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你怎麼給嬸來一支？婦女都能頂半邊天，為什麼隻能男人吸煙，不能女人也吸煙？”
那架勢，仿佛小趙不給她煙，她就要跟小趙沒完似的。
小趙心裡一陣無奈，他也不想在這事兒上過多糾纏。
一兩支煙對他而言，也隻是毛毛雨。
隻是自己主動給和追著要，還是有區彆的。
況且自己都還沒開口讓他們幫忙，就被人追著要好處，他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的。
但還有事相求，他也隻能苦笑著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遞給大嬸。
然後還拿著煙盒對著剩下的幾個大嬸、婆婆示意，問道。
“還有誰抽煙？”
那些大嬸、婆婆們都紛紛擺擺手。
“我們不抽，不抽。”
小趙這才把煙盒收了起來，清了清嗓子。
“我想找你們打聽打聽，張向東是住在哪家的？”
大嬸聽了，暗自撇了撇嘴，嘴裡嘟囔道。
“王向東就王向東嘛，還把姓給人家改了，計生辦工作這麼粗心大意的嗎？”
不過，她也知道那家隻有第一個孩子，也不怕被查。
所以也不幫著藏著掖著，隻是嘴裡叼著的煙上下抖了抖。
小趙自然是秒懂大嬸話裡的意思。
他身為廠長秘書，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隻是他心裡有些不爽，心想。
“我平時可都是一直給廠領導，乃至市裡的領導點煙，你一個村婦居然還想我給你點煙。”
但他又怕耽擱時間，惹李廠長不高興。
於是強忍著不滿，忽略了她，轉而看向其他人。
“鄉親們，你們知道這個人住哪兒？”
幾個老人都紛紛擺擺手。
“村裡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啊。”
大嬸暗自得意，心想。
“還是自己記性好，還記得那個奶娃娃的大名，這些人都隻知道那孩子的小名。”
她得意地看向小趙，嘴裡的香煙又抖了抖。
小趙見自己耽擱了這麼久，生怕車後座的李廠長生氣。
他咬了咬牙，拿出褲兜的火機，假笑著給大嬸點燃了香煙。
大嬸深吸了一口，一臉滿足，然後長呼出煙氣。
小趙都感覺那股煙氣都快吹到自己嘴裡了。
而且還帶著一絲異味，熏得他差點沒暈過去。
他強忍著用手在鼻前扇了扇。
“大嬸，能告訴我了吧？我們還趕時間呢！”
大嬸慢條斯理地翹起二郎腿，吐了個煙圈。
“你們直走，第一個路口右轉，第四家就是了。”
小趙連謝謝也沒說，直接轉身就上了車，生怕再耽擱時間。
結果他剛一上車，就聽到李景那略帶不滿的聲音傳來。
“怎麼搞的？問個路還問這麼久？”
小趙自然不敢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他眼珠一轉，把過錯全部推給了彆人。
“廠長，這些村民也真是現實，我就問個路，還找我個個要香煙，不給就不說。”
“我也是沒辦法，就散了一圈，耽擱了廠長您寶貴的時間了。”
李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行了，彆解釋了。”
“快點開車吧！彆待會兒人家出了門，咱們還撲個空。”
小趙聽了，不敢再耽擱，立馬啟動桑塔納。
按照大嬸指的方向，開到了剛剛打聽的那戶人家的門前。
小趙當先下車，跑去打開了後車門。
等到李景下了車，又立馬跑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