不是因為她在皇家有人脈,能為集美們嫁入公侯之家提供助力嗎?
“……隻是不知道各位集美家世如何,是否般配?”
聽謝承安這一位,眾集美個個躍躍欲試。
一個集美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
“安安集美,我叫沈硯秋,我父親乃太醫署針博士,我自幼亦是熟讀醫書,我可嫁得王侯世子?”
謝承安搖頭道:
“太醫署針博士,區區八品小吏,不入流的東西,他的女兒,怎能平白嫁得王侯世子?嫁個七品官之子,已是高抬你了。如果硯秋集美覺得可以,我明天就為你牽線搭橋。”
沈硯秋滿臉通紅,如同受了奇恥大辱。
“七品官之子?你……程安安,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公然辱我?”
謝承安大奇道:
“我怎麼辱你了?”
沈硯秋還沒回答,另一個女子已經搶著說道:
“安安集美,我叫孟初棠,父親官居宣節校尉,我自幼知書達禮,容貌過人,溫柔嫻淑,品貌俱佳,可能嫁得王侯世子?”
謝承安遲疑地打量著她道:
“初棠集美,宣節校尉亦不過是八品官,你是怎麼敢想的?而且你這等庸脂俗粉,如何稱得上容貌過人、溫柔嫻淑、品貌俱佳?”
又一個女子道:
“安安集美,她們都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我可不一樣了。我叫秦昭昭,我父親官居禦史中丞,官高權重,在朝中誰人不欽敬?我可嫁得親王世子?”
謝承安更加迷惑不解。
“昭昭集美,禦史中丞,也不過是五品小官,你是怎麼敢想的?”
秦昭昭聞言,瞬間破防,氣急敗壞地指著謝承安罵道:
“程安安,你這個賤人!”
眼見眾集美七嘴八舌,圍攻自己,謝承安的迷惑更深了。
“眾位集美,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的父親,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吏,你們自己又沒有什麼本事,怎麼個個都想嫁王侯、當主母、掌中匱?王侯隻是有權有勢,又不是有病,怎會娶你們當主母?”
眾集美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
“三位護法,你看安安集美呀!”
“程安安,你今天是來故意找茬的是不是?”
謝承安蹙眉道:
“各位集美,嫁人難道不應講一個門當戶對嗎?憑你們的家世樣貌,親王之子,最多肯納你們做妾、做通房,以你們這些蒲柳之姿,你們就不要做嫁王侯、當主母、掌中匱的美夢了,以免自誤啊!”
謝承安此言剛一出口,心中便是一驚。
因為在他麵前,三位蒙著麵的護法集美全都站了起來,人人眼中放出寒意,神色不善。
各位低階集美更是目光之中寒意大盛,有些還拔出了護身兵刃,似乎要對他當場動武。
“怎麼了?各位集美,我說錯話了嗎?”
崔靜柔正色問道:
“程安安!你根本不是集美盟弟子,你究竟是何人?來此何乾?”
“啊!柔兒的眼光,好生毒辣!她怎麼看出我不是集美盟弟子?”
謝承安哪裡知道,集美盟弟子之所以要擠破了頭,進入集美盟學習武、媚、鬥、毒等術,就是知道自己憑借正常渠道是沒有辦法嫁霸總的。
而進了集美盟後,在盟中集美的互助之下,一個集美,便可憑借包裝人設、虛構經曆、共同演戲等方式,將一個小家碧玉包裝成大家名媛,從而擠入高門大戶,強行實現階級躍升。
而這,也正是集美盟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