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阿史那是韃靼部的小公主。
是北疆外族送來與馮遠征結盟的“禮物”。
隻不過他年事已高,忙碌仨月也沒能讓其懷上子嗣。
所以,阿史那才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畢竟,“懷孩子”可是她父王曾經下過的“嚴令”。
日後,她必須挾兒子以令老東西。
韓信澤雖然不知道這些,但還是心疼老將軍一秒!
但是葉展顏卻正摟著將軍夫人的細腰呢!
所以,對方的心聲全被他偷聽了過去。
這個時候,韓信澤可不願意偷雞不成蝕把米,傻了吧唧成了彆人的背鍋俠。
於是,他額眼神開始飄忽不定,大腦開始快速思考起來。
眼前的阿史那夫人態度驟變,語氣堅決,顯然已不願再與他多言。
而那床榻上的異常……
他眼神閃爍,驚疑、不甘、好奇、還有一絲被拒絕的惱怒交織在一起。
但他終究不敢真的去掀開那床被子看個究竟。
“嗬嗬……”
韓信澤乾笑了兩聲,試圖掩飾眼前的尷尬。
“夫人說的是,是小生孟浪了,唐突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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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既然夫人已然無恙,那……那小生便告辭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此時,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情願和未消的疑慮,腳步遲疑地往帳門方向挪去。
“不送。”
阿史那夫人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帳幕被掀開又落下,帶進一絲夜間的涼氣,那甜膩的香風也隨之漸漸散去。
帳內重新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油燈燈芯偶爾爆開的輕微劈啪聲。
葉展顏依舊僵在被窩裡,一動不敢動,心臟還在狂跳。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但更大的尷尬和不確定性籠罩著他。
過了好幾息,確認韓信澤確實已經離開,阿史那夫人才緩緩起身。
她並沒有立刻掀開被子,而是坐在床沿,背對著葉展顏的方向,淡淡地開口。
其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人走了,還不出來?是打算在我被窩裡過夜嗎?”
葉展顏如蒙大赦,又羞又窘,手忙腳亂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他大口喘著氣,臉頰憋得通紅,頭發也弄得亂糟糟的。
他下意識地拉攏自己散開的衣襟,眼神躲閃,不敢去看那個女人。
那顆夜明珠還緊緊攥在他手裡,此刻顯得無比燙手。
“那個……我……”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謝?
為剛才的事?
還是繼續追問她的身份?
或者為這顆莫名其妙的“酬勞”發表抗議?
阿史那夫人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他緊握的手上。
唇角似乎又彎起了那抹讓葉展顏頭皮發麻的弧度。
“珠子收好,夠你逍遙快活好一陣子了。”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給的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現在,拿上你的東西,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若是再被我發現你……或者驚動了任何人……”
她沒有把話說完。
但那雙美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光,比任何威脅的話語都更具分量。
葉展顏此刻什麼話也問不出口了。
恥辱、後怕、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憋屈,種種情緒堵在胸口。
他咬咬牙,最終隻是深深地看了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一眼。
而後將夜明珠胡亂塞進懷裡,整理了一下根本無法完全整理好的夜行衣。
隨即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地閃到帳邊,警惕地傾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
然後他找準一個空隙,飛快地鑽了出去,迅速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裡。
帳內,阿史那夫人獨自坐在床沿。
聽著外麵遠去的、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她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依舊有些酸麻的頸側,低聲自語,語氣複雜難辨道。
“這家夥……膽子倒是不小,就是這本事……忒差了點。”
“哎,還是懷念我們草原上的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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