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雄忍不了了。
他離開了會議室，身後還有此起彼伏的點菜聲音。
“我要一碗牛肉麵。”
“我要吃包子。”
“給我來一碗蓋飯。”
然後，還有林笙的吆喝聲。
“這兒是在法國啊！外賣哪兒有這些？”
“讓我來看看……嗯……法式薄餅，庫克先生三明治，烤雞，披薩，還有土耳其烤肉……臥槽，這麼貴！”
“為什麼我的優惠券不能用啊？”
“哎哎，都先把錢轉給我，我就不當黑心商人了，隻收大家50％的服務費。”
楊國雄關上了門，歎了口氣。
打通了楚澤的電話。
“老楚啊，你們為啥就一定要讓這位神仙當教練啊？我怎麼看不出他的作用啊。”
“出什麼事了？”
楚澤問道。
於是，楊國雄把林笙的事兒說了一下。
然後說他們現在正在點外賣。
楚澤沉吟片刻問道。
“你們那兒現在幾點了？”
“中午1點左右。”
“給我說一下你們今天的行程。”
於是，楊國雄又把怎麼在機場接到他們，怎麼在門口被記者堵住，最後無奈隻能先亮相。
然後坐車回到酒店，開始進行戰術分析會的事兒說了一遍。
楚澤笑著問道：“林笙做的有什麼問題？”
“啊？”
“反而是你，現在一點多了，你沒安排他們吃飯？”
“啊……我，額……沒人交代這事兒啊，我還在等著法國協會這邊……”
“那不就是你的問題？”
楊國雄想了想，還真是。
自己倒是吃了早飯。
這些孩子早上可能就隻在飛機上隨便吃了點，甚至可能有人根本沒吃。
他趕緊表示：“但我們請他來，也不是為了讓他當生活委員的啊。”
楚澤又問道。
“你們分析會開了嗎？和其他國家戰隊接觸過了嗎？”
“沒有啊，這不是晚上的事兒嗎？”
“那你讓他分析什麼？你連最基本的這次集訓所需要進行的項目都沒告訴他，你讓他說什麼？”
“老楊，你這次，是被林笙給照顧了。”
“啥……你、你說他照顧我？”
“他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反問你一句，‘你要我說啥？你什麼都沒告訴我。’是不是顯得你比較業餘？”
“額……老楚啊，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是我疏忽了這件事。”
“行了，雖然林笙比較孩子氣，但所有人都推薦他當教練，不會沒有道理的。”
楊國雄點了點頭。
“行，那這件事賴我。我去給他們點外賣。”
楚澤嘿嘿笑了兩聲。
“說不定咱們現在說的東西，還有你打算點外賣的事兒，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沒這麼神吧？”
“不信你現在回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沒點呢。”
楊國雄不信，掛了電話之後回到休息室一看。
果然，林笙還在那兒東扯西扯，就是不決定點什麼，報菜名報得所有選手都餓了。
楊國雄看向林笙，林笙正嬉皮笑臉地對他擠眉弄眼。
楊國雄服了，最後隻能無奈地拿出手機。
“唉，要吃啥，都和我說，我請大家吃好的。”
於是所有選手都圍了過去。
楚瑩走到林笙身邊，問道。
“你呢？你不去吃嗎？”
“我不吃。”
“那我去點一些東西，我們一起……”
話沒說完，林笙已經拽了拽她的衣角。
“怎麼了？”
“你也彆吃。”
“為什麼……”
“等下和小芸跟我出去，我帶你們去吃好的。”
等所有選手都點完吃的之後，林笙、林芸和楚瑩已經不見了。
楊國雄有些疑惑，但後來想想。
算了，隨他們吧。
反正在晚上開會之前，本來也打算讓他們自由活動的。
白鶯環顧四周看不到林笙了，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