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楚瑩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氣得不行。
“張秘書!你馬上找人去托關係,我要讓那個混蛋在牢裡待一輩子!”
“二小姐。”
張秘書冷靜地說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請您放心。您現在應該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後天的比賽上。”
倒是霍祈,在緩過勁兒來之後。
反而安慰起了眾人。
“哎呀~沒事沒事的,張姐說得對,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後天的比賽~”
林笙罕見地一句話也沒說。
隻是默默地站起身。
“我出去抽根煙。”
楚瑩有些不滿。
“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啊......”
林芸笑著拉住了楚瑩,輕聲安撫道。
“楚瑩姐,我哥的脾氣你不了解嗎?他知道這種事自己沒辦法處理,所以他很相信張姐能解決。”
“他一言不發,就代表他其實心裡也在後怕和擔心。”
“但正因為如此,他更要穩定住自己,因為他是隊長啊,隊長不僅僅隻是在賽後用來挨罵的存在。”
林笙離開房間後,靠在走廊的儘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陳,我的隊員在你的地盤上,差點被賣賽博黃片兒的人給陰了。這事兒怎麼說?”
電話那頭的陳超,顯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這件事我們已經聽說了,非常抱歉,讓你們的隊員在我們的主場遭遇這種事。我們驚蟄戰隊,會全力協助警方調查。”
林笙笑了。
“和你開個玩笑呢,這件事和你們又沒啥關係。”
“不。”
陳超的語氣很認真。
“作為東道主,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行吧。”
林笙話鋒一轉。
“我給你個建議。你們最好排查一下場館周邊的監控,特彆是商業拍攝區的外圍。”
“這種人一般都有同夥負責接應和望風,排查一下案發前後,有沒有在附近徘徊,但又沒有進入核心區域的可疑人員。還有他的工作證是誰發放的。”
“這些事人家警察比你專業,不過......”
陳超有些疑惑。
“你咋這麼懂啊?”
“嗨,我以前跟蹤過一個女選手,結果被人當成了賣賽博黃片兒的。”
“哦,這件事兒我知道,夏晚晴是吧?”
陳超恍然大悟。
“要不是你師父岑雪姐和人家是閨蜜,你怕是早就進局子了。”
林笙點起煙,靠在走廊的窗邊笑著說道。
“行了,彆扯老黃曆了。”
“咋的?你也有羞恥心啊?”
“說正事。”
“行,你找我什麼事?”
“你透露一點萬義閔的戰術安排給我唄。”
嘟——嘟——嘟——
電話被乾脆利落地掛斷了。
林笙看了一眼黑掉的屏幕,笑了笑。
“嗨喲,學會掛電話了。”
這已經是林笙慣用的賽前調戲手段了。
每次開賽前,他都要給對方隊伍的核心選手打電話。
理直氣壯地詢問對方的戰術安排。
大部分人都對著他一頓臭罵,然後掛了電話。
但還真有一個人,告訴過林笙自己隊伍的戰術安排。arazza,簡稱ur戰隊)的選手。
和林笙同為全戰領域三大禍害之一的操偶師——艾莉亞。
當然,這倆禍害是一個類型。
都是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頂級騙子。
當年那場世界賽小組賽。
艾莉亞在電話裡“坦誠”地向林笙透露了她們下一場比賽的各種部署。
兩人甚至還煲電話粥,聊到了淩晨三點多。
林笙信了她就有鬼了。
結果,比賽開始後。
ur戰隊的部署真的和艾莉亞說的一模一樣。
隻不過,那看似耿直的戰術中。
卻布滿了導向性的陷阱。
那一場,離火輸得很難看。
賽後,隊長唐龍指著林笙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你這混小子!自己被壞女人騙了也就罷了!賽前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們說今天聽你指揮!你指揮的什麼玩意兒!?”
“昨晚你和誰打電話打那麼久!?我真得好好控製控製你了!”
“關你屁事,我學外語不行啊。”
那也是林笙眾多黑曆史中,廣為流傳的一件。
接下來的這兩天。
驚蟄戰隊也進入了最後的戰備狀態。
兩邊兒的選手都很有默契地互不見麵。
空氣中彌漫著大戰前的緊張氣息。
楚瑩和尼娜一樣。
每天晚上都會在訓練室裡待到很晚。
她不厭其煩地。
一次又一次地揮舞著那把沉重的黑曜石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