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本源力本就損耗嚴重,若再強行封印引劫柱……”玄空擔憂道。
“無妨。”平心娘娘擺了擺手,“輪回不能亂,隻要能守住輪回,損耗些本源力不算什麼。你們速去速回,若封印撐不住,幽冥的怨靈便會湧入洪荒,那時封神劫將更難控製。”
玄空知道事態緊急,不再多言,對著平心娘娘拱手:“娘娘保重,貧道定不負所托。”他轉身看向時衍與清淼,“我們走!”
三人再次踏入幽冥通道,朝著洪荒飛去。通道中,玄空取出一枚“道符”,注入道力,符篆化作一道金光,朝著起源殿方向飛去——這是他向龍宇傳訊,告知劫氣源頭的情況,同時請求道尊推演邪陣的具體位置。
“師尊,您剛才受傷了,要不要先調息片刻?”清淼看著玄空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
玄空搖頭,目光堅定:“邪陣一日不除,引劫柱便一日是隱患,我們不能耽擱。道尊收到傳訊後,定會推演邪陣位置,我們隻需按道尊的指引行事即可。”
時衍握著時空沙漏,補充道:“弟子會以時空之力加快行程,爭取早日抵達洪荒。”
三人加快速度,通道中的憶境不斷閃過,可他們此刻已無暇顧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邪陣,摧毀它,守住幽冥輪回,為封神劫減少一分慘烈。
當三人踏出幽冥通道,回到洪荒大地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遠處的西岐戰場傳來陣陣廝殺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與劫氣。玄空抬頭望向起源殿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知道,道尊的指引很快就會到來。而他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玄空三人剛踏上洪荒西岐地界的土,腳邊枯黃的草葉便被一陣帶著血腥的風卷起。遠處戰場的喊殺聲雖隔了數十裡,卻仍像重錘般敲在人心頭——商紂的大軍昨日剛對西岐的外圍營寨發起猛攻,此刻戰場上的屍骸還未清理,血腥味混著焦糊氣,與幽冥傳來的怨煞之氣隱隱相連,在半空織成一張灰黑色的氣網。
“師尊,道尊的傳訊符!”時衍突然抬手,一枚泛著鴻蒙金光的符篆從虛空中飄來,穩穩落在他掌心。符篆展開的瞬間,龍宇沉穩的聲音便在三人耳畔響起,帶著道境獨有的威壓與清明:“玄空,引劫柱邪陣藏於商軍後營‘黑風坡’,陣眼以三百六十具戰死周族士兵的骸骨堆砌,布‘血魂逆陣’,與幽冥引劫柱形成呼應。此陣由商紂麾下妖道‘餘元’主持,其手中‘化血神刀’可催陣增力,需先破其刀,再毀陣眼。”
玄空握緊符篆,指尖道力將信息牢牢記下:“道尊已指明方向,我們即刻前往黑風坡。”他轉頭看向時衍,“以時空沙漏隱匿氣息,避免被商軍哨探發現。”
“是!”時衍立刻催動時空沙漏,銀色沙粒順著三人周身流轉,化作一層透明的“時空結界”。結界外的光影微微扭曲,將三人的身影與氣息完全掩蓋——即便有商軍修士從旁經過,也隻會覺得眼前的空氣略有凝滯,絕不會察覺有人隱匿於此。
清淼將淨化玉瓶抱在懷中,瓶身的銀光透過指尖傳入她體內,悄悄滋養著玄空剛才在幽冥受損的內腑:“師尊,您的內腑傷勢還未愈,待會兒若與餘元交手,弟子願先以淨露擾其心神。”
玄空點頭,從袖中取出另一把短刃——此刃名為“斷邪”,是用鴻蒙宗藏經閣中存放的“混沌殘鐵”煉製,雖不如鎮邪劍威力強勁,卻能破妖道的邪術防禦。“餘元乃截教門下,修的是‘化血玄功’,尋常道力難傷其體,待會兒我以鎮邪劍牽製,你用淨露破他玄功,時衍則以時空之力定住陣眼,不讓他有機會催動血魂逆陣。”
三人計議已定,朝著黑風坡方向潛行。黑風坡位於商軍後營西側,因常年刮著帶著砂石的黑風而得名。此刻坡上卻異常安靜,連風都似被無形的力量壓製,隻有坡頂隱約傳來陣陣詭異的咒語聲,伴隨著淡淡的血色霧氣從地麵滲出——那正是血魂逆陣散發出的邪氣。
“就是這裡。”玄空示意兩人停下,指尖指向坡頂。透過時空結界望去,隻見坡頂中央堆著一座丈高的骸骨堆,骸骨縫隙中插著黑色的幡旗,幡旗上畫著扭曲的鬼麵,每一麵幡旗都對應著陣眼的一個節點。骸骨堆旁,一名身著黑袍的修士正手持一柄血色長刀,口中念念有詞——此人麵容枯槁,雙眼泛著血光,正是妖道餘元。
餘元手中的化血神刀不斷滴落暗紅色的血珠,血珠落在骸骨堆上,立刻化作一縷縷血霧,被幡旗吸收。而隨著咒語聲漸響,坡底的地麵開始微微震動,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從地底鑽出,朝著幽冥的方向延伸——那正是與引劫柱相連的劫氣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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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他在增強陣力!”玄空低喝一聲,收起時空結界,手持鎮邪劍縱身躍起,金色的劍光直刺餘元後背。“餘元,你以活人骸骨布邪陣,引幽冥劫氣,不怕遭天譴嗎?”
餘元聞聲轉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玄空老道,也敢來管我截教的事?封神劫本就是弱肉強食,我助商軍滅周,乃是順應天命,你若識相,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化血神刀不客氣!”說罷,他揮刀迎上,血色刀光與金色劍光相撞,發出“錚”的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幡旗劇烈晃動。
清淼趁機祭出淨化玉瓶,瓶口對準骸骨堆,澄澈的鴻蒙淨露化作銀色的雨絲灑下。淨露落在骸骨堆上,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原本滲出的血霧瞬間消散,幡旗上的鬼麵也開始褪色。“餘元,你的血魂逆陣靠的是怨力與血霧,我的鴻蒙淨露專破邪祟,看你如何催動陣法!”
餘元見狀大怒,揮刀朝著清淼砍來:“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可他剛邁出一步,時衍便催動時空沙漏,銀色沙粒化作一道光繩,將他的雙腿纏住。“時空定身?”餘元掙紮著想要掙脫,卻發現身體竟被牢牢固定在原地,連化血神刀的刀光都慢了半分。
“就是現在!”玄空抓住機會,將道力儘數注入鎮邪劍,劍身的金光暴漲,化作一道丈長的劍影,朝著化血神刀斬去。“斬邪破妄!”隻聽“哢嚓”一聲,化血神刀的刀身出現一道裂痕,暗紅色的刀氣瞬間潰散——此刀雖為邪器,卻擋不住蘊含鴻蒙道力的鎮邪劍。
餘元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鮮血:“不可能!你的劍怎麼能破我的化血神刀?”他還想催動化血玄功反擊,卻突然感到體內的邪力開始紊亂——剛才清淼的鴻蒙淨露不僅破了陣眼的血霧,還順著空氣滲入他的體內,正不斷淨化他的玄功根基。
“邪不勝正,你以邪術助紂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玄空縱身上前,鎮邪劍直指餘元的眉心。就在劍即將刺入的瞬間,一道黑色的流光突然從遠處飛來,纏住餘元的腰,將他拽向後方——那是截教通天教主派來接應餘元的“遁龍樁”。
“玄空老道,今日之仇,我餘元記住了!”餘元被遁龍樁帶著,朝著商軍大營方向飛去,臨走前還不忘揮動化血神刀,將幾麵幡旗斬斷。幡旗落地的瞬間,骸骨堆發出一陣巨響,陣眼的邪氣開始潰散,那些通往幽冥的黑色絲線也漸漸消失。
玄空沒有去追——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徹底摧毀血魂逆陣,而非追殺餘元。“時衍,清淼,速來助我清理陣眼!”三人合力,將骸骨堆中的每一具骸骨都灑上鴻蒙淨露,淨化其中的怨力,同時將斷裂的幡旗收集起來,以道力焚毀。
當最後一麵幡旗化為灰燼時,黑風坡的地麵停止了震動,空氣中的邪氣壓根消失不見。玄空抬頭望向幽冥的方向,感知到引劫柱傳來的劫氣波動漸漸減弱——平心娘娘的封印應該能撐住了。
“師尊,血魂逆陣已破,引劫柱的劫氣應該不會再增強了。”清淼收起淨化玉瓶,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時衍也鬆了口氣:“弟子剛才以時空之力探查,洪荒與幽冥的劫氣通道已經閉合,幽冥的怨靈應該不會再被劫氣引動了。”
玄空點頭,取出一枚新的道符,向龍宇傳訊報平安。符篆化作金光飛走時,遠處的西岐戰場傳來一陣歡呼聲——周軍趁商軍後營混亂,發起了反擊,看來這場小勝,能為西岐爭取片刻的喘息。
三人站在黑風坡上,望著遠處的戰場,心中卻沒有輕鬆。玄空知道,血魂逆陣雖破,封神劫的慘烈卻遠未結束——商紂不會善罷甘休,截教的仙師還會不斷前來助戰,而洪荒大陸的碎裂,早已在劫數之中。
“我們回起源殿複命吧。”玄空轉身,朝著起源殿的方向走去。時衍與清淼緊隨其後,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隻有黑風坡上殘留的鴻蒙淨露銀光,還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的一戰——這是封神劫中無數次戰鬥的縮影,也是守護三界秩序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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