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明死了,王建國也死了。”沈硯的聲音陡然加重,“當年的事和現在的案子息息相關,你如果知情不報,不僅是包庇,還可能成為共犯。你以為沉默就能躲過去嗎?林辰能保護你一輩子?”
“不是的……他不是要保護我……”張野的情緒終於崩潰,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是在保護……保護我們所有人……當年的事……太嚇人了……”
沈硯和陸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張野的心理防線已經鬆動,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沈硯往前傾了傾身體,語氣裡帶著一絲引導,“陸明的死和當年的事有關嗎?王建國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被殺的?”
張野放下手,臉上滿是淚痕,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看著沈硯,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突然閉上了嘴,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和退縮。
“我……我不能說……”他搖著頭,雙手再次攥緊,“林辰說過,一旦說出來,我們都會完蛋……他說……他會處理好一切……”
“他處理不好!”沈硯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洪亮,震得桌上的紙筆都微微晃動,“陸明已經死了,王建國也死了,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你以為沉默是安全,其實是把自己推向深淵!”
張野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他看著沈硯,又看了看陸時,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一名警員推門進來,在陸時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陸時的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對沈硯說:“沈隊,技術科那邊有新發現,王建國舊宅裡找到的日記,最後幾頁有被撕毀的痕跡,他們正在嘗試恢複。”
沈硯皺了皺眉,看向張野,隻見他聽到“日記”兩個字時,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恐,身體瞬間繃緊,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日記……王建國的日記……”張野喃喃自語,臉色變得煞白,“他竟然寫了日記……”
“你知道日記裡寫了什麼?”沈硯抓住他的反應,立刻追問。
張野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裡充滿了掙紮。他看著沈硯,又看了看桌上的錄音筆,雙手在膝蓋上反複摩挲,指尖的顫抖越來越明顯。他張了張嘴,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喉結滾動了幾下,低聲道:“當年……當年陸明和王建國吵架,不止是因為林辰……”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在沈硯和陸時的心裡激起層層漣漪。沈硯往前傾了傾身體,眼神銳利地看著他:“還有什麼?”
張野的嘴唇顫抖著,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畫麵。他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裡的決心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他猛地搖著頭,雙手捂住耳朵,大喊道:“我不能說!我說了會死的!你們彆問了!”
沈硯皺起眉頭,沒想到張野會突然情緒失控。他和陸時對視一眼,知道此刻不能再逼迫他,否則隻會讓他徹底封閉自己。
“你先冷靜一下。”沈硯的語氣放緩,“我們不是要逼你,隻是想知道真相。你想想,陸明當年為了保護林辰,不惜和王建國拚命,現在他死得不明不白,你難道不想為他討回公道嗎?”
張野的身體微微一僵,雙手慢慢從耳朵上放下,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和痛苦。他看著沈硯,嘴唇動了動,卻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做艱難的抉擇。
審訊室裡再次陷入沉默,時鐘的滴答聲顯得格外清晰。沈硯知道,張野已經站在了懸崖邊,隻要再推一把,他就會說出真相。但他也清楚,過度施壓隻會適得其反。
他拿起桌上的錄音筆,再次按下播放鍵,模糊的對話聲再次響起。“陸明……”“不能說……”那幾個字反複在審訊室裡回蕩,像是在提醒張野,他背負了十年的秘密,終究躲不過去。
張野的眼淚再次滑落,他低下頭,雙手攥緊,指節泛白。過了許久,他像是終於耗儘了所有力氣,聲音沙啞地說:“當年……當年王建國強迫林辰吃藥,不止是為了‘調理’……他還有彆的目的……”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卻讓沈硯和陸時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們知道,
張野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真相的大門,終於要被推開了。
沈硯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說出接下來的話。審訊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時鐘的滴答聲,在為即將揭開的秘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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