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舊宅遺物——藥盒裡的“恐懼”_雙生痕:暴雨中的硬幣與紅繩謎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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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舊宅遺物——藥盒裡的“恐懼”(1 / 1)

天剛蒙蒙亮,雨終於停了,空氣裡飄著潮濕的泥土味。沈硯和陸時沒回警局休息,直接開著警車往蘇明遠的住處趕——城西的老舊居民樓,六層,沒電梯,牆皮已經斑駁脫落,樓道裡堆著雜物,光線昏暗得要靠手機手電筒照明。

“蘇明遠的女兒說,她爸這幾年都是一個人住,她一個月來一次,上次來還是上個月,沒發現什麼異常。”陸時手裡攥著住戶登記表,指尖劃過“蘇明遠”三個字,“不過她說,她爸最近總把自己關在屋裡,打電話也不怎麼接,問他是不是不舒服,隻說‘沒事,老毛病’。”

沈硯抬手敲了敲602的門,沒人應。旁邊的住戶聽到動靜,把門開了條縫,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探著腦袋看:“你們是警察吧?昨天晚上就聽說老蘇沒了,唉……”

“阿姨,我們是市局的,想進去搜查一下蘇明遠的家。”沈硯掏出證件,“他女兒同意了,這是授權書。”

老太太歎了口氣,把門全打開:“進去吧,老蘇的門沒鎖嚴,他這人馬虎,有時候出門都忘了鎖。”她頓了頓,壓低聲音,“你們可得好好查查,老蘇最近不對勁,半夜總聽到他在屋裡走來走去,還說胡話,我好幾次起夜,都聽見他喊‘彆找我’‘我沒說’。”

沈硯和陸時對視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一絲微光從縫隙裡透進來,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混雜著灰塵的味道,讓人胸口發悶。

“先開燈。”沈硯伸手摸到牆上的開關,“啪”的一聲,暖黃色的燈亮了,屋裡的景象清晰起來——不大的客廳裡,沙發上堆著沒疊的衣服,茶幾上散落著幾個空藥盒,地上還有打翻的水杯,水漬已經乾了,留下一圈印子。

陸時走到茶幾邊,拿起一個藥盒,標簽上寫著“阿普唑侖片”,是常見的鎮靜催眠藥,下麵還有幾個藥盒,分彆是“艾司唑侖”“勞拉西泮”,都是同類的鎮靜劑,有的開封了,有的沒拆,生產日期從去年年底到最近幾個月都有。“吃這麼多鎮靜藥?”他皺起眉,“劑量太大了,長期吃會成癮,還會有幻覺。”

沈硯沒說話,他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臥室比客廳更亂,床上的被子沒鋪,枕頭掉在地上,床頭櫃上堆滿了藥瓶和病曆本。他拿起一本病曆本,是半年前的,醫生診斷寫著“重度失眠伴焦慮狀態”,開的藥和茶幾上的一樣。“他不是簡單的失眠,是被什麼東西嚇的。”沈硯翻著病曆本,最後幾頁是空白的,“這些藥隻能暫時緩解,解不了根。”

陸時跟著走進臥室,目光掃過衣櫃,突然停在床頭櫃的抽屜上——抽屜沒關嚴,露出一角泛黃的紙。他走過去,輕輕拉開抽屜,裡麵放著幾個舊信封,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本子,封皮上印著“星光孤兒院工作證”,字跡已經模糊,邊緣磨損得厲害。

“沈硯,你看這個!”陸時拿起工作證,翻開,裡麵的照片是年輕時的蘇明遠,穿著白色的大褂,胸前彆著一枚小小的徽章,上麵刻著“星光”兩個字。照片下麵寫著他的職務:校醫,入職時間是1998年,離職時間是2004年——正是沈玥去世、陸明失蹤的前一年。

沈硯湊過來,手指拂過泛黃的紙頁,突然注意到工作證背麵有淡淡的鉛筆印。他把工作證翻過來,對著燈光仔細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慢慢清晰起來:“他們要找‘那個東西’,找不到就不會放過我。”

“‘那個東西’?”陸時的心跳加快,“會不會是我哥當年要找的東西?我哥筆記裡寫過,‘蘇明遠手裡有孤兒院的關鍵證據,是和資金有關的’。”

沈硯點點頭,把工作證放進證物袋:“很有可能。蘇明遠當年在孤兒院當校醫,看似隻是給孩子開藥,其實可能接觸到了核心秘密——比如資金挪用的賬本,或者藥物濫用的記錄。‘那個東西’就是證據,有人在找,所以他才會害怕,才會吃這麼多鎮靜藥。”

兩人繼續搜查,衣櫃裡的衣服都是深色的,沒什麼特彆;廚房的冰箱裡隻有幾瓶過期的牛奶和鹹菜,顯然蘇明遠平時不怎麼開火;衛生間的鏡子上貼著一張便簽,上麵寫著“周三取藥”,旁邊畫了個叉,應該是他死前沒完成的事。

“沒找到賬本或者文件之類的東西。”陸時有點失望,“會不會被凶手拿走了?”

“有可能,但也可能他藏在彆的地方了。”沈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麵是居民樓的後院,種著幾棵老槐樹。他往下看,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有個鬆動的磚縫,“陸時,過來看看這個。”

陸時走過去,沈硯用手指摳了摳磚縫,裡麵是空的,還殘留著一點紙渣。“這裡之前應該藏過東西。”沈硯說,“磚是鬆動的,明顯被人動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是剛才的老太太:“警察同誌,我想起個事,前幾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多,我看到有個穿黑衣服的人在老蘇門口徘徊,還敲了門,老蘇沒開,那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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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衣服?長什麼樣?”陸時立刻問。

“看不清,戴著帽子和口罩,個子挺高的,走路很快。”老太太回憶著,“我當時還以為是小偷,後來看他走了,就沒在意。現在想想,會不會和老蘇的死有關啊?”

沈硯心裡一沉——穿黑衣服的人,和寫字樓便利店老板看到的那個“穿黑衣服進樓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阿姨,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應該是上周五,我孫子那天過生日,我記得清楚。”老太太說,“那天之後,老蘇就更害怕了,門反鎖得更嚴,還在門口放了個凳子,說是‘擋著點’。”

沈硯和陸時對視一眼,心裡有了數:上周五,黑衣人來找蘇明遠,沒找到“那個東西”;然後蘇明遠接到加密電話,被約到寫字樓;最後被滅口。這一切都是連貫的,凶手的目標就是“那個東西”,蘇明遠因為不肯交出來,所以被殺。

“謝謝阿姨,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沈硯對老太太說,“如果再想起什麼,隨時聯係我們。”

老太太點點頭,又歎了口氣:“老蘇這輩子也不容易,當年從孤兒院出來後,就沒怎麼和人來往,總說自己‘造了孽’,現在又這麼沒了……唉,都是命啊。”

“造了孽?”陸時抓住關鍵詞,“阿姨,他還說過彆的嗎?比如孤兒院的事?”

老太太想了想:“沒細說,就說當年年輕,不懂事,做了不該做的事,現在後悔也晚了。有時候還哭,說‘對不起那些孩子’。”

走出蘇明遠家,樓道裡的光線還是很暗,沈硯手裡拿著裝著工作證的證物袋,指尖冰涼。“‘對不起那些孩子’,說明他當年確實參與了孤兒院的壞事,比如給孩子喂過量的鎮靜劑。”他說,“但他後來後悔了,還藏了證據,所以才會被威脅。”

陸時走在後麵,手裡攥著蘇明遠的病曆本:“那‘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如果是賬本,為什麼不直接交給警察?”

“可能是不敢。”沈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602的門,“他被威脅了這麼多年,早就沒了反抗的勇氣,隻能靠吃藥緩解恐懼。而且他可能知道,就算交給警察,背後的人也能把事壓下去,所以隻能藏起來,祈禱自己不被找到。”

兩人下了樓,陽光已經升起來了,照在居民樓的牆上,驅散了一點寒意。沈硯掏出手機,給技術隊打電話:“查一下蘇明遠住處附近的監控,上周五晚上十一點左右,找一個穿黑衣服、戴帽子口罩的高個子男人,另外,再查蘇明遠的銀行流水,除了那筆五千塊的轉賬,有沒有其他異常的收支。”

掛了電話,陸時看著沈硯:“現在怎麼辦?沒找到‘那個東西’,線索又斷了。”

“沒斷。”沈硯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蘇明遠的工作證、鄰居的證詞、還有那些藥盒,都證明他的死和孤兒院的秘密有關。‘那個東西’肯定還在,要麼被凶手拿走了,要麼藏在我們沒找到的地方。而且,林辰那邊還沒問,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兩人坐上車,警車發動,駛離老舊的居民樓。蘇明遠的住處像一個被恐懼包裹的盒子,裡麵裝著二十年的秘密和悔恨,而“那個東西”就是打開盒子的鑰匙,隻要找到它,就能離孤兒院的真相更近一步。

陸時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手裡摩挲著那本泛黃的工作證——照片上的蘇明遠還很年輕,眼神裡沒有後來的恐懼,隻有一絲麻木。他想起哥哥陸明筆記裡的話:“蘇明遠是突破口,但他太膽小,需要保護。”可惜,哥哥沒來得及保護他,蘇明遠最終還是成了秘密的犧牲品。

“放心,哥。”陸時在心裡默念,“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東西’,找到害死你的人,還有沈玥姐,不會讓你們白白犧牲。”

沈硯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把車速放慢了一點。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落在兩人之間,像是在無聲地傳遞著力量——這條路很難走,但他們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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