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議會技術室的窗簾還沒拉開，蘇晚盯著便攜儀上的波動線，眉頭又皺起來——淡紅色的漂移雜質沒完全消失，偶爾還會跳一下，剛才調錨定儀參數時，差點又把“風箏信號”輸成“槐花糕信號”。
“又飄了？”林深端著兩碗熱粥走進來，手裡還攥著個保溫盒——裡麵是母親淩晨燉的紅燒肉，說“給蘇晚補補，甜的能穩心”，“我就知道光靠臨時甜信號不夠，得弄個‘臨時穩定程序’，把雜質牢牢裹住。”
蘇晚接過粥，手指碰了碰保溫盒，暖意順著指尖漫上來：“程序？能管用嗎？上次老周的穩定波隻能撐一會兒，我這雜質好像紮根了似的。”
“肯定管用！”林深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點開滿屏的波動圖，“我昨晚跟老趙視頻到三點，他說月球基地有‘意識雜質過濾模板’，咱們摻點私人甜信號進去——你的程序裡，就放月季波動我媽的）、風箏聲小滿的）、槐花糕錄音丫丫的），這三個信號你最熟，比通用模板穩十倍！”
剛敲了兩行代碼，阿明抱著個舊測試儀衝進來，頭發炸得像雞窩：“哥！蘇姐！我把礦場的舊設備拆了，裡麵有個‘雜質捕捉模塊’，能幫程序抓漂移殘留！你看，這模塊之前抓過gcta的亂碼，好用得很！”
“正好！”林深接過測試儀，往電腦上接，“阿明，你幫我測參數——把月季波動調到3.2赫茲，跟蘇晚的意識頻率貼點；蘇晚，你盯著屏幕，要是波動跳紅，就喊停。”
老周的遠程投影突然亮在牆上，手裡舉著本新記的日記，頁麵上畫滿了波動線：“我把我的穩定波數據傳過來了，摻在程序開頭當‘骨架’；對了，蘇晚，你上次幫我錨定‘桂花糕信號’時，波動最穩，要不也加進去？多一層甜信號，多一層保險。”
蘇晚眼睛亮了，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下：“加！上次聞著老周蒸桂花糕的香味，我腦子都清明了——就怕信號太多，程序會亂。”
“亂不了！”林深調出母親的月季波動，屏幕上淡綠色的線軟乎乎的，“我按‘甜信號優先級’排好了：月季當‘底’，桂花糕當‘墊’，風箏聲當‘頂’，三層裹著雜質，它想飄都飄不出去！”
正編著程序，劉議員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個小巧的信號增強器：“老鄭從安全部借的，能把程序信號放大三倍，就算你去山區信號弱的地方，程序也不會斷——昨晚聽你說雜質總跳，我就知道得備這個。”
“劉叔，謝了！”林深接過增強器，往電腦上插，“您這比我想得還周到，我還怕山區信號跟不上呢。”
劉議員哼了聲，卻往蘇晚手裡塞了顆橘子糖：“彆以為我光護著丫丫，你們這些年輕人要是倒了，誰幫孩子們確權？快測程序，測完我帶你們去吃槐花糕。”
第一次測試開始，林深按下“運行”鍵，程序線像條淡藍色的綢帶，慢慢裹住淡紅色的雜質。蘇晚盯著屏幕，突然說：“有點緊……好像喘不過氣，雜質在掙。”
“加紅燒肉的聲音！”林深突然拍桌子，抓起保溫盒裡的肉，對著麥克風晃了晃，“我媽說‘燉肉的咕嘟聲能鬆心’，摻進去試試！”
阿明趕緊調音頻，“咕嘟咕嘟”的燉肉聲剛加入程序，淡藍色的綢帶突然軟下來，把雜質裹得更緊了。蘇晚舒了口氣，嘴角翹起來：“不緊了！好像有團暖乎乎的東西貼在意識上，雜質不掙了！”
“成了！”林深的聲音都有點抖，盯著屏幕上的“程序穩定率98”，“老趙沒騙我，私人甜信號真管用——你現在試試調錨定儀，看還飄不飄。”
蘇晚點開錨定儀界麵，手指飛快敲擊，這次“風箏信號”“槐花糕信號”分得清清楚楚，沒一點錯：“不飄了！腦子特彆清，好像之前蒙的霧全散了！”
老周笑著拍手，日記翻得“嘩啦”響：“我就說嘛！甜信號是最好的‘意識膠水’，能把程序和你的意識粘得牢牢的——以後你去哪，程序就跟到哪，雜質再敢冒頭，立馬被裹住！”
正高興著，小滿抱著風箏跑進來，丫丫跟在後麵，手裡舉著塊槐花糕：“蘇姐！林深叔叔！程序做好了嗎？我拉風箏給你聽，幫你穩住！”
蘇晚蹲下來，摸了摸小滿的頭，把便攜儀遞過去：“你看，程序裡有你的風箏聲呢！以後蘇姐帶著它，就像帶著小滿的風箏一樣，不怕雜質了。”
丫丫把槐花糕塞進蘇晚嘴裡，甜香漫到舌尖：“還有我的槐花糕！蘇姐，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吃塊糕，跟程序一起穩！”
林深看著這一幕，打開保溫盒，把紅燒肉分給大家：“我媽說‘甜的要一起吃才香’，咱們這程序，也是大家一起弄的，比啥都穩。”
劉議員咬著紅燒肉，突然說：“等蘇晚好了，咱們把這程序改改，給山區的孩子也裝一個——他們的碎片偶爾也飄，有這程序，就不怕了。”
“好啊！”阿明舉著測試儀喊，“我來改！給小滿的程序裡多放放風箏聲，給丫丫的多放槐花糕錄音，讓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意識安全墊’！”
蘇晚攥著便攜儀，感受著程序裡的三層甜信號——月季的暖、風箏的風、槐花糕的香，還有紅燒肉的咕嘟聲，心裡踏實得很。她知道，這臨時穩定程序不是冰冷的代碼，是林深的牽掛、團隊的關心，是所有甜念想擰成的“安全繩”，就算以後再遇到漂移雜質，她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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