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用力拍了拍方向盤。
“瞧見沒,這車,全款買的,怎麼樣?”
張向東再次震驚,眼睛瞪得像銅鈴。
“強子,這雖然是國產的鬆花江,可好像也得5、6萬吧!”
“你哪兒搞這麼多錢?不會是去澳港那邊賭贏回來的吧?”
賀強連忙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向東哥,我也沒告訴你,我離開那年就戒賭了。”
“這兩年我都在沿海打工,每天起早貪黑,攢了點辛苦錢。”
“而且在廠裡還認識了現在的媳婦。”
張向東笑著拍了拍賀強的肩膀。
“可以啊你小子,財色雙收,這日子過得滋潤啊!”
說著,他又指了指副駕上的年輕小夥子。
“這位小兄弟是你那房的親戚?怎麼沒見過啊?”
賀強笑著解釋道。
“我老婆的親弟弟,這不是她肚子越來越大嘛,我就沒讓她跟車了。”
“拉著她弟弟來幫幫忙,也能讓他鍛煉鍛煉。”
張向東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那你還是很有魄力啊!敢花全部積蓄買這台車來跑車,這勇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賀強聞言隻是嗬嗬笑著,沒有答話。
很快,車就到了龍鳳鎮,車上的老少婦孺陸續下車,隻剩下了張向東三人。
張向東看著賀強,關切地問道。
“賀強?剛剛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麼困難?跟哥說說吧!能幫得上我肯定幫。”
賀強見沒了外人,這才歎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向東哥,不是我不想說,隻是剛剛人多眼雜,我不好說出口。”
“我這車其實不貴,是個五手車了,就不到兩萬塊。”
張向東皺了皺眉頭,一臉的不解。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剛剛那些坐車的人能拿得出兩萬塊來嗎?你還害怕人笑話不成?”
賀強苦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上個月被運管抓過一次,駕照還沒還給我呢。”
張向東頓時無語,瞪大了眼睛說道。
“賀強,你這沒執照,沒駕照,都還敢跑客運?”
“對了,你不會大清早還喝了點吧?”
副駕上賀強的弟弟撓了撓頭,笑著說。
“哥,你怎麼知道的,不過我姐夫不是早上喝的,是淩晨。”
“我們幾個哥們兒聚了聚,就喝了點小酒。”
張向東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尼瑪。”
想著路上那麼多溝溝坎坎的,自己剛剛還有說有笑坐他車。
好在這個年代路上車少,不然說不定自己又得換地方躺板板了。
壓下想捶賀強兩拳的想法,語重心長地對賀強說道。
“賀強,不要嫌哥囉嗦,你孩子都快出生了,彆這麼危險駕駛。”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缺胳膊少腿了,你老婆孩子,下半輩子怎麼辦?”
賀強被說得無言以對,默默地點著頭。
張向東則掏出2元錢,遞給副駕上賀強的弟弟。
“拿著,這是我的車費。”
賀強忙著急地用手擋。
“向東哥,使不得,你坐我車,我怎麼能收錢呢?”
“咱們都是兄弟,談錢就太見外了。”
張向東推辭不過,隻好下了車,然後把錢扔進了車裡。
可賀強又撿起來,追了過來,兩人你推我搡。
最終,張向東的2塊錢再次被塞回自己手上。
張向東一臉認真的看著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