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沐傾仙送的催更符2)
外界因《春江花月夜》掀起的驚濤駭浪,無論是西方官方的警惕審視,還是大秦內部的戰略布局。
傳到斯語耳中時,都隻是化作了雲頂苑書桌前他平靜麵容上一絲了然的淡然。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掀起的這場風暴,其根源並非他個人有多麼驚世駭俗的原創才華,而是他身後站著整個地球浩瀚璀璨的音樂文明。
那份沉甸甸的、曆經無數大師錘煉的文化底蘊,才是他敢於在任何領域、麵對任何挑釁都坦然“文抄”的、無人能及的底氣。
當顧磊將一些通過特殊渠道獲取的、關於外國官方對“民族管弦樂”高度警惕甚至帶有敵意的分析報告摘要放在他麵前時,斯語隻是隨手翻了翻,便放到了一邊。
“由他們去研究吧。”
斯語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緊張,“他們就算把《春江花月夜》的譜子拆解一千遍,分析一萬個和聲進行,也分析不出其真正的‘根’在哪裡。”
他的指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那裡儲存的,是另一個世界無數代音樂家智慧的結晶,是經過時間洗禮和市場驗證的成熟體係。
西方音樂理論家們再厲害,也無法憑空構建出一個與他們自身傳統迥異、卻又自洽且充滿生命力的完整音樂世界。
他們隻能看到水麵的冰山,卻無法窺見其下連接著另一個大陸架的深厚根基。
同樣,對於大秦官方迅速跟進的、旨在係統化推廣“新交響”的扶持政策,斯語也樂見其成。
他從未想過要憑一己之力去對抗整個世界的音樂傳統,那是不現實的。
他需要的,正是借助官方和社會的力量,將地球上演化成熟的民族管弦樂理念、作品乃至教育體係,更順暢、更高效地在這個平行世界“落地生根”。
大秦官方研究其“結構”,正好可以幫助他推廣那些現成的、地球上行之有效的樂團編製標準和創作範式。
他們設立基金鼓勵創作,那麼未來,他“拿出”《西北組曲》、《長城隨想》乃至《梁祝》小提琴協奏曲這類地球上的民族管弦樂瑰寶時,將更加順理成章,也能獲得更好的資源支持。
他的角色,更像是一個手握無數寶藏地圖的引路人,或者說,一個異次元文化的“搬運工”與“播種者”。
他不需要去原創一條全新的、充滿未知風險的道路,他隻需要將地球文明已經探索成功的路徑,選擇最適合的,在這個世界清晰地複現出來。
這份底氣,讓他能夠超然於外界的讚譽、質疑乃至敵意之上,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冷靜的從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斯語並未因《春江花月夜》的巨大成功而停下腳步。
他清楚地知道,僅僅依靠一首改編作品,還不足以完全支撐起“新交響”的大廈,也無法徹底奠定大秦民族音樂在國際上的新地位。
他需要更多、更重磅、風格更多元的作品,來持續不斷地展示這種音樂形式的強大包容性和藝術感染力。
他開始更加係統地在腦海中梳理地球中國民族管弦樂的經典曲庫。
那些描繪壯麗河山的、敘述英雄史詩的、展現民俗風情的、乃至探索現代音響的傑作,如同星辰般在他意識的宇宙中閃爍。
他謹慎地挑選著下一個目標,既要考慮其藝術價值,也要權衡其與藍星大秦當下文化氛圍和接受度的契合度。
同時,他與帝都民族樂團的合作也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