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日期限確實有些緊啊!”
牛鐵柱聞言重重歎了口氣說。
“行吧,那我去說說!”
說完,他便翻身下來朝馬車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千裡之外的北疆大營,此刻正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
平北將軍鄭之雄站在沙盤前,眉頭緊鎖。
副將馬彪指著沙盤上一處山穀道。
“將軍,探馬來報,韃靼人最近在這個位置活動頻繁,恐怕是想切斷我們的補給線。”
鄭之雄冷哼一聲:“朝廷的補給已經遲了三個月,軍糧隻夠支撐半月。再這樣下去,不用韃靼人打,我們自己就先餓死了。”
“將軍,聽說朝廷派了勞軍使者……”馬彪試探道。
“勞軍?”鄭之雄嗤笑一聲,“送來的那仨瓜倆棗夠什麼用?不過是來做做樣子罷了。”
說著,他重重一錘桌案怒聲繼續。
“上次來的那個姓曹的太監,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可曾帶來一粒糧食?”
正說著,親兵匆匆進帳:”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說是秦王府的人。”
鄭之雄與馬彪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
“快請進來。”鄭之雄沉聲道。
來人是個精瘦的漢子,風塵仆仆卻目光銳利。
他行禮後直接道:“秦王殿下命我轉告將軍,此次朝廷派來的葉展顏,實則是太後的心腹,名為勞軍,實為查探將軍是否與秦王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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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雄麵色一變:”胡說八道!本將軍鎮守北疆十餘年,忠心耿耿,何來勾結之說?”
“將軍息怒。”來人從容道,“秦王殿下深知將軍忠義,所以才提前示警。太後把持朝政,克扣邊關軍餉已非一日。這次派葉展顏來,恐怕是要找借口撤換將軍。”
馬彪忍不住插話:“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來人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秦王殿下有密信在此,請將軍過目。”
就在鄭之雄閱讀密信時,大營百裡外的一處隱蔽山神廟中,遊新知正擦拭著他的彎刀。
這把來自西域的寶刀曾飲過無數人的血,很快又將添上新的一筆。
“大人,探子回報,葉展顏的隊伍已經出發,預計十日後抵達。”
一名黑衣人跪地稟報。
遊新知將彎刀舉到眼前,刀身映出他陰鷙的麵容。
“很好。傳令下去,沿途驛站都換上我們的人。”
“記住,要做得乾淨利落,像馬匪所為。”
“那鄭之雄那邊……”
“那個莽夫不足為慮。”遊新知冷笑,“曹公早有安排。等葉展顏一死,自然會有人彈劾鄭之雄護駕不力,屆時北疆就是我們的了。”
說著,他拿出一封密信繼續囑咐道:“去,將這封信送到幽州戍衛營那邊,找一個叫孟烏的副將!”
那黑人雙手恭敬接過信件藏入貼身,而後抱拳行禮後轉身快速離去。
山神廟外,北風呼嘯,卷起漫天黃沙,一場沙塵暴即將來臨。
次日,幽州官道上。
葉展顏掀起馬車的簾子,望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
北疆的風比京城凜冽得多,吹在臉上像刀子一般。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懷中的密信。
這是他保命的殺手鐧,千萬是不敢弄丟的。
這個時候,趙嚴策馬靠近馬車,聲音壓得很低。
“葉公公,我們已經進入幽州地界了。”"
“按計劃,我們今晚在幽州城外紮營,明日一早繼續北上。”
葉展顏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前方開路的禁軍。
兩百名精銳,三十車輜重,還有趙嚴、牛鐵柱、廉英三位大內高手護送。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總是感覺很心虛。
直覺告訴他,一個很大的危險正在不停靠近他。
這麼點兵馬,可能根本不夠應對。
但事已至此,他多焦慮也是無濟於事。
現在隻能隨機應變,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這次代替太後北上,表麵上是勞軍,實則是拉攏北疆十萬雄兵。
朝中局勢微妙,秦王日漸坐大,太後需要鄭之雄、馮遠征這樣的實權將領作為外援。
“趙統領覺得這一路可還太平?”
葉展顏放下簾子,隔著布幔問道。
趙嚴沉吟片刻才緩聲回道:“表麵平靜,實則暗流湧動。自打過了黃河,屬下就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但奇怪的是,探子回報說並未發現異常。”
葉展顏聞言眉頭微蹙。
趙嚴是太後信任的禁軍統領之一,武功高強且心思縝密。
所以,若他說有問題,那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既如此,那讓兄弟們打起精神!”葉展顏低聲道,“我可聽說,這幽州節度使是秦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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