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看清眼前情況後,知道現在絕不是跟秦王翻臉時候。
於是,她當即伸腿輕踹了葉展顏一腳道:“小畜生,誰允許你這麼跟秦王耍鬨的?混賬,掌嘴!”
葉展顏聞言連忙順勢跪地輕輕打了自己兩巴掌:“奴才該死,請太後息怒!”
李君看到對方跟撓癢癢似的掌嘴後嘴角微微一抽。
一個捏腳的小太監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
今天不弄死你,本王的李姓倒過來寫。
想到這裡他剛要開口,卻見那太監跪行至武懿腳邊,繼續捏了起來。
這個時候,武懿也再次開口說話了。
“秦王不必與這些狗奴才一般見識。”
“先說說,如此著急求見哀家,究竟所為何事?”
聽到這話,李君隻能強壓下心頭不快正色道:“太後,臣弟此來是為商議北境軍餉一事。邊關將士已三月未發餉銀,恐生變故。”
武懿微微頷首:"此事哀家已知曉,戶部正在籌措……"
不等太後說完,那李君便咄咄逼人的再次開口:“太後,軍餉之事拖延一日,我大周邊疆便危機一日!太後您憂國憂民、日理萬機,定然是無暇多顧此事。故臣弟請求太後恩準,授予臣弟全權處理邊關事宜。”
聽到這話,武懿的眉頭當即微微一蹙。
敢情這秦王這次是想來奪權的!
他竟想染指北防軍?
好大的膽子!
但哀家該怎麼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呢?
武懿所想心聲皆被葉展顏偷聽到。
於是,他眼珠一轉後立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君眼看太後就發話,卻不想被這小子打斷,於是勃然大怒:“大膽奴才!禦前失儀,該當何罪?”
葉展顏慌忙叩首:“奴才該死!隻是...隻是看到秦王殿下腰間玉佩上的穗子歪了,活像隻歪脖子鵪鶉,一時沒忍住……”
殿內宮女太監聞言,紛紛低頭憋笑。
李君臉色鐵青,他腰間玉佩乃先帝所賜,象征親王身份,如今竟被一個小太監當眾嘲笑。
他猛地大袖一甩冷聲喝道:“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杖斃!”
殿外那四名虎賁侍衛當即又湧入,盔甲鏗鏘作響。
見此一幕,武懿當即緊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剛才虎賁闖殿是一個意外的話。
那這次又算什麼?
何時這宮內的禁軍,竟會被這秦王指使如臂了?
葉展顏聽到太後心聲後,立刻抬頭直視虎賁軍士:“你們好大的狗膽,沒有太後旨意又擅闖宮門!呔,你們究竟是太後的兵,還是這秦王的兵!”
他故意這最後一句拖長音調,眼睛瞟向那些虎賁侍衛:“莫非你們不是宮中禁軍,而是殿下私兵?擅帶兵甲入宮,可是謀逆大罪啊!”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驟然緊張。
李君臉色大變,那些虎賁侍衛也麵麵相覷,腳步遲疑起來。
大周律令,親王不得私調禁軍,更不得帶兵入宮,違者以謀逆論處。
所以,武懿見小太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當即對他瞥去了一抹讚許目光。
不過,她又很快轉頭看向李君,眼中卻閃過一絲銳,但很快又恢複慵懶神態:“小葉子,休得胡言。秦王忠心為國,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亂說話,掌嘴!”
葉展顏叩首道:"太後明鑒。隻是奴才聽聞近日有刺客潛入宮中,這些侍衛麵生得很,奴才擔心……奴才妄言,該打。”
說著,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又輕輕打了自己兩巴掌。
李君見狀當即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個閹人,本王日後誓要殺他!
小葉子是吧?
行,你等著,看本王以後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