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之後,他的思緒便迅速從這種激蕩的情緒中抽離,回歸到冷靜的創作者視角。
“曆史的厚重,神話的瑰麗,音樂的抽象,詩歌的凝練……或許,是時候了。”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書架上那些關於上古神話、民間信仰的研究資料。
《洪荒》的音樂構想固然宏大,但他意識到,或許可以先通過另一種更為通俗、也更具故事性的載體,將那個混沌初開、神人交織、充滿奇思妙想與命運抗爭的遠古世界,先行構建起來。
這個載體,就是小說。
而在地球的文學寶庫中,有一部作品幾乎是為這個目的量身定做——《封神演義》。
它體係相對完整相較於更零散的山海經故事),人物眾多且形象鮮明,情節跌宕起伏,融合了神魔鬥法、王朝更迭、忠奸鬥爭與宿命論,極具戲劇張力和改編潛力。
然而,直接“搬運”《封神演義》麵臨幾個現實的困難:
藍星大秦並無“商周”更迭的曆史,也無“昊天上帝”、“玉虛宮”、“截教”等特定的宗教神話體係。
直接照搬,會顯得突兀且缺乏文化根基。
許多法寶、陣法、神通的名稱為地球華夏文化所特有,需要找到藍星大秦文化中功能或意象相近的替代品,或者進行創造性的轉化。
如何在改編中,保留原著的宿命感、鬥爭精神以及對人性的探討,使其既能被藍星讀者理解,又不失其原有的藝術魅力。
這不再是簡單的複製粘貼,而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異界本土化”再創作。
斯語的眼中,非但沒有畏難,反而燃起了強烈的興趣。
這比單純的複現更具挑戰,也更能體現他作為“文化橋梁”的價值。
他的解決方案是:
保留《封神演義》核心的“王朝氣數已儘,新朝代天封神”的宏大框架。
但將具體的朝代名稱、地理背景替換為藍星大秦曆史上某個類似的上古傳說時期或虛擬的王朝。
神隻體係則參考藍星已有的神話傳說碎片進行整合與再命名,形成一套既陌生又熟悉的“大秦古典神話體係”。
對法寶、陣法等,部分采用意譯或功能描述,部分則結合藍星已有的神話元素進行創新命名。
緊緊抓住“順天與逆命”、“個人意誌與天道安排”、“忠義與背叛”這些跨越文化的永恒主題進行著力刻畫,確保故事的情感力量和哲學深度。
思路一旦清晰,行動便隨之展開。
他沒有立刻動筆,而是首先重新梳理和標注那些神話資料,開始構建一個初步的、適用於藍星背景的“封神”世界觀大綱。
這需要大量的考據、聯想與創造。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部作品的發布,需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和平台。
是繼續在啟航中文網連載,還是尋求與傳統出版社合作,以更嚴肅的“文學作品”麵貌問世?這需要與顧磊仔細權衡。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桌上。
斯語沉浸在對一個古老而又嶄新的神話世界的構建中,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不再是已知的故事,而是基於兩個文明底蘊的、充滿未知的創造。
《我愛這土地》的餘波仍在網絡世界回蕩,而它的創作者,已經悄然開啟了另一段更加波瀾壯闊的征程。
這一次,他要做的,不是講述一段曆史,而是為這個平行世界,親手“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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