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鎖...定...]
[汲...取......]
斷斷續續的信息流再次衝擊著他的意識核心,緊接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源自靈魂最深處的吸扯感猛地加強!仿佛他意識的最深處突然張開了一張無形的、貪婪的嘴,正在瘋狂地、不顧一切地吮吸著什麼!
驚喜瞬間轉化為一種近乎戰栗的亢奮!係統在複蘇!它在汲取能量修複自身!這不僅是它活著的證明,更是它重新獲得力量的途徑!
可是它在吸取什麼呢?思來想去,陳默隻能想到深藍核心。
過了一會,那機械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核心邏輯...重...啟...]
[可升級…]
升級?陳默愣了一秒,接下來就是狂喜,終於不再是那個該死的破爛玩意了!
吸吧!再快點!再強一點!用力!不要憐惜我!
他在意識中無聲地呐喊,將自己的意誌完全聚焦在支持那冰冷的汲取過程上。身體的饑餓和虛弱暫時被拋到了腦後,他全部的“精神”都用來充當係統汲取核心能量的“放大器”和“穩定器”。
而在那冰冷的係統核心深處,誰也看不到的地方,無數的星光正環繞著一團迷霧不停的旋轉,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光點開始慢慢消散,仿佛被那團迷霧吞噬一般。
時間在冰冷的營養液滴注和儀器規律的嗡鳴中流淌。對於醫療官們而言,陳默的狀態依舊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謎題。
而此刻陳默內心最深處的核心正在複蘇,並且……在蛻變。
冰冷的信息流不再充滿雜音,而是變得連貫、清晰,帶著一種非人的高效感。進度提示也變得更加明確:
[核心重啟進度:0]
[核心升級進度:5]
伴隨著這種核心層麵的蛻變,陳默的身體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沉重的鉛衣感進一步減輕,肌肉深處那令人崩潰的酸軟無力感開始消退。最顯著的是精力——他能更長時間地保持清醒,思維變得更加清晰、迅捷。
就在這時,秦執事那標誌性的沉穩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隨即滑門無聲開啟。
“陳默。”秦執事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他略顯清臒但眼神已恢複清明的臉龐,“城主召見,現在。”
沒有多餘的解釋,也不需要。兩名近衛上前,動作利落地將他移上懸浮輪椅。冰涼的金屬觸感傳來,但陳默已經能更好地控製自己的身體,不再顯得那麼癱軟無力。
輪椅在冰冷寬闊的合金走廊中無聲滑行。陳默的心跳微微加速,但不再是之前的慌亂,而是一種高度專注的緊張。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核心問題瞬間在腦海中清晰浮現:核心真正的精華,顯然已被係統吞噬!他必須用一個驚心動魄、邏輯自洽的故事,掩蓋這個最大的秘密。
這時他突然想起被他視為狗都不練的《嗜血鍛骨術》,巧合的是,當初城主一開始就把他定義為“體修”,而這本修煉功法不恰好滿足城主的定義嗎?也能夠解釋的清為什麼他的身體如今的情況。
此時陳默感受了一下內心深處正在進行‘升級’的係統。
[核心升級進度:10]
陳默此時安心不少,畢竟穿越者最大的依仗都是‘係統’。
輪椅在沉重威嚴的合金大門前停下,大門無聲滑開。門內,是城主端坐於冰冷王座之上的身影,陰影籠罩著半張臉,隻有一雙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
“陳默。”城主的聲音響起,低沉、平穩,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像冰冷的金屬塊砸在寂靜的大廳裡,“深藍礦洞的核心,發生了什麼?你,如何活著出來?核心,為何沉寂?”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解剖刀,精準而冷酷。
懸浮輪椅微微向前移動,陳默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始講述那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
“哦?晶化魔猿?嗜血鍛骨術?”陰影中,城主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聽不出喜怒的玩味,“有意思,能在那種地方遇到晶化魔猿已是罕見,還能在核心爆發下撿回一條命,甚至…靠著一門鍛體功法反殺重傷的魔猿?”他話語微頓,那雙寒芒閃爍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昏暗,更仔細地審視著陳默虛弱卻“完好”的軀殼,“你的運氣,確實不錯。”
大廳裡空氣仿佛凝固了數秒。陳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覺到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在他身上每一寸“修複”過的皮膚上掃過,試圖找出破綻。他強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穩,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疲憊和一絲因提到“反殺”而產生的、刻意的不安。
城主的聲音再次響起,平淡無波,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把你那《嗜血鍛骨術》…給我看看。”
來了!陳默心中警鈴大作,但臉上卻立刻浮現出一種混合著驚愕、不舍和一絲惶恐的神情。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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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主大人…”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要守護自己最後的依仗,“這…這功法…是我…我…”
“拿來。”城主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那兩個字,卻重若千鈞,壓得陳默幾乎喘不過氣。
陳默的身體似乎因為緊張和虛弱而輕微地晃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臉上肌肉抽搐著,顯露出一種忍痛割愛般的掙紮。他顫抖著手,伸進自己那件早已破爛不堪、沾滿汙穢和能量灼痕的貼身衣物內襯裡,摸索著。
動作緩慢,帶著刻意的珍惜。終於,他掏出了一個同樣汙穢不堪的油布包,陳默猶豫了一下,才極其緩慢地、帶著萬分不舍地,雙手向前遞出。
一名侍立在王座旁的近衛無聲地走下台階,步伐沉穩地來到陳默麵前。近衛戴著金屬手套的手伸出,準備接過那小小的油布包。就在近衛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油布包時,陳默的手幾不可察地往回縮了極其微小的一寸,仿佛身體的本能抗拒著交出這視為性命的東西。這個細微的動作,帶著無比的“真實感”。
近衛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穩穩地拿走了油布包,轉身走上台階,恭敬地呈遞給陰影中的城主。
城主覆蓋著金屬指套的手伸出,僅僅用兩根冰冷的手指,極其隨意地捏著那油布包的一端,仿佛捏著的不是一部功法,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這姿態本身就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毫不掩飾的輕慢。
他另一隻手的手掌,在油布包表麵拂過。指尖似乎有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能量光芒一閃而逝。陳默緊張地看著,他能猜到城主在做什麼——用某種高階的探測手段,快速掃視功法的能量印記和基本內容。
果然,城主的動作頓了頓,他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瞬間便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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