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淩雲鳳眼底一寒,怒道:
“謝不若,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謝不若看著地上莎詩雅和宋秋娘的屍身,心中悲痛欲絕,怒吼道:
“縱然你是我太祖奶奶重生,那又如何?通過莎詩雅和秋娘,本王已經悟了!你盟中集美,個個是吸血螞蝗,我若是做了一個聽命你們的隱帝,那麼就算本王能夠南麵稱君,也要受你們打壓盤剝,毫無尊嚴!”
“這樣的隱帝,本王不當也罷!”
“本王偏要跟濯玉軒的女子談感情!本王偏要寵愛很多女子!”
“本王本來無懈可擊,因為獨寵,才有了軟肋!”
“隻要我不獨寵一人,我謝不若橫行天下,天下又有誰能擋?有誰能擋?!!!”
淩雲鳳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不若,這可由不得你了!”
“謝不若,你不肯獨寵一人,如此下頭,算什麼男人!”
淩雲鳳嗬嗬冷笑,又使出了那招威力極大的“算男指”。
謝不若的武功雖然已經躋身於當世一流高手境界,但是在淩雲鳳這個百歲重生老怪物麵前,也是無能為力。雖然奮力出掌化解,但還是被這淩厲至極的一指點中要害,當即暈了過去。
淩雲鳳滿意地撫摸著自己這副年輕的軀體。
“果然是拳怕少壯,本座重生而來,功力更勝當初!便是不若這等高手,也不是本座一合之敵!”
隨即眼底一寒:
“謝不若,你以為,你變成一個浪子,就可以擺脫你太祖奶奶的擺布了麼?休想!”
“我告訴你,在這方世界,隻要你太祖奶奶還活著,不管你是什麼樣的霸道王爺、紈絝子弟、無行浪子,隻要你權勢滔天,顏值逆天,都得給我乖乖地獨寵一人!”
淩雲鳳將謝不若扛在肩頭,如同扛著一個小孩子般毫不費力,隨即施展輕功,飛簷走壁而去。
不多時,已來到集美盟在京師的秘密聯絡地點——玉真觀。
隻見這玉真觀,荒涼破敗,四下無人,院牆中依然亂糟糟地張貼著辱罵薛令殊的“批婢帖”。
“令殊執掌京城集美,數年來安然無事,將京師集美事業發展得好生興旺。怎麼數月之間,情勢竟急轉之下,成了這副樣子?”
“白霓裳、柳扶風、蘇解語等眾集美紛紛飛鴿傳書,向我告令殊的狀,說令殊為了追求劉銘那狗賊的獨寵,不惜向廣智出賣情報,殘害了京師許多集美。”
“而令殊也寫了長信自證清白,說她之所以要苦心孤詣,向皇帝請旨嫁給劉銘,完全是因為劉銘此賊文武雙全,京中諸婢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不忍見越來越多的集美被劉銘所殺,隻得以身入局!”
“靈芳、遮娜、靜柔三護法來京各有任務,一個要套路皇帝,一個要套路隱帝,一個要套路涼王二世子謝承安,她們各忙各的任務,對京中諸婢的這些糾紛,想來都不知情。”
“算了,這件事,暫時拋開真相不談!我先撞起集美鐘,讓謝不若這小賊,看看他太祖奶奶的手段!”
淩雲鳳站在集美鐘前,運起內力撞鐘。
鐘聲帶著特殊的韻律和節奏,從玉真觀中遠遠傳了出去。
這集美鐘,乃是用特殊材質所鑄,遠遠聽去,鐘聲與其他佛寺和道觀那種低沉的鐘聲都不相同,而是聲音尖銳動聽,仿佛是女子動情時的嚶嚀。
薛令殊、崔靜柔、阿依遮娜和曲靈芳在各自的宿處遠遠聽到此鐘,心中一緊,都驚醒了過來,忍不住嚶嚀出聲。
“啊,是何人敲響了集美鐘?”
“聽這鐘聲,三長兩短為一組,嚶嚀複嚶嚀,這是在召喚京師分舵的所有內門集美速來玉真觀聚集。”
“這種敲法,京中無人敢敲,不知是哪一位護法集美,在召喚群美?”
“現下,我和靈芳、靜柔都跟了劉郎,難道……難道是平素最不顯山不露水的阿依遮娜師妹在敲鐘?”
薛令殊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不禁嚶嚀一聲,遍體生寒:
“還是說……師尊她老人家,已經親自來了京城?”
所謂的內門集美,就是指曾經真的去過集美總壇,悉心學習武、媚、鬥、毒等術三年以上,有正規師承的集美,而不是那種在京師參加了所謂的“內門鬥術研修班”的短期集美或函授集美,故而各有絕藝,是一股淩雲鳳可以倚仗的力量。
這些集美武功不弱,人均劍客等級打底,又不似外門集美那樣一盤散沙。眾內門集美聽到鐘聲後,不敢怠慢,立即施展輕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