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滾出去!死推銷的!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嗯,說來有些抱歉。”
孟春秋的語氣,平淡得不帶一絲波瀾。
“我也不想這麼大半夜跑來這種地方。”
“這裡比我的實驗室還要惡心。”
“你.....”
孟春秋擺了擺手。
“你先聽我說完,我不喜歡彆人打斷我。”
“就算是你這種猴子,應該也知道彆人說話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對嗎?”
孟春秋一邊說著一邊進了門。
然後就開始撓頭。
“就是,你不能隨隨便便地去影響我的實驗品,你知道嗎?”
“如果他真的在這裡,因為你這些低劣的言語而徹底崩潰,那意味著什麼?”
“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你要是再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
“這意味著,沒有人再能接觸到第三代粒子。”
“這意味著,人類就完蛋了。”
“啊....啊,好煩啊,好煩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人類真的......真的好喜歡自以為是地去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啊。”
他又開始撓頭了。
而且越撓越用力。
“原來他媽的是個瘋子!”
“這句話,我不反駁。”
孟春秋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了。
“但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先生。”
“你為什麼要讓我的小白鼠,受到那麼大的情感刺激呢?”
“這會嚴重影響到我後續實驗數據的準確性。”
“我他媽讓你滾出去!!你沒聽懂嗎?!”
男人已經抄起了地上的啤酒瓶。
“哈哈……哈哈哈。”
孟春秋看著他,突然也開始笑了起來。
那笑聲乾澀而又詭異。
他回過身。
將那扇破舊的房門輕輕地關上了。
“說起來,你也算是林笙的親戚對嗎?”
“林笙?原來你是那個小雜種的朋友?”
“不是朋友,抱歉。”
孟春秋推了推眼鏡。
“他是我的……合作夥伴。”
“我不管你這些!”
男人用那隻沒拿酒瓶的手,指著孟春秋的鼻子。
“他帶走了我的女兒!你告訴他,要麼把人給我送回來,要麼就給我錢!!”
“不然我就報警!我還會把當年那些事,全都告訴記者!”
“他現在不是很有名氣嗎?!!”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還有他那個妹妹有多肮臟!!”
“不可以,不可以,先生。”
孟春秋繼續撓著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
“唉……好煩,好煩。”
“你不可以做這樣的事。你這樣做了的話,就完蛋了。”
“林笙就完蛋了,我也完蛋了。”
“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哈哈哈哈……”
男人被他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徹底激怒了。
“你這個瘋子……”
男人再也無法忍受。
他暴喝一聲,捏著酒瓶衝了過來!
他一手,狠狠地揪住了孟春秋那件白大褂的衣領。
另一隻手,則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酒瓶。
就要朝著那顆看上去不堪一擊的腦袋,狠狠地砸下去!
但孟春秋,卻隻是低聲說了一句話。
“學長……”
“……乾活兒了。”
下一秒。
男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因為一支鋒利的手術刀,已經無聲無息地插入了他的喉嚨。
眼前這個明明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此刻卻一隻手死死地揪著他的頭發。
另一隻手,則將那柄手術刀。
拚了命地往他的喉嚨深處捅去。
溫熱的鮮血瞬間濺滿了孟春秋的臉。
而他臉上的表情。
也從那副萬年不變的慵懶。
化作了一種癲狂的興奮。
男人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孟春秋跨坐在他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用那柄手術刀。
不斷地在他那血肉模糊的喉嚨上捅刺著。
甚至,他還伸出那隻沾滿了鮮血的手。
探入那片血肉模糊之中,猛地一扯。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孟先生。”
“時間差不多了。”
善後的人來了。
這瞬間。
孟春秋眼中那股癲狂的興奮如同潮水般,突然褪去。
他看了看身下的屍體。
又看了看自己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
他的手中,還捏著那截被硬生生扯斷,帶著環狀軟骨組織的氣管。
“唉。”
他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地站起身。
“學長,你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東西了,怎麼這麼殘忍。”
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上。
又恢複了那種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慵懶。
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幾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手裡還拎著工具箱。
孟春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進去。
他將手揣回了白大褂的兜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沒有去在意那些正在順著他指尖滴落的溫熱鮮血。
獨自一人,走向了樓道深處的黑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