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剛幫母親喂完藥，手機突然瘋狂震動，小李的視頻電話直接彈出來，屏幕裡的他滿頭大汗，背景是閃爍的監測儀：“哥！不好了！蘇姐被新雅典安全部軟禁在邊緣隔離室！保守派要銷毀淨化數據，還說要把蘇姐轉移到偏遠站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轉移？！”林深手裡的藥杯“哐當”砸在床頭櫃上，藥液灑了一地，“怎麼不早說？新雅典的飛船還能訂到票嗎？我現在就過去！”
“訂不到了！”小李急得抓頭發，“保守派把所有去新雅典的航線都管控了，隻有礦工飛船還在正常運行，能從地球到月球，再轉去新雅典——但礦工身份得有月球基地的備案，隻有老趙能幫你弄到！”
林深剛要撥老趙的電話，母親突然抓住他的手，她的眼神比平時清明些，手裡攥著片月季乾花：“小深，你要去找蘇丫頭是不是？媽不攔你，但你得答應媽，帶上這個，還有橘子糖，甜的能幫你穩住，彆出事。”
“媽……”林深喉嚨發緊，看著母親鬢角的白發，“您的病還沒好，我走了誰照顧您？”
“有張阿姨呢！”母親把乾花塞進他口袋，又遞過個鼓鼓的布包，“裡麵裝了10顆橘子糖，是媽昨天剛剝的，糖紙寫了‘甜能避禍’；還有包紅燒肉乾，你餓了就吃點——老趙在月球有熟人，你去找他，準沒錯。”
林深咬了咬牙，撥通老趙的電話，剛接通就喊：“老趙，幫我弄個礦工身份！我要走月球航線去新雅典，蘇晚快被轉移了！”
“你瘋了？！”老趙的視頻裡，他正拿著個礦工頭盔，背景是月球基地的倉庫，“礦工飛船又臟又擠，還得經過三道嚴格檢查，保守派的人說不定在航線設了卡，你這一去就是送命！”
“我沒得選！”林深攥緊布包，裡麵的橘子糖罐輕輕響，“蘇晚還在等我，淨化數據不能毀，偏遠地區的患者還等著設備——你就說能不能弄到身份！”
老趙沉默了幾秒，突然把頭盔往桌上一墩：“能！但你得聽我的！我讓月球基地的老吳給你弄個‘礦石分揀工’的身份，名字叫‘李達’，檔案全是真的；你把便攜監測儀拆了，裝成礦工用的‘礦石檢測儀’，橘子糖就說是給工友帶的特產，彆露餡！”
第二天淩晨，林深穿著洗得發白的礦工服，背著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地球的礦工飛船發射場。老吳早就在門口等他，手裡攥著張身份卡：“小林，等會兒檢查彆慌，問你啥就說‘第一次去月球分揀礦石，老鄉介紹的’，這是礦工守則，你趕緊背兩條！”
林深剛掃完身份卡，兩個穿灰色製服的檢查人員就走過來，手裡拿著掃描儀：“站住！包裡裝的啥？打開看看！”
林深心裡一緊，慢慢拉開背包——裡麵除了橘子糖、紅燒肉乾，就是拆成零件的監測儀，他趕緊拿起橘子糖罐：“大哥，這是給月球的工友帶的糖，老家的特產，甜得很；那個是礦石檢測儀，分揀的時候用的，您看……”
掃描儀掃過監測儀零件，發出“嘀”的一聲，檢查人員皺起眉：“這玩意兒怎麼看著像意識設備？”
“哪能啊！”林深趕緊掏出塊紅燒肉乾遞過去，“您嘗嘗，我媽做的，香得很！這檢測儀是老款的，長得糙，其實就是分礦石的，不信您問老吳，他是月球基地的老員工了！”
老吳趕緊過來打圓場：“是啊，這是我們基地訂的老款檢測儀，分揀低純度礦石用的，沒問題！小夥子第一次出門，緊張，您多擔待！”
檢查人員嚼著肉乾，點了點頭：“行吧，趕緊上船，彆耽誤起飛！”
林深鬆了口氣，跟著老吳往飛船走——船艙裡擠滿了礦工，空氣裡飄著汗味和礦石粉塵，他找了個角落坐下，掏出橘子糖罐，剝開一顆塞進嘴裡，甜意壓下了緊張：“蘇晚，再等等，我快到了。”
飛船剛升空，老趙的通訊就傳了過來，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林深，檢查過了沒？老周在月球基地準備著呢，他會用意識波動幫你乾擾新雅典安全部的監測，等你到了月球，咱們就轉乘小型飛船去新雅典邊緣！”
“收到！”林深貼著通訊器，“蘇晚那邊有消息嗎？她還好嗎？”
“小李說蘇姐又發了次意識密碼，說安全部明天就轉移她，咱們得在明天之前趕到新雅典！”老趙的聲音突然急了，“還有，你包裡的月季乾花彆丟，蘇姐之前說過，月季的波動能和她的意識呼應，說不定能幫你找到她的隔離室！”
林深趕緊摸出口袋裡的月季乾花，花瓣有點卷，卻還帶著淡淡的香味——是母親去年秋天曬的，當時她說“留著，以後給你和蘇丫頭做紀念”。他把乾花夾進礦工守則裡，指尖輕輕摩挲：“蘇晚，我帶著月季來了，你再撐撐。”
飛船飛行到一半，突然響起廣播：“緊急通知！前方航線發現不明信號，所有乘客回到座位，接受二次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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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心裡一沉，趕緊把監測儀零件往帆布包最裡麵塞，又把橘子糖罐放在腿上——二次檢查肯定更嚴，要是被發現，就全完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檢查人員手裡的掃描儀比剛才更先進，林深緊張得手心冒汗，突然想起老周說的“7.9赫茲穩定波”，趕緊在心裡默念：“老周，幫我穩住信號，彆讓他們發現！”
果然，掃描儀掃過背包時，隻是閃了下綠光，檢查人員沒多問就走了。林深鬆了口氣，才發現後背全是汗——是老周用意識波動乾擾了掃描儀，幫他躲過了檢查！
傍晚，飛船終於降落在月球基地。林深剛走出船艙，就看見老趙舉著個“礦石轉運”的牌子，他趕緊跑過去，老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快！小型飛船在後麵等著，老周已經把蘇姐隔離室的位置標出來了，咱們今晚就去新雅典！”
坐在小型飛船裡，林深看著窗外的月球表麵，坑坑窪窪卻閃著光。他掏出橘子糖罐，給老趙遞了一顆：“謝了，老趙，這次要是沒有你，我根本到不了這裡。”
“謝啥！”老趙剝開糖塞進嘴裡，“咱們都是為了普惠，為了不讓蘇姐白受委屈——你看，前麵就是新雅典的邊緣航線了，再堅持會兒，就能見到蘇姐了！”
林深看著遠處閃爍的新雅典空間站燈光，握緊了手裡的月季乾花，心裡默念：“蘇晚，我來了，咱們一起把淨化技術做好，一起讓普惠的甜，灑滿全星際。”飛船加速飛向新雅典，橘子糖的甜意還在舌尖，像母親的叮囑，像蘇晚的笑容，支撐著他，朝著希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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