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玨大喜過望。
“不若乃是我和涼王所出!若不若稱帝,則我和宜秀都可以保住尊位!
而且不若這孩子,情根深重,向來獨寵一人,他若能為隱帝,那就再好不過了!”
蘇玨仔細想了想,又皺眉道:
“隻是,朝中已經坐實了不若發瘋殺妻的罪名,不若現在已逃向邊關,皇帝已經派欽差去收他的兵權!不若性情剛烈,定然不肯束手就擒,隻怕要發兵反叛。
不若畏罪潛逃,在道義上落了下風。涼王府又突傳噩耗,曼安這孩子被雲深重傷,世安替死、承安失蹤,涼王府在這件事上,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更彆說雲湛手下還有劉銘這種文武雙全的將領,不若雖然雄才大略,但也難保必勝,這便如何是好?”
淩雲鳳道:
“你放心!我是借湯圓集美之屍還魂的。從明日起,我隻要以湯圓集美的身份,不時在街頭巷尾出現,我再讓集美們四下散布謠言,人們便會懷疑,不若的婚事是一場騙局,乃是皇帝為了殘殺手足,故意設局陷害不若!”
“好!師尊隻要願意親自露麵,那麼輿論便會立時翻轉!”
蘇玨眼前一亮,隨即又蹙眉道:
“雲湛這孩子,文不成武不就,沒有一樣是不若的對手,所慮者唯有劉銘,此子能文能武,文者,他是公認的大夏詩仙;武者,他曾兩蹶突厥,封爵蹶厥子,在禁軍中甚有威望。皇帝如果派此子去征討劉銘,他與不若正是對手,隻怕戰端一開,又是兵連禍結,非天下集美之福啊!”
淩雲鳳長歎一聲:
“本座也不瞞你們了,這劉銘,確實厲害非常,遠超我的想象!
本座活了一百餘年,在這世間,見過無數權勢滔天、文武雙全的男子,但是他們都有破綻……”
蘇玨接口道:
“再權勢滔天的男子,也必然獨寵一人!”
蘇宜秀眼淚汪汪地點頭道:
“是啊,就好比雲湛,他身邊佳麗三千,即便有賈嬛、華妃等絕色,他心中真正獨寵的,仍然是我的姐姐……”
淩雲鳳鄭重地點頭道:
“是啊!獨寵一人,是刻在這方世界,男子靈魂深處的思想烙印!可這劉銘,竟不獨寵任何一個女子,反而竟令許多女子,相繼心折於他!這可真是集美盟百年未有的怪事!”
蘇宜秀奇道:
“師尊,莫非這劉銘像雲湛一樣,心中也有一個白月光,隻是她已經死了,便如同我那死鬼姐姐一樣……”
蘇玨道:
“師尊,在這世間,被集美所傷,以至於仇視甚至玩弄集美者,也所在多有,比如這京師之中,就有幾個浪蕩子,自稱什麼京師四大淫俠。
在東都洛陽,也有一夥人叫什麼中原四大淫俠。
想必劉銘也是此類的浪蕩子,不足為患!”
“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
淩雲鳳搖搖頭,不置可否道:
“這方世界,自古就有所謂浪蕩世間的風流紈絝,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這隻是因為他們沒有權勢,集美盟懶得搭理他們。一旦他們權勢滔天了,對於這些沒有吃過細糠的蠢物,隻要派一個頂美過去,稍施媚鬥之術,他們便會立即拜伏在我們集美裙下!
可奇怪的是,我們集美盟的媚、鬥二術,在劉銘身上,竟然全不起作用!
劉銘看我盟中弟子施展媚術鬥術,如看耍猴!
比如我親手調教的四大護法,個個都是頂美之姿,又有頂尖的媚鬥之術,竟挨個陷入劉銘的情網之中,不能自拔!
她們明明未獲劉銘獨寵,卻個個表現得比被獨寵的女子還要失智上頭,如同中了情蠱!”
蘇玨和蘇宜秀聽了,齊齊嚶嚀一聲:
“竟有此事?”
“尊嘟假嘟?”
二人心中立時起了不服之念,都覺得,當自己年輕之時,以自己的傾國傾城之姿,和天下無雙無對的頂級媚鬥之術,定可輕而易舉拿下劉銘,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獨寵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