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以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方式，瘋狂刷新著。
“真是驚人……”
唐龍看著那條陡然拔高的戰術效能曲線。
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的神經適配度，在剛才的對抗中峰值衝破了90......小白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自從上次和陸鯊那個阮浩戰鬥之後，她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張雙也死死地盯著屏幕，補充道。
“你看這個粒子適配度的波動圖，已經完全失去了平穩的基準線。”
輔助型選手蕭知雪，是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阮浩或許隻是一個誘因。”
“你們還記得嗎？林笙在對驚蟄那一場戰鬥，拔刀的那一瞬間，我們所有人的第三代粒子係統都產生了共鳴性的震顫。”
“當然記得。”
唐龍皺著眉，沉聲說道。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腦子裡，敲了一下鼓。”
“到現在為止，技術部給我們的報告依舊是‘未知的數據溢出’。”
“嗯……”
蕭知雪點了點頭。
“從那天之後，小白的粒子適配度，就再也沒有穩定在過去82的數值了。”
“它開始劇烈地上下浮動，雖然最低也沒有低於85，但這種不穩定的狀態，本身就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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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感覺……”
蕭知雪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一個極其大膽，甚至有些荒謬的措辭。
“……是第三代粒子，在訓練她。”
“啊？”
唐龍和張雙同時愣住了。
“它希望小白去做一些事，所以主動給了她更高的權限。”
“哈哈哈……”
唐龍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知雪，你這個說法，和現在網上流傳的那些‘第三代粒子自我覺醒認知論’，有什麼區彆？”
“你是在告訴我，這堆由人類編寫出來的程序，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笑著笑著，聲音卻漸漸低沉了下去。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
“但是……看著這組數據，除了你這個解釋，我他媽的……找不到任何彆的理由。”
冷卻麵具發出一聲輕微的泄壓聲。
緩緩解除。
白鶯看著前方。
那兩個剛剛被她以雷霆之勢擊倒的虛擬身影，正化作紛飛的數據流。
魔術師和他的好搭檔，月光。
她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氣。
試圖平複那因為超負荷運算而微微刺痛的神經。
數據顯示，無論是雙人協同作戰。
還是1v1的soo對決。
她此刻所爆發出的戰力，已經足以與“月光”和“魔術師”分庭抗禮。
但她的腦海深處，那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卻再一次響起。
【還不夠。】
【你需要更高的適配度。繼續訓練。】
【我會讓你……徹底淩駕於他們之上。】
這種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幻聽”，已經持續了一段日子。
白鶯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不能說。
她絕不希望自己因為所謂的“精神問題”，而被剝奪掉上場的資格。
下一場比賽……就是和螢火。
她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
我，做好準備了嗎？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訓練室的牆壁，望向了遙遠的某個方向。
師父。
您準備好了嗎？
您曾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何等的精彩紛呈。
您看。
您把我教得……太好了。
【極晝】
永不落下的太陽。
這曾是您賜予我的名字。
那一抹被您親手拋棄的光明……
如今，正循著地獄的黑暗……
一點一點地爬回來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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