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旁邊的崔靜柔和曲靈芳不由得對視一眼,嚶嚀一聲,心道:
“我們二人,無名無份地跟著劉郎,雖然得他獨寵,可是豈不是平妻都不如了?”
“倘若令殊師姐都要逼得自儘,又哪裡還有我們二人的活路?”
眾集美義憤填膺,朝薛令殊大罵道:
“薛令殊,你這個賤人!你看把師尊給氣的!”
“薛令殊,你貪圖敵人獨寵,背師叛盟,簡直毫無人性、喪儘天良!”
“薛令殊,你要是還有半分人性,就應該立即自儘,以免師尊她老人家親自動手!”
淩雲鳳以手撫胸,臉色沉痛地給薛令殊下了最終叛決:
“薛令殊!看在你多年為本座辦事、薄有微功的份上,本座賜你一個體麵,不對你施以開河網曝之行,你還不速速自儘!”
一個集美將一柄短劍擲到薛令殊麵前。
薛令殊臉色慘白,用極緩慢的動作拾起短劍,然後忽然淒然一笑,搖了搖頭道:
“師尊,恕弟子貪婪,我剛嘗到被一個男子獨寵的滋味,那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滋味!弟子……不想體麵!”
“冥頑不靈!”
淩雲鳳徹底失去了耐心,一拍桌子,這一掌卻拍了個空,原來剛才那張桌子早就被她拍塌了,這一掌便狠狠地拍在了她自己的大腿上。
淩雲鳳怒哼道:
“既然你不肯體麵,那就休怪本座無情!眾弟子,殺了這賤婢,將她的屍首扔進蹶厥子府!
玉隱公主不明不白地死在劉銘府中,我看劉銘狗賊如何向皇帝交代!正好一石二鳥!”
“是!”
“尊法旨!”
命令一下,早已按捺不住的白霓裳、蘇解語、柳扶風等集美,立即嚶嚀一聲,拔出護身兵刃,各施絕藝,攻向薛令殊。
薛令殊自然不肯坐以待斃,她嬌叱一聲,身形飄動,使出集美拳法迎戰。
她不愧是集盟年輕弟子中的“武術第一”,雖然大家同門學藝,但是薛令殊對集美拳法的領悟,遠超常人。
隻見薛令殊施展“以退為進”的絕頂輕功,身形如穿花蝴蝶,在集美叢中來回穿梭。
接著使出“以小搏大”的擒拿功夫,竟以空手輕鬆奪下集美們的數柄長劍,每發一招,便有一名集美被她擊得倒飛出去,痛呼倒地,狼狽不堪。
“廢物!”
淩雲鳳低罵一聲,不滿地看向了還未出手的三位護法。
“你們三個,難道還念著與這叛師背盟之婊的集美情意嗎?竟然還不出手?難道你們也想反叛?!!”
崔靜柔和曲靈芳渾身一顫,看著在場中奮力拚殺的薛令殊,又看了看臉似冰霜的淩雲鳳,臉上寫滿了掙紮與猶豫。
淩雲鳳怒不可遏。
“你們……一個個難道都要反我不成?”
“靜柔!你現在就用這柄劍,替為師殺了這賤婢!否則為師今日連你一起治罪!”
淩雲鳳長袖甩出,將地上一個集美剛剛掉落的長劍卷了回來,隨即內力一吐,那柄劍便被淩空拋向了崔靜柔。
崔靜柔渾身一顫,隻得接過長劍。
她深吸一口氣,身形一動,衝入戰團,施展集美劍法。
曲靈芳不由得驚呼一聲:
“靜柔……你……”
隻聽集美們嚶嚀之聲不絕,好幾個集美都是手腕中劍,隻得痛罵著跳出圈子。
“啊……崔護法,連你也要背叛師尊嗎?”
“崔靜柔,你偷襲同門集美,你不講武德!你這樣好嗎?這不好!”
“崔靜柔,你這個賤人,竟敢傷我!”
“師尊,崔靜柔和薛護法竟然是一夥的!”
曲靈芳隻是稍一猶豫,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與崔靜柔並肩而立,劍指淩雲鳳!
“什麼?!”
淩雲鳳如遭雷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靜柔、靈芳……連你們也要叛我?
難道,你們也是為了劉銘?”
二女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