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青檸暮光送的催更符)
不僅群裡那些年輕的戲曲演員們被瞬間“炸”了出來,紛紛表示羨慕和讚歎:
“我的天!淩雲師兄牛逼!這是被文曲星附體的觀眾了吧?”
“這詩寫得太到位了!‘匠心’二字,淚目了!”
“什麼時候我也能遇上這樣的知音啊!”
就連幾位平日裡潛水的、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也被驚動了,罕見地開了口。
一位專工老生的名家評論道:“詩好,意更佳。
淩雲小子,這是你的機緣,也是對你的鞭策。望你永葆此‘匠心’,不負所托。”
另一位以嚴謹著稱的戲曲教育家也留言:“此詩可見觀眾中有高人。
淩雲表演日臻成熟,能得此評價,實至名歸。望戒驕戒躁,繼續努力。”
淩雲的師傅,梅永年,是當今大秦聯邦京劇界泰鬥梅若鴻大師的同門師弟,雖名聲不及師兄顯赫,但在業內也是公認的名家。
他看到徒弟發來的照片和群裡前輩們的讚譽,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
他立刻將照片打印出來,拿著它就直奔師兄梅若鴻大師的住處。
“師兄!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梅永年聲音都有些顫抖,將照片遞到梅若鴻大師麵前。
“咱們的戲,還沒被忘乾淨!還有這樣的年輕人懂得!‘匠心’!他說這是‘匠心’啊!”
梅若鴻大師已是耄耋之年,但精神依舊矍鑠。
他戴上老花鏡,仔細地看著那紙上的詩句,手指輕輕拂過“匠心”二字,良久,才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欣慰,有感慨,更有一絲希望。
他輕輕拍了拍師弟的肩膀,聲音沉穩而有力,“好啊……永年,告訴淩雲那孩子,好好唱。
隻要還有一個人懂得這份‘匠心’,咱們這戲,就亡不了!”
雲頂苑的書房裡,斯語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指尖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麵。
他的腦海中,反複回響著這幾日在清音閣,從韓班主和張、李兩位老爺子口中聽到的、關於戲曲昔日盛況的描述。
那些繪聲繪色的講述,與他親眼所見的門庭冷落形成了過於強烈的對比,讓他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張老爺子當時抿了一口濃茶,眯著眼,仿佛穿越了數十年的時光,回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下午。
“那會兒啊,也是這出《白翟夫人》。”
他的聲音帶著追憶的悠遠,“可不是現在這光景。那天,清音閣樓上樓下,連過道裡都站滿了人!
甭管是穿著長衫馬褂的老學究,還是西裝革履的洋行經理,又或是打扮摩登的太太小姐,三教九流,但凡是愛聽戲的,那天幾乎都聚到這兒來了。”
李老爺子在一旁補充,語氣激動起來,仿佛身臨其境,“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白翟夫人‘點將出征’那一段!
那個角兒啊,嗓子亮得,真跟金玉似的,一個高腔甩上去,滿堂的彩聲!
當時就有人忍不住,‘好!’地一聲,巴掌拍得震天響!”
張老接過話頭,用手比劃著:“何止!
唱到‘破陣’那一折,幾個連續的鷂子翻身,靠旗耍得跟風火輪似的,那叫一個漂亮!
前排一位穿著綢緞褂子的爺,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把手上的翡翠扳指給擼了下來,‘咻’地一下就扔上了台!”
他頓了頓,眼中閃著光,“那才叫捧角兒!
戲散了場,你想走?嘿,後台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送花籃的、求簽名的記者、想跟角兒說句話的戲迷……能把門檻踏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