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人將領用威武的眼神掃過眾人,隨即迅速鎖定了一身女道士裝束的薛令殊。
接著,他翻身下馬,用右手撫胸,低頭對薛令殊行了一禮,然後用有些怪腔怪調的漢語說道:
“我的主人——草原的卡麗西、龍的母親、韋斯特蘭德帝國的女帝丹妮莉莉絲陛下,派遣她最忠誠的仆人——也就是我,喬拉爵士,前來覲見大夏帝國玉隱公主殿下!”
這番開場白很長,這喬拉爵士磕磕絆絆地說了好幾遍,眾人才聽懂其意。
喬拉爵士繼續說道:
“我們女帝陛下,邀請她昔年最要好的集美——玉隱公主,和她的朋友們,到陛下的營帳中作客!希望公主殿下務必賞光!”
薛令殊冷冷地說道:
“丹妮莉莉絲集美為了爭奪這盟主之位,竟然放出惡龍,試圖殺我!她已經違反了盟規,還跟我談什麼集美之情?
丹妮莉莉絲害怕的無非是我與她爭盟主之位罷了,既然如此,你們還何必假惺惺地擺什麼先禮後兵的姿態?出招吧!隻是天下有德的集美甚多,她便殺了我,也未必能輕易如願!”
喬拉爵士伸手按下了幾個準備搭弓放箭的士兵,微笑道:
“公主殿下,你誤會了!我們丹妮莉莉絲女帝陛下早就知道有一支追兵跟在你們後麵,準備對你不利!
女帝陛下正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才放出她的女兒——飛龍卓格,消滅了那些試圖對你們不利的女人們!
公主殿下,請吧,丹妮莉莉絲陛下現在已經等著急了!”
說著,喬拉爵士說了幾句胡語,他手下那些黑人士兵立時收起了刀槍。
雖然如此,空氣之中依然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劉銘和薛令殊怎能看不出喬拉爵士的脅迫之意。今日這鴻門宴,他們是不得不赴了。
劉銘一行人在喬拉爵士的這隊兵士的“護送”下,緩步前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到了一條河穀。在明亮的月色下,隻見河穀邊排列著數百個營帳。
喬拉爵士用馬鞭指著這些營帳,得意洋洋地對薛令殊說道:
“各位請看,這些就是我們韋斯特蘭德帝國最精銳的戰士——無垢者!他們最輝煌的戰績,就是曾以三千步兵戰勝五萬多斯拉克騎兵!
哦,多斯拉克是我們那邊的話,用你們的話說,就是突厥!
而我聽說,你們大夏有句古話,叫做‘突厥騎兵人數達到一萬人,在大夏境內就可以暢行無阻,沒有人是他們的敵手,而你們大夏人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樣看來,韋斯特蘭德王國的一個無垢者,起碼可以打敗五十個大夏男子!”
葉驚鴻聞言大怒,剛要說話,便聽劉銘笑道:
“原來是一群死太監!這不奇怪,我們大夏的死太監也有很多能打的,一個打你們五十個韋斯特蘭德的男子,也是不成問題的!”
喬拉爵士下意識地說:
“死太監?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木有小擊雞!用你們的話說——鬨爆子!”nobas!)
此言一出,喬拉爵士身邊的無垢者戰士們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有幾個立時拔出刀劍,恨不得當場將劉銘剁成臊子。
喬拉爵士麵色不善地製止了無垢者們的衝動。
“閣下竟然會說我們韋斯特蘭德帝國的話?這可真讓人意想不到!”
“哈哈,說來真是慚愧,慚愧呀!我從私塾三年級就開始學你們的話,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加起來學了十二年,現在唯一能記起來的單詞,就隻有abandon!”
喬拉爵士虎軀一震,心中驚疑不定道:
“abandon這個單詞,在韋斯特蘭德也是隻有貴族才配使用的詞彙,他竟也會!他說曾學習我國語言十二年之久,隻怕所言非虛!”
喬拉爵士又問:
“請問閣下,你的尊姓大名?在大夏擔任什麼職務?”
“我尊姓法,名克密。不過我們大夏人,向來是姓在前頭,名字在後頭的,你可不要叫錯了!”
“法克密……”
喬拉爵士剛一出口,便驚覺自己上了劉銘的當,不由得一臉黑線。
無垢者們一見這位平素高高在上的爵士老爺吃了癟,不由得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