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沉那恐怖的力道,足以將他脾臟震裂,當場吐血身亡!
整個後院,見到這一幕之後,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黃天行。
又看看場中收腿而立、氣息平穩的陸沉。
僅僅兩招試探,一招殺招被閃避,再一招反擊就徹底分出了勝負。
而且明顯是陸沉手下留情了!
宋彪負手而立,眼中早已沒有了最初的震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讚許和了然。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好一個遊蛇步,好一手收發由心。黃天行,你輸得不冤。陸沉他已非初入‘力關一重天’。”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陸沉:“氣血搬運,隱有虎豹雷音,筋骨發力,勁力凝練如汞,這是踏入了‘養血’之境,力關第二重天的征兆!雖然隻是初入此境,火候尚淺,但境界之差,已非單純招式所能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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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的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眾弟子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力關二重天?!養血之境?!
這才多久?!
不到一個月前,他還是個剛入門的采藥郎啊!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陸沉的目光,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敬畏和一絲絲的仰望。
陸沉站在原地,微微平複了一下氣息。
他能感覺到,體內那奔騰的氣血確實比之前更加雄渾凝練,仿佛蟄伏著某種更強大的力量。
麵對眾人的目光,他並未倨傲,隻是對著才剛從地上站起身來的黃天行抱拳道:“黃師兄,承讓了。小弟僥幸突破,勁力掌控還粗糙得很,方才多有冒犯。”
黃天行看著陸沉那真誠的眼神,再回想起剛才那生死一線的恐怖,心中那點羞惱早已化為烏有,隻剩下滿滿的苦澀和後怕。
他苦笑著抱拳回禮:“陸師弟天縱奇才,佩服!佩服!是師兄我有眼無珠了。”
他輸得心服口服。
宋彪目光如炬,將陸沉的動作儘收眼底。
陸沉這小子不僅氣血勁力的進境一日千裡,拳腳功夫竟也未落下。
一招一式間勁力沉凝,筋骨齊鳴,顯然下了苦功。
“陸沉,你過來。”宋彪開口。
不得不說,陸沉的進步確實極大,但對敵的經驗以及招數的施展還欠缺了幾分火候。
宋彪原先覺得這些內容倒是可以不用著急去傳授。
如今看來,現在就已經到了傳授的時候了。
陸沉此時驗證完自身所學,氣息稍平,便又緊隨宋教頭身側,凝神聽他拆解拳理,指點招式中的細微破綻。
宋教頭言簡意賅,字字珠璣,陸沉則如饑似渴,將那些不足處一一刻入心中。
直到日影西斜,才辭彆了黃征,離開燒身館。
出了館門,暮色四合,街巷間行人漸稀。
快走到雨師巷的時候,陸沉正待歸去,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撞入眼簾。
板橋鄉的背屍人黃征,倚在街角的老槐樹下,一身粗布短褂沾著洗不淨的塵泥,眼神卻亮得很。
“陸哥兒,巧了!”
黃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不由分說便上前拽住陸沉胳膊。
“走走走,今日撞見便是緣法,老哥請你吃酒去!前街那家的醬驢肉,可是咱這地界一絕!”
陸沉推辭不得,也是有一段時日沒有跟自己這個飯搭子吃飯,便順從的被帶進了一家略顯油膩喧囂的小酒館。
幾碟鹵味,一壺濁酒,兩人對坐。
黃征談興正濃,唾沫橫飛地說著些鄉野奇聞、山裡遇上的怪事。
陸沉也放鬆下來,聽著這位老江湖的絮叨。
酒過三巡,碟中肉食已空了大半。
黃征臉上的笑意卻驟然收斂。
他放下手中半空的酒杯,眼珠盯著陸沉,壓低了本就沙啞的嗓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陸哥兒,你如今風頭正勁,有樁事,老哥得提點你幾句。”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喧鬨的四周,確認無人留意,才繼續道:“龍脊嶺那地界,盤踞著不少跟山郎。”
“這些家夥,個個都是刀頭舔血、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狠角色,手上是真有幾分硬功夫、邪門手段的。”
“他們最喜歡抱成團,拉起那勞什子的巡山隊。”
黃征的手指蘸了點酒水,在油膩的桌麵上畫了個圈:“為啥?圖的就是人多勢眾,好去博那深山老林裡的大貨!不是百年老參、就是奇珍異獸!”
他盯著陸沉的眼睛,聲音更沉,帶著一絲警告的寒意:“你如今在安寧縣弄出這麼大動靜,名聲在外。”
“那些聞著腥味的豺狼,必定會找上門來,想拉你入夥!”
“陸哥兒,你聽老哥一句,切莫被花言巧語迷了眼!那幫人……”
黃征臉上露出一抹譏諷冷笑,語氣森然:“是真正磨牙吮血的豺狼!”
“十之八九都是凶殘狡詐,翻臉無情,沾上了,甩不脫,信他們,骨頭渣子都給你嚼碎咽了!”
“可得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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