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剛駛入新雅典空間站的停泊航道,之前對接的信使突然臉色凝重地跑過來,手裡攥著個閃爍紅光的通訊器:“蘇晚女士,剛收到新雅典安全委員會的通知——您需要接受‘高級安全監護’,暫時安置在靈境塔頂層,待排查完針對您的匿名威脅後,再恢複自由活動。”
“匿名威脅?”林深猛地站起來,手裡的橘子糖罐差點晃掉,“我們剛到新雅典,怎麼會有威脅?這‘監護’到底是啥意思?”
信使避開林深的目光,含糊解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威脅跟您之前揭露gcta、參與意識偷渡有關,安全委員會說靈境塔頂層是新雅典最安全的區域,配備24小時專屬安保,能全方位保障您的安全。”
“最安全的區域?”王教授推了推眼鏡,眼神裡滿是懷疑,“我早年去過新雅典,靈境塔頂層是招待重要貴賓的地方,怎麼會用來‘監護’?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蘇晚拉了拉林深的胳膊,示意他冷靜,轉頭問信使:“監護期間,我能自由通訊嗎?能跟林深、王教授一起推進普惠技術研究嗎?”
信使的聲音更低了:“安全委員會說……為了避免威脅擴散,您在監護期間隻能跟指定人員單向通訊,研究暫時由林深先生和王教授代推進,等威脅解除後,您再歸隊。”
“這根本不是監護,是軟禁!”林深攥緊糖罐,指節發白,“肯定是gcta的殘餘勢力給新雅典施壓了!他們怕蘇晚繼續推進普惠技術,斷了他們的財路!”
蘇晚心裡也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現在不是吵的時候,咱們剛到新雅典,還不清楚這裡的情況,要是直接跟安全委員會對抗,反而會讓他們找到理由為難咱們。我先去靈境塔,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你們趁機聯係新雅典的倫理學者,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
“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林深急得眼眶發紅,“萬一他們限製你的自由,甚至對你不利怎麼辦?”
“放心,我有辦法。”蘇晚從口袋裡掏出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物件,塞進林深手裡,“這是小陳之前給我的迷你通訊器,藏在耳釘裡帶過來的,就算他們監控通訊,我也能偷偷給你傳消息。再說,新雅典是中立區,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飛船停靠後,靈境塔派來的專車已經在等著,車上下來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安保,麵無表情地對蘇晚說:“蘇晚女士,請跟我們走,靈境塔頂層已經準備好您的住處。”
林深想跟著上車,卻被安保攔住:“抱歉,安全委員會規定,隻有蘇晚女士能進入頂層,其他人需前往指定研究區。”
“你們敢攔我?!”林深剛想爭執,蘇晚回頭衝他使了個眼色:“彆鬨,我很快就跟你聯係,先把王教授送到實驗室,推進普惠設備的適配研究,彆耽誤正事。”
看著專車駛離,林深握著手裡的迷你通訊器,心裡像壓了塊石頭。王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擔心,蘇晚很理智,不會硬碰硬。咱們先去研究區,同時聯係新雅典倫理委員會的人,他們之前說支持咱們,肯定能幫上忙。”
到了研究區,林深立刻給老趙和小陳發消息,老趙在月球基地查得火急火燎:“我查到靈境塔頂層的安保是外包的,背後有gcta殘餘勢力的影子!他們肯定給新雅典塞了錢,才敢軟禁蘇晚!”
小陳也發來消息:“哥!我之前給蘇姐的通訊器加了定位功能,現在顯示她在靈境塔頂層的東側房間,周圍有三層安保,通訊信號被屏蔽了一半,隻能傳短消息!”
林深趕緊給蘇晚發消息,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到一條簡短的回複:“彆慌,是軟禁,gcta施壓新雅典,想讓我放棄普惠技術。頂層有其他被軟禁的學者,我假裝配合,在找機會聯係內部人。”
正說著,母親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屏幕裡她手裡拿著澆花壺,身後是開得正好的月季:“小深,聽說蘇丫頭被帶去監護了?彆慌,蘇丫頭比你機靈,會有辦法的。你照顧好自己,彆讓碎片受影響,媽每天給你發月季照片,就當陪著你了。”
林深握著橘子糖罐,感覺裡麵的“紅燒肉”碎片輕輕震動,像母親的手在安撫他:“媽,我知道,我不會慌,會想辦法救蘇姐,還會推進研究,不讓你和大家失望。”
老周的視頻也彈了進來,手裡舉著意識鬨鐘:“小深,要是蘇晚的意識不穩,就跟我說,我用鬨鐘給她傳穩定信號。新雅典有我認識的老學者,我已經聯係他幫忙,他說會想辦法混進靈境塔,跟蘇晚對接。”
傍晚,林深收到蘇晚偷偷傳來的長消息:“頂層房間很豪華,但門窗都有鎖,安保每小時巡邏一次。我跟其他學者聊了,他們都是因反對技術壟斷被軟禁的,新雅典內部有不少人不滿這種妥協,正在暗中串聯。你先推進普惠設備的跨星際適配,用研究成果爭取新雅典倫理委員會的支持——他們更在意技術價值,隻要咱們證明普惠能幫新雅典樹立口碑,他們就會鬆動。”
林深看著消息,握緊了拳頭,轉頭對王教授說:“咱們今晚就開工,把地球和月球的普惠數據整合,明天就給新雅典倫理委員會提交報告——蘇姐在裡麵堅持,咱們在外麵不能掉鏈子!”
研究區的燈亮了一夜,林深手裡的橘子糖罐被攥得溫熱,裡麵的碎片偶爾震動一下,像在給他打氣。窗外,新雅典的星星比地球亮,卻照不進靈境塔頂層的封閉房間。但林深知道,隻要團隊還在一起,隻要他們不放棄普惠的初心,就一定能打破軟禁的枷鎖——就像母親說的,甜的東西總能衝破苦的束縛,念想和正義也一樣。
第二天一早,林深拿著研究報告,走向新雅典倫理委員會的辦公樓,手裡的橘子糖罐被他放進了背包側兜——離心臟最近的地方,裝著母親的碎片,也裝著蘇晚的期待。
他抬頭望向靈境塔頂層,在心裡默念:“蘇姐,再等等,我們很快就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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