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然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瓶身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激靈。
他看了一眼瓶子。
又是那個巨難喝,帶著濃鬱魚腥草味的運動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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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姐,您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喝這玩意兒啊……”
“對身體好。”
尹巧淡然一笑,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休息室門上。
“為什麼不進去?”
“我……”
章然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恐懼和自責,像兩隻無形的大手。
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隊友。
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將他親手送進一隊的前輩。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大家都希望我成為下一個您……但我不是……”
“我越是想模仿,就越是打不好……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巧姐……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新人找不準自己的定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尹巧看著眼前這個垂著頭的少年。
平靜地開口。
“你相信我嗎,章然。”
“當然,巧姐……”
章然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你是我親自在青訓營裡,從上百名選手中選中的人。”
尹巧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最強大的點,是你的洞察力,和你的專注力。”
“是那種能透過層層迷霧,看到獵物最細微破綻的獵人本能。”
“現在,全戰領域的遠程攻擊手都在朝著複合型選手發展,這沒錯。”
”我也看過你的近身槍鬥術錄像,我直說了——”
“你不是這塊料。”
“你也不要再學習我的那些激進打法了。”
“巧姐……”
章然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屈辱和不甘。
“聽我說完。”
尹巧的眼神,依舊平靜得像一汪深潭。
“我不是你的師父,我和你的風格,從根源上就完全不一樣。”
“你真正應該學習的對象,是魅影戰隊的隊長,織網者艾蒂安。”
“他從不會用手中的那把槍,去進行任何近身的格鬥。”
“在他的眼中,那把槍是藝術品,是情人。”
“對於一個法國人來說,浪漫的極致,就是用最優雅,最純粹的方式,去完成最致命的一擊。”
“用那完美的槍身去格擋、去撞擊,那不是戰鬥,那是對藝術的褻瀆。”
“告訴我,艾蒂安最擅長的是什麼?”
“是……是陷阱!”
章然下意識地回答。
“錯。”
尹巧抱著手臂,看著他。
“的確,織網者給所有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用各種匪夷所思的陷阱,所編織出的那張讓所有突擊手都感到絕望的死亡蛛網。”
“但是你可知道,艾蒂安的本質,是一個最傳統,最古典的狙擊手。”
“他的專注力,他的遠程彈道計算,他的呼吸控製,在當今世界都是最頂尖的存在。”
“他的父親,曾是法國特種部隊的王牌狙擊手。”
“所以,他的骨子裡流淌著一個狙擊手最古老,最基本的驕傲與榮譽。”
“他那些華麗的令人眼花繚亂的陷阱,他那看似遊刃有餘的近距離周旋……”
“那反而是用來掩飾他那一擊斃命的射擊技巧最好的幌子。”
“他利用了所有人對狙擊手這個職業的廣義理解,利用了死亡距離這個所有人都信奉的教條。”
“將一個又一個自以為是的獵物,引入他精心布置的舞台,然後,一步一步,將其蠶食。”
尹巧看著若有所思的章然,聲音放緩了一些。
“不要隨波逐流,章然。”
“即便大版本和環境,都在逼著你去適應近戰狙擊技巧。”
“但你要明白,你就算再練十年,也永遠比不過像月光那樣的天才狙擊手。”
“更比不過像fox那樣,天生就為近身纏鬥而生的怪物。”
“與其在彆人的賽道上,去追逐一個永遠也追不上的背影。”
“不如,在自己的賽道上,成為彆人無法企及的終點。”
“我從未讓你去迎合鄧雪瑩的攻擊節奏。”
“走出屬於你的路,這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在那一場獵隼對戰烽煙的團隊賽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章然。
在賽前的戰術會議上,他第一次主動地提出了自己對於戰術位置的安排。
並且參與到了整個戰術的討論之中。
他向陳宇和鄧雪瑩,有理有據地闡述了自己的狙擊思路和所需要的戰術支持。
沒有指責,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
陳宇在聽完他的分析後,隻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諾道。
“我們會為你,創造出最完美的狙擊環境。”
所以,那一場團隊賽。
觀眾們看到了一套他們幾乎快要遺忘,無比複古的打法。
四保一。
但保的是狙擊手。
以狙擊手為絕對核心,最古典的陣地戰術。
就連那頭永遠衝在最前方的決鬥之獅。
都收起了她的利爪與獠牙。
成為了章然身前最堅實的一麵盾牌。
而章然,用他那冷靜到令人發指,教科書般的狙擊技巧。
向所有人證明——他,值得成為這個“四保一”戰術體係中,那個唯一的“一”。
團隊賽結束。
烽煙戰隊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缺乏強力遠程位的獵隼戰隊。
直到現在,本賽季的烽煙戰隊。
仍舊未嘗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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