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愛吃乳餅的鐘江紅塵雪送的催更符)
在那部分反思批判的評論下,大秦網友更是化身“知心朋友”:
“哎呀,朋友你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
文化交流多重要啊!”
“看來貴國還是有不少明白人的,為我們雙方的友誼乾杯碰杯)!”
“我們也覺得斯語也就一般般,還需要向貴國的音樂傳統多多學習呢謙虛臉)。”
而對於那部分頑固不化、無理取鬨的言論,大秦網友們則重新祭出了語言的藝術,進行精準而“文明”的反擊:
“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曲子是我們偷的,譜子是搶的,錄音是假的,連斯語這個人都是我們虛構的無奈攤手)。”
“看來貴國的空氣比較甜,連帶著想象力都如此‘豐富’呢驚歎)。”
“建議您多聽聽,治好了再來上網哦貼心)。”
這種遊刃有餘、帶著調侃和戲謔的應對方式,與之前據理力爭的緊張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反而更讓那些仍在負隅頑抗的外國網友感到憋屈和無力。
就在網絡上因為《第四十號交響曲》而沸反盈天、輿論形勢一片大好之際,事件的中心人物斯語,卻再次從公眾視野中悄然隱退。
他並沒有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甚至沒有過多關注網絡上的喧囂。
對他而言,用西方交響樂回應質疑,隻是第一步,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正麵攻堅戰”。
他心中那份關於“新交響”,也就是根植於大秦自身音樂傳統的民族管弦樂的藍圖,才剛剛開始勾勒。
幾天後,斯語的身影出現在了帝都民族樂團的排練廳外。
這是一座有些年頭的建築,隱在一條種滿梧桐樹的安靜街道旁,與不遠處繁華的商業區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提前通過顧磊聯係了樂團的負責人,表明了自己希望參觀學習、了解民族樂器性能的意願。
對於這位剛剛用交響樂為國家掙足了麵子的年輕天才,民族樂團的負責人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和開放態度,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請求。
初次踏入排練廳,一股與西洋交響樂團排練廳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裡沒有鋥亮的銅管和龐大的定音鼓組,取而代之的是琳琅滿目、形態各異的民族樂器。
空氣中彌漫著鬆香、竹木和老漆特有的混合氣味。
樂師們正在分聲部練習,或三三兩兩合奏。
他們中多以經驗豐富的老樂師為主,眼神沉靜,手上功夫沉穩老辣,也有少數年輕的麵孔在一旁認真觀摩、學習。
斯語沒有打擾任何人,他像一個安靜的影子,在排練廳角落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目光沉靜地掃過整個排練現場。
他的耳朵,像最精密的雷達,捕捉著每一種樂器發出的獨特聲響。
他聽到高胡的音色尖銳而富有穿透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憫感。
二胡則更為醇厚、貼近人聲,尤其擅長表現如泣如訴的旋律,一位老樂師正在反複打磨《映月》的一個樂句,那琴聲中的蒼涼與坎坷,讓斯語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