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的老灶台胡同,一輛銀色suv正“突突突”地發動著,排氣管噴出的黑煙在晨光中格外顯眼。王鐵柱坐在駕駛座上,使勁拍了下儀表盤,原本就有裂紋的玻璃又多了幾道縫:“這破車店裡拉菜開了不久,現在感覺比我還老!”副駕駛上的炎耀趕緊捂住鼻子,車裡彌漫著股黴味,是上周下雨時腳墊受潮的味道。
學校門口,炎耀剛下車,就聽見幾個同學小聲議論:“那是冠軍小廚神的爸爸?開這麼破的車?”胡東東上學正好路過,他的限量版自行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車筐裡還放著進口礦泉水。“耀子,”他把炎耀拉到一邊,“你家這suv該退休了!上次我爸開賓利送我,門衛大爺都敬禮呢!”
當天下午,一場“意外”突然降臨。小宇故意把足球踢到suv的前擋風玻璃上,玻璃“哢嚓”一聲裂成了蜘蛛網狀。胡東東跳出來當“證人”:“叔,這玻璃沒法修了!不安全!”王鐵柱蹲在車邊,手指摸著裂縫歎氣:“這車跟著我送了多年貨,比你倆歲數都大。”
三個孩子躲在老灶台的後院,興奮地討論著計劃。胡東東掏出平板電腦,上麵是路虎和法拉利suv的圖片:“路虎適合王叔叔,看著就穩重;法拉利給阿姨,紅色多氣派!”小宇舉著計算器:“賣舊車能賣五萬,我爸讚助十萬……”炎昭突然打斷他:“我爺說,買車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第二天,suv真的“拋錨”了。王鐵柱在胡同口修車,東東和小宇假裝路過。“叔,要不換輛車?”小宇指著旁邊的4s店,“現在貸款有優惠!”王鐵柱突然冷笑:“優惠?是不是你們幾個小子搞的鬼?”
當天晚上,四個孩子被堵在了新家的院子裡。王鐵柱抄起竹掃帚,作勢要打:“小小年紀就學會騙人了?”胡東東抱著頭跑:“叔,我錯了!但這車真的影響老灶台形象!”小宇也跟著喊:“對!上次外賓來參觀,看見這車都搖頭!”炎耀炎昭邊跑邊捂屁股大喊我們錯了!不過爸這車真的應該換了!
僵持不下時,李秀蓮端著一盤糖火燒出來:“彆打了,聽聽孩子們的想法。”王鐵柱氣呼呼地坐下,胡東東趕緊遞上資料:“您看,路虎有超大後備箱,能裝二十箱雞架!法拉利省油,阿姨買菜方便!”
三天後,兩輛新車開進了胡同。路虎的後備箱裡堆滿了鹵料包,法拉利的車後座裡放著李秀蓮給兩個兒子還有小宇新買的衣服。王鐵柱開著路虎送孩子們上學,真皮座椅散發著香味,炎耀摸著中控屏感歎:“這比老灶台的收銀機高級多了!”
換車後,孩子們的生活有了新變化。炎耀和炎昭每天多了半小時研發新菜品,他們在路虎的後備箱裡擺了個小實驗台。小宇用法拉利的導航係統找到了全市最好的食材市場,胡東東則在法拉利的車載冰箱裡藏了進口奶酪,說要做中西合璧的甜點。
周末的老灶台,兩輛新車停在門口,和老店的灰牆形成鮮明對比。王鐵柱坐在路虎的引擎蓋上,抽著旱煙:“這車是好,但我還是覺得老灶台的鹵湯香。”李秀蓮笑著往他嘴裡塞了塊糖火燒:“香就多喝點,彆把新車內飾熏出味來!”
或許有些東西會變,比如車,但老灶台的煙火氣永遠不變。就像王鐵柱說的:“車是工具,人才是根本。隻要你們兄弟倆還在灶前折騰,老灶台的火就永遠不會滅。”
而屬於少年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就像那兩輛新車,載著他們奔向新的挑戰,卻永遠記得來時的路——老灶台的胡同,永遠飄著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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