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實驗室的咖啡機剛冒泡,小陳就跟觸電似的從電腦前彈起來,手裡的鼠標線都扯斷了:“哥!出大事了!廣寒城的緊急信號!全是亂碼,隻能勉強拚出‘5人意識異常’‘記憶重疊’幾個字!”
林深剛把導師給的倫理小組框架文件放在桌上,手裡的豆漿杯“哐當”砸在案頭:“廣寒城?月球那個意識永生基地?他們不是上個月才啟動第一批永生者入駐嗎?怎麼會突然異常?”
“不知道!”小陳手忙腳亂連備用鼠標,“信號斷斷續續的,我試著連基地的應急頻道,隻通了十秒,老趙基地負責人)在那邊喊‘有人記起沒去過的火星地貌’‘還有人把自己當深海潛水員’,然後就斷了!”
“火星?深海?”老張突然湊過來,指著03號、07號的案例本,“這不就是之前複製體的任務場景嗎?難道廣寒城的永生者意識,也跟複製體數據串線了?”
林深沒等他說完,抓起衛星電話就撥老趙的專屬頻道,響了十幾聲才接通,裡麵全是電流雜音,老趙的聲音像被揉過的紙:“林深……救……救他們!5個永生者,有3個開始說‘熱液噴口的溫度’,2個喊‘彆關潛水服氧氣’,跟瘋了似的!我們查了數據,發現他們的意識分區,跟當年03號、07號的存儲分區是通的!”
“通的?!”林深攥緊電話,“陸承宇搞的鬼?他把月球基地的存儲係統,跟複製體的舊係統連在一起了?”
“是!”老趙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昨天排查服務器,發現有個隱藏程序,是陸承宇去年裝的,把複製體的意識碎片當‘備用數據’存在月球服務器裡,昨天係統自動更新,直接把碎片灌進永生者意識裡了!現在有個老人已經開始抽搐,說‘深海太冷,閨女的橘子糖化了’——那是陳叔的記憶啊!”
小陳突然喊:“哥!蘇姐發消息了!她說她剛才又出現記憶偏差,‘看見’廣寒城的實驗室,還聽見有人喊‘火星日落’,跟老趙說的一模一樣!”
林深趕緊切換到蘇晚的視頻頻道,她正靠在床頭,額頭上全是冷汗:“林博士,這不是巧合!我之前的記憶偏差,就是因為意識分區跟艾拉女兒的通了,現在廣寒城的情況更嚴重——是跨星球的數據串線!陸承宇不僅想控製精英,還想把所有意識數據都連起來,當成他的‘意識庫’!”
“意識庫?”老張倒吸一口涼氣,“他想把複製體、永生者的意識全混在一起,變成他能操控的大數據庫?這也太瘋了!”
林深剛想說話,衛星電話突然傳來老趙的尖叫:“不好!有個永生者開始撞牆,說‘要去修深海探測器’,攔都攔不住!林深,你們快想辦法,再晚就出人命了!”
“你先彆急!”林深對著電話喊,“把異常的5個永生者轉移到隔離艙,切斷他們的意識數據連接,用本地備份的純淨意識先頂著!我現在聯係艾拉,她手裡有陸承宇舊程序的破解工具,說不定能關掉那個隱藏程序!”
艾拉的電話接通時,她正在整理“肉身軀殼”的患者案例,聽到廣寒城的事,立刻翻出個u盤:“這個是上次從李默那兒繳的,能破解陸承宇的隱藏程序,但需要有人把程序代碼輸進月球基地的核心服務器——你們誰能上去?”
“上去?月球基地離地球38萬公裡,最快的飛船也得三天!”小陳急得直跺腳,“等咱們的人到了,那5個永生者早出事了!”
“不用人上去!”蘇晚突然坐直身子,“我之前跟廣寒城的技術組合作過,他們有個遠程操作端口,藏在醫療係統的備份通道裡,我知道密碼!林博士,你讓小陳把破解代碼導進我的平板,我遠程輸進去!”
林深趕緊點頭,小陳抱著電腦衝到蘇晚的視頻前,手指飛快傳輸代碼:“蘇姐,代碼有1200行,輸的時候千萬彆錯,錯一個字符就會觸發程序自毀,連純淨意識備份都會沒!”
“放心,我心裡有數。”蘇晚接過平板,深吸一口氣,眼睛盯著屏幕,“老趙,你那邊把隔離艙的意識連接切換到醫療端口,我現在開始輸代碼,輸完後你立刻重啟服務器,清楚殘留碎片!”
衛星電話裡傳來老趙的回應:“準備好了!你開始吧,我盯著服務器指示燈!”
實驗室裡靜得能聽見呼吸聲,隻有蘇晚敲擊平板的“嗒嗒”聲,還有衛星電話裡老趙報指示燈顏色的聲音:“紅燈……紅燈……還是紅燈!”
“彆急,最後幾行!”蘇晚的額頭上滲出汗,手指卻穩得很,“輸完了!老趙,重啟!”
“重啟!”
電話裡傳來服務器重啟的“嗡嗡”聲,過了大概一分鐘,老趙的聲音突然亮了:“綠了!指示燈變綠了!隔離艙裡的永生者不抽搐了,有個老人開始說‘我孫子叫樂樂’,是他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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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瞬間爆發出歡呼,小陳激動得抱住老張:“成了!蘇姐太牛了!”
蘇晚靠在床頭,慢慢鬆了口氣,笑著說:“不是我牛,是陸承宇的程序沒藏太深——他以為把複製體數據藏在月球就安全,沒想到還是被咱們找到了。”
林深拿著衛星電話,對著老趙說:“你再排查下所有永生者的意識數據,看看還有沒有殘留的複製體碎片,有問題隨時跟我們聯係。另外,把那個隱藏程序的備份發過來,我們要徹底銷毀,不能再留隱患。”
“好!我馬上辦!”老趙的聲音裡滿是感激,“林深,這次真得謝謝你,不然廣寒城就完了,我這負責人也沒法當了。”
掛了電話,林深看著桌上的倫理小組框架文件,突然覺得這文件分量更重了:“之前咱們以為建小組是補窟窿,現在才知道,這是在築堤壩——陸承宇的遺留問題太多,光靠咱們臨時救火不行,得有個長期的監督機製,把所有意識數據的存儲、傳輸、更新都管起來,不讓再有人搞‘數據串線’‘意識庫’這種瘋事。”
老張點點頭,翻著文件說:“剛才張教授發消息,說已經聯係了3位神經倫理專家,下周一就開視頻會,討論小組的具體職責——以後不管是地球的實驗室,還是月球的廣寒城,所有意識永生項目,都得經過咱們小組審核,不然不準啟動。”
“還有‘肉身軀殼’的人!”小陳突然說,“艾拉剛才發消息,說願意讓‘肉身軀殼’的患者家屬加入小組,他們最懂意識異常的痛苦,能幫咱們盯著數據安全。”
蘇晚在視頻裡笑著補充:“我也跟朵朵的媽媽說了,她願意當患者代表——朵朵下周做完意識映射,要是一切順利,就能成為小組的‘年輕觀察員’,幫咱們留意兒童意識數據的問題。”
林深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想起導師郵件裡的話:“技術的初心不是‘能做什麼’,是‘該做什麼’。”他掏出手機,給導師發了條消息:“導師,廣寒城的危機解決了,倫理小組的成員也湊得差不多了,下周一的會,咱們一起把堤壩築得更牢。”
沒過多久,導師回了個笑臉,還附了張照片——照片裡是導師辦公室的白板,上麵寫著“意識倫理監督小組核心原則:不異化、不壟斷、不傷害”。
實驗室的陽光正好,照在03號的火星照片、07號的深海日誌上,也照在林深手裡的框架文件上。他知道,雖然陸承宇的遺留問題還沒清完,未來可能還會有新的危機,但隻要有倫理小組這道堤壩,隻要有蘇晚、小陳、老趙這些願意守護技術初心的人,意識永生技術就不會再變成傷人的刀,隻會成為幫人留住念想的光。
“對了哥,”小陳突然想起什麼,“剛才廣寒城的老趙說,那個喊‘深海太冷’的老人,醒了之後問‘有沒有人給陳叔帶橘子糖’——你說,這是不是意識串線時,他接收到了陳叔的記憶?”
林深愣了愣,突然笑了:“說不定是陳叔的念想太執著,連跨星球的數據流都攔不住。等下次見陳叔,咱們得告訴他,他的橘子糖,連月球上的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笑了,實驗室裡的咖啡機還在冒泡,陽光裡飄著淡淡的咖啡香——這是危機過後的平靜,也是守護初心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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