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的林芸。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輸了。”
話音未落，霍祈和楚瑩就立刻湊了過去。
一左一右地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給她按摩肩膀。
“說什麼傻話呢！小芸妹妹你打得超棒的好不好！”
霍祈一邊捏著，一邊用她那元氣滿滿的聲音說道。
“那個叫白鶯的，最後要不是用了什麼奇怪的招數，肯定被你打爆了！”
“雖然……雖然過程有點嚇人。”
楚瑩也笨拙地安慰道。
“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伯恩哈德也點了點頭。
“打得不錯。對方在最後時刻出奇招，利用了霍姆尼克打法，針對你腿部神經曾經的記憶性損傷進行了攻擊。”
“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情報上的缺失。”
“越早暴露，越好針對。”
林笙笑著說道。
“放心，這一分，輸得值。”
他看著林芸，眼神裡沒有絲毫責備。
“畢竟，你可是我們螢火的王牌狙擊手啊。”
一直沉默的尹巧，也點了點頭。
“你的副戰具，在隻是測試階段的情況下，就能運用到這種地步，非常了不起。”
“而且你的近身槍鬥術和狙擊技巧，比之前和我交手的時候又精進了。”
麵對大家七嘴八舌的鼓勵，林芸再也繃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紅。
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我去給你買點喝的。”
林笙站起身。
“等下你還有團隊賽，調整一下。”
“隊長！冰桶裡有電解質水！我立刻去拿！”
蘇依站起來吼道。
林笙卻搖了搖頭，看向林芸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弧度。
“她難過的時候，會喜歡喝蘋果汁，對吧？”
林芸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像小雞啄米似的。
用力地點了點頭。
“謝謝哥哥......”
林笙離開了休息室，朝著選手休息區的自動販賣機走去。
他投幣，買了一罐蘋果汁。
冰涼的罐身握在手裡，他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
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卻摸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打火機。
“白癡......”
他低聲罵了一句。
“哢嚓——”
一簇火苗，突然在他麵前亮起。
有人在他旁邊替他點燃了煙。
“謝了。”
林笙吸了一口，呼出煙霧。
“師父，我打得怎麼樣？”
白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想聽我誇你，至少先贏過我們吧。”
林笙甚至沒有看她，轉身就要走。
但白鶯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們離火，會贏下這場戰鬥。”
林笙轉過頭，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著她。
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正視過這個孩子了？
她長高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
五官也變得更加淩厲漂亮。
但最重要的是，她那雙總是追逐著自己。
帶著一絲怯懦的眼睛。
此刻，卻燃燒著一種火焰。
她不再執著於跟在魔術師的陰影之後了。
她說的是“離火會戰勝螢火”。
而不是“極晝會戰勝魔術師”。
林笙欣慰地笑了笑。
然後他點了點頭。
“行，等你們贏了，我誇你。”
他轉身。
又在販賣機裡多買了一瓶蘋果汁。
塞到了白鶯的手裡，然後朝著她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就算我踏著您的屍骨，繼續向上攀登也沒關係嗎？”
白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笙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我會朝著您給我描繪的那個美好的戰場，繼續前進。”
“您說的沒錯，這個世界真的很有意思。”
“所以，我會繼續往上爬。”
“即便那代表著，我必須要踩在你的身上。”
林笙慢慢地抬起了頭。
看著通道頂上那冰冷的燈光。
曾幾何時，自己好像也對某個人。
說過一模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