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罵，你再罵我一句試試。你知道這是誰嗎？”
林笙一把將旁邊的楚瑩拽了過來。
擋在自己身前。
“啊啊？？啊？？？”
楚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腿都在發抖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位可是大人物。”
林笙一臉嚴肅地對伯恩哈德說。
“你小心她把你護照扣了，讓你回不了國。”
“我我，我沒那麼大本事啊，林笙！！我我，我怕……這熊瞎子不會吃了我吧......”
楚瑩都快哭出來了。
“哼……”
一麵對女人，尤其是一臉驚恐的女人。
伯恩哈德又立刻收起了脾氣。
他用德語，笨拙地試圖解釋。
“entscdigung,scteiechteneindruckachen.(這位美麗的女士，很抱歉給您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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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瑩根本聽不懂德語，隻是被他那張凶惡的臉嚇得瑟瑟發抖。
“魔術師！你把我叫過來，分明是來消遣我的！”
伯恩哈德徹底沒轍了。
林笙笑了笑，把尼娜也從人群裡拽了出來，推到前麵。
“彆著急，我說過，會給你一個機會。”
“這是我親手調教的徒弟，由你來和她打一場。”
十分鐘後。
訓練大廳裡，氣氛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尼娜已經換上了一身貼身的全戰戰鬥服。
正在調試著手腕上的感應控製器和腿部的輔助動力裝置。
準備完畢。
她站起身，卻沒有走向場地中央，而是轉頭看著林笙。
“教練。”
她的眼眸裡，一貫的平靜被打破了。
林笙能清晰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種無法掩飾的失落。
和一種……被拋棄之後的絕望。
“您……不打算繼續教我了嗎？”
林笙走上前。
像往常一樣，輕輕揉了揉她的短發說道。
“一年之後，我一定會和你成為隊友，站在同一個賽場上。”
“但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我沒有信心能激發出你的全部潛力。”
他的聲音，充滿了坦誠和歉意。
“真的很抱歉，是我這個教練的錯，請你原諒我。”
聽到這句話，尼娜眼中的失落減弱了一些。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確認道。
“您不是想拋棄我，是嗎……”
“你彆說的自己和小狗一樣啊。”
林笙笑了笑，試圖緩和這有些沉重的氣氛。
“放心吧，我說過會照顧好你，就一定會把你帶上那最高的舞台。”
“隻是現在……”
林笙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已經脫掉了外套。
露出一身爆炸性肌肉。
正在活動著手腕和脖頸的伯恩哈德。
“這頭熊，會成為你最好的催化劑。”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而又充滿蠱惑。
“麵對他，利用他，戰勝他。然後，吞噬他。把你的恐懼轉化成憤怒，把憤怒，轉化成力量。”
“把他的一切都當做是自己的養料，成長，成長，貪婪地成長下去。”
“這，才是你應該走的路。”
“……的確，和教練您的風格不太一樣。”
尼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著這段話。
她抬起頭，目光重新變得清澈。
“我能，最後問一個問題嗎？”
“你問。”
“現在的我在您眼中，是一頭野獸嗎？”
林笙愣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
她明明有著最精致，最無害的外表。
卻問出了最尖銳的問題。
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很想說，你是我最可愛的妹妹，或者是我的家人。”
“但是，很抱歉。”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認真，無比炙熱。
“現在我看到的，是能陪我一起站在最高的舞台之上的隊友。”
“一個無可替代的隊友。”
尼娜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
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
讓她的整張臉都生動了起來。
“謝謝你……教練。”
“現在.......讓我們開始狩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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