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的京郊肉聯廠,炎昭的運動鞋踩過結霜的水泥地,手電筒光束掃過整排懸掛的豬肉。穿工裝的小夥子抱著溫度計跟在後麵,羽絨服上沾著碎冰碴:昭哥,這梅花肉的肌紅蛋白含量比昨天那家高0.3!
炎昭用手指戳了戳肉皮,彈性在指尖反彈:不夠。他突然指向牆角的半扇豬,那塊!第三根肋骨下三寸,肥瘦比剛好37。
肉聯廠老板舉著殺豬刀衝過來,刀刃在晨光裡泛著冷光:小子,你當挑翡翠呢?他突然聞到炎昭兜裡的鹵料包味,等等......你是老灶台的小師傅?
半小時後,整扇豬被抬進老灶台的肉香實驗室。炎曜正在調試光譜分析儀,激光掃過肉片時,電腦屏幕跳出三維結構圖:哥!這塊肉的大理石花紋達到ss級!他往肉片上滴了滴鹵水,膠原蛋白在68c時的溶解度最高。
王鐵柱蹲在鹵坑旁,往新挖的窖裡撒邊防鹽:當年張大爺說,好的叉燒肉要三分肥七分瘦,肥不膩瘦不柴他突然往肉裡插了根探針,用ai算過了,這塊肉的脂肪酸比例和三十年前的老配方分毫不差。
最艱難的是尋找頂級蜂蜜。炎昭帶著采購團隊跑遍華北養蜂場,在太行山腳遇到個戴草帽的老蜂農:我這荊條蜜,蜜蜂采的是野山椒花!他往炎昭嘴裡抹了點蜜,辣中帶甜,像小年輕的戀愛。
炎曜在實驗室調配醬料,把二十三種蜂蜜按不同比例混合。他突然打翻了野山椒汁,辣得眼淚直流:哥!我知道張爺爺的秘方了!他往蜜罐裡加了勺鹵汁,用老灶台的鹵汁當催化劑,蜂蜜的果糖會轉化成焦糖!
秘製醬料在智能鍋裡咕嘟冒泡時,周敏老師舉著《齊民要術》衝進來:她往鍋裡撒了把陳皮粉,賈思勰說橘皮調味,能解膩氣她突然笑了,張大爺當年追老伴時,總在蜜餞裡藏陳皮。
叉燒肉在旋轉烤爐裡滋滋作響,油珠濺在智能磚上,觸發了隱藏的鹵料口訣。穿漢服的姑娘舉著手機直播:家人們看這琥珀色的油花!每滴都帶著張爺爺的鹵味魂!
最絕的是盲測挑戰賽。米其林評委蒙著眼睛嘗了三塊叉燒肉:第一塊像《紅樓夢》裡的晴雯,嬌俏有餘,醇厚不足;第二塊像薛寶釵,豐潤有餘,靈動不足;第三塊......他突然摘下眼罩,這是老灶台的新叉燒!既有黛玉的風骨,又有賈母的包容!
老灶台的後院成了味覺聖殿。退休教授用顯微鏡觀察肉纖維:這肌理間的鹵汁滲透度,達到了納米級!特警隊長舉著防爆盾守在烤爐旁:誰偷師就用這個拍他!
當新叉燒肉端上餐桌時,整個胡同都飄著焦香與蜜甜交織的氣息。穿貂皮大衣的貴婦咬了一口,眼淚砸在骨瓷盤上:這......這比我初戀的吻還難忘!有個外國留學生邊吃邊比劃:叉燒肉,chinesebbq,veryverygood!
老灶台的鹵鍋依然在老店咕嘟冒泡。李秀蓮往新店的鹵坑撒了把張大爺的鹵料包:爸,您的鹵味魂,現在能飄到整個京城了。王鐵柱往新店的門環上抹了層蜂蜜:這是給新客人的見麵禮,甜得像咱們的鹵汁。
夜風穿過新舊兩個灶台,把叉燒香送到整條胡同。炎昭炎耀趴在冷鏈車的輪胎上,看新店的霓虹招牌和老店的木頭匾額在月光下交相輝映。炎曜突然說,咱把叉燒肉的黃金三角做成數學題咋樣?炎昭點點頭,往鹵汁裡撒了把邊防鹽:關於梅花肉的最優解,讓周老師在課上講。
而那鍋新熬的叉燒醬,正在智能鹵鍋裡咕嘟冒泡,混著老店的傳統香氣,仿佛在說:有些味道,永遠不會被時光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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