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語將厚厚一疊總譜遞給顧磊,“新作品,需要排練。”
顧磊接過樂譜,僅僅是瞥見封麵上的《臥虎藏龍》四個字,以及翻開後那複雜而充滿異域風情的配器標記,心中便是一震。
他跟隨斯語已久,深知老板每次拿出新作,都絕非尋常。
“老板,這部作品是……?”他忍不住問道。
“一個關於東方的故事,用音樂講述的。”斯語言簡意賅,“儘快安排排練,我需要聽到它的實際效果。”
“明白!”顧磊不再多問,立刻轉身去聯係。
帝都愛樂樂團接到邀請,聽說又是斯語的新作,並且是繼《第四十號交響曲》之後再次合作,團長和首席指揮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
而當幾位被特意邀請的民族樂器演奏家,如胡炳權二胡,斯語亦請他推薦了其他民樂高手)、一位來自草原的馬頭琴大師、一位精通西南少數民族樂器的巴烏演奏家等。
拿到屬於自己的分譜時,都被其中為他們的樂器量身定做的、極具表現力的華彩段落和獨奏部分所震撼。
“這旋律……蒼涼中帶著不羈,太適合馬頭琴了!”馬頭琴大師額爾敦撫摸著譜子,激動地說。
“巴烏的音色,竟然能表達如此複雜的情感,哀而不傷,怨而不怒,妙啊!”巴烏演奏家也連連讚歎。
排練很快在星輝音樂廳展開。
初次合練,當西方管弦樂的綿密織體,與馬頭琴的悠揚蒼茫、笛簫的清越空靈、琵琶的珠落玉盤、巴烏的如泣如訴碰撞在一起時,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一種既熟悉又陌生,既東方又世界的音響空間,在排練廳中緩緩展開。
樂手們仿佛被音樂帶入了一個充滿水墨意境的江湖世界:
他們“看”到了月下飛簷走壁的身影,“聽”到了竹林間劍刃破風的聲音,“感受”到了壓抑心底的熾熱情感與無法掙脫的命運束縛。
尤其是那首《永恒的誓言》主題,由弦樂群奏出,馬頭琴適時加入呼應。
那種悠遠、深情而又帶著無儘遺憾的旋律,讓許多樂手在演奏時都不自覺地沉浸其中,眼眶微濕。
指揮更是興奮不已,他揮舞著指揮棒,對斯語說道:“斯語先生,這部作品……它超越了單純的協奏曲或者組曲!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我相信,它一旦麵世,必將再次震動樂壇!”
斯語站在排練廳一角,安靜地聆聽著。
實際的音響效果,基本符合他的預期,甚至在某些細節處,因演奏家的二次創作而更添光彩。
他知道,《臥虎藏龍》的音樂世界,已經在這個平行時空,成功地立了起來。
它的出現,不僅是他個人音樂版圖的重要擴充,也為這個世界的聽眾,打開了又一扇領略東方獨特美學與哲學意蘊的音樂之門。
接下來,就是選擇何時,以何種方式,將這部《臥虎藏龍》協奏組曲,正式推向公眾的視野。
或許,帝都音樂學院的那場講座,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斯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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