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ta總部的抗議人群還沒散去，小陳突然捧著平板擠到林深身邊，聲音發顫得像被凍住：“哥！完了！全球意識科技股全崩了！東方港口城的星際科技開盤就跌15，西方平原市的永生科技直接觸發跌停熔斷，南方島嶼區的魂匣製造股下午也快跌沒了！”
“這麼快？”林深剛接過母親遞來的溫水，還沒喝就被平板上的紅色曲線刺得眼睛疼——屏幕裡的全球股市地圖一片飄紅，意識科技相關板塊像被按了快進鍵，數字跳得讓人頭暈。
“能不快嗎？17起死亡案剛曝光，投資者全慌了！”小陳手指飛快滑動屏幕，“你看這評論區，有人說‘之前以為意識科技是風口，現在才知道是墳場’，還有大機構直接發公告‘清空所有意識科技持倉’，連月球基地的聯合科技都被拖累了，他們跟gcta合作過魂匣零件！”
老趙的視頻突然彈進來，背景是月球基地的證券交易終端，屏幕上的綠色數字閃個不停：“我剛問基地的財務，聯合科技今天蒸發了20億市值！之前跟gcta簽的零件訂單，現在客戶全要求解約，連老周之前合作過的意識監測企業，股價都跌了8個點——gcta這爛攤子，坑了一堆無辜企業！”
“無辜啥？”老周的聲音跟著冒出來，手裡攥著張舊合作協議，“聯合科技早知道gcta超量存儲的事，去年還幫他們改魂匣參數，現在跌了是活該！倒是那些小公司，本來想做普惠設備，現在被連累得發不出工資，才真可憐！”
母親端著剛熱好的橘子糕走過來，聽見這話，歎了口氣：“樓下張叔去年買了星際科技的股票，說要給老伴攢意識維護費，剛才在樓下哭，說‘養老錢全砸進去了’——這gcta造的孽，咋讓老百姓買單？”
“不止老百姓！”蘇晚調出監管局的最新公告，“李局長剛發消息，已經暫停所有意識科技企業的融資申請，要求他們提交‘意識安全自查報告’，沒通過的不準開盤——這是怕恐慌擴散，把整個科技板塊拖下水！”
正說著，小陳突然喊：“gcta的股票直接被停牌了！還有他們的股東在鬨事，剛才直播裡看見有人砸了gcta的交易大廳，喊‘退錢！我們被騙了！’”
林深湊過去看直播，畫麵裡一片混亂，西裝革履的股東們圍著周總的辦公室，有人舉著股票賬戶截圖：“我重倉gcta三年，現在跌得隻剩零頭！你們隱瞞死亡案，這是欺詐！”周總站在人群裡，臉白得像紙，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欺詐？早該定性了！”穿圍裙的大姐突然出現在視頻通話裡，手裡還拿著剛買的蔬菜，“菜市場的人都在說，以後再也不敢信意識科技了，連給孩子存‘成長記憶’的家長，都把訂單退了——這行業算是被gcta搞臭了！”
“不能讓它臭！”林深突然開口，“咱們得做點什麼，不能讓17起死亡案把整個意識科技行業打死！小陳，你整理‘合規意識企業名單’，把做普惠設備、沒跟gcta合作過的企業列出來；蘇姐，你跟監管局申請，幫這些企業做‘安全背書’；老趙，你聯係月球基地的靠譜企業，看看能不能聯合推出‘透明化意識技術標準’——得讓大家知道，不是所有意識科技都是坑！”
“我同意！”老周舉著日記，“我這百年意識能當‘活招牌’，跟合規企業合作，證明意識技術能安全用！之前幫過的幾個小公司，技術好還良心，不能讓他們跟著倒黴！”
小李這時也說：“我跟之前一起離職的技術員聊了，我們想組建‘意識安全聯盟’，幫小企業做安全檢測，不收錢——就想讓行業回到正軌，彆再搞‘富豪特權’那套！”
傍晚的時候，團隊的“合規意識企業名單”發了出去，附帶老周的推薦視頻和安全檢測報告。沒想到剛發半小時，就有上百個企業聯係他們，南方島嶼區的一家小公司還說：“我們做的簡易意識錨點設備，能幫偏遠地區的老人，之前沒人信，現在有你們背書，終於能推廣了！”
母親看著林深忙得滿頭汗，遞過塊橘子糕：“累了吧？吃點甜的——你看，隻要真心幫人，總有好企業願意跟著乾，股市跌了能漲回來，人心要是涼了，可就難暖了。”
林深咬了口橘子糕，甜意漫到心裡，再看平板上的股市曲線，雖然還是紅的，但評論區已經有了變化：“原來還有合規企業！”“等整改完，我願意再試試普惠設備！”小陳笑著說：“哥，監管局剛才說，明天會優先審核合規企業的融資申請，說不定下周就能穩住！”
老趙的視頻又彈進來，這次背景是月球基地的合作企業車間：“好消息！聯合科技的股東把管理層換了，新團隊說要跟gcta解約，跟咱們合作做普惠設備——這波暴跌，倒是把行業的爛肉給擠掉了！”
夜色漸深，實驗室的燈還亮著，團隊成員圍著電腦，一邊整理企業資料，一邊討論安全標準。窗外的星星閃著，像無數個被守護的意識碎片，雖然經曆了風雨，卻依然亮著。林深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明白：股市暴跌不是結束，而是讓意識科技行業回歸初心的開始——隻有摒棄特權與欺詐，真正服務普通人的念想，技術才能走得遠，股市才能真正回暖，人心才能真正安穩。
“明天會更好的。”林深對著團隊說，也像是對著無數個期待公平與安全的普通人說，“咱們一起，把這攤爛事理順，讓意識科技，真真正正變成‘甜滋滋’的好技術。”
屏幕上，合規企業的名單還在不斷變長，評論區的鼓勵聲越來越多，雖然股市的紅色還沒褪去，但希望的綠色，已經在悄悄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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