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可是安寧縣公認的內壯大成高手,一身功夫威名赫赫!
他若真與薛超串通,沆瀣一氣,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抵擋得住?
隻怕連最後這點殘存的基業,也要被徹底碾碎!
前庭裡,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宋彪高大的身影已然跨過門檻,他步履沉穩,龍行虎步,帶著一股武人特有的剽悍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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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他身後竟還跟著一個半大少年,穿著粗布麻衣,背著一個藥簍,正是陸沉!
這古怪的組合,讓本就緊張的前庭氣氛更加詭異。
那幾個忠心耿耿的巡山隊漢子,本就神經緊繃如同滿弓之弦。
此刻見宋彪深夜帶個陌生少年闖入,更是疑心大起!
其中一人性子最急,一個箭步上前,橫臂攔在宋彪麵前,怒目而視:
“宋教頭,董爺尚在病中,夫人悲痛,此非會客之時!還請留步!”
語氣雖硬,卻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色厲內荏。
另一人也按著腰間的短刀柄,眼神警惕地盯著陸沉,喝問道:“宋彪,你過來這裡,是想乾什麼?”
宋彪被攔住去路,非但不惱,反而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發出一陣豪邁的大笑:
“哈哈哈!攔我?這會兒你們擋著爺爺的路,再過片刻,隻怕你們要跪在地上,哭著喊著求爺爺我進去!”
他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戲謔和不容置疑的篤定。
那攔路的巡山隊員被他這狂言激得麵紅耳赤,熱血上湧,脫口罵道:
“宋彪!枉你出身燒身館!誰人不知戚館主為人光明磊落,最重義氣!你身為他的得意弟子,卻與薛超那等豺狼勾結,趁董爺病危落井下石,實在不配做戚館主的徒弟!”
宋彪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付之一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傲然與不屑。
他眼神銳利如刀,冷冷地瞥了那巡山隊員一眼:
“薛超?哼!不過一條得誌的豺犬,也配與我宋彪勾結?他算什麼東西!”言語間的鄙夷,毫不掩飾。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劍拔弩張。
魯大夫聞聲急忙從後院趕出,分開眾人,對著宋彪拱手行禮:“宋教頭深夜駕臨,不知有何指教?”話未說完,已是歎息連連。
宋彪不再理會那幾個巡山隊員,看向魯大夫,開門見山道:
“魯大夫,董霸那廝,若還沒咽下最後一口氣,那就還有的救!”
“什麼?”魯大夫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道:“宋教頭,董爺命懸一線,那過山峰的瘴毒奇詭無比,早已深入骨髓,纏繞心脈,老朽窮儘所學,也隻能延緩其散,根本無法祛除乾淨!”
“縱有神藥,也難化解那如同附骨之疽、盤踞心脈的縷縷毒煞之氣啊!”
宋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除非是那至陽破至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龍血草?”
“龍血草?!”
魯大夫雙眼驟然圓睜,聲音都因激動而尖銳起來:“真的是龍血草?!此物生於極陰極煞之地,卻蘊一點至陽龍氣,百年難遇,乃解毒續命的無上聖藥!便是董爺全盛之時,集所有跟山郎之力,也未必能尋得一絲蹤跡啊!”
宋彪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笑著。
就在這時,董夫人也在老管家的攙扶下,踉蹌著奔到了前庭。
她方才在後院已隱約聽到“有的救”、“龍血草”等字眼,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顧不得儀態,她衝到宋彪麵前,深深一個萬福,隨即竟不顧一切地俯身就要跪拜下去,聲音淒楚哀絕:
“宋教頭,求你救救我家夫君!隻要您能賜下龍血草,救得我夫君性命,妾身願散儘家財,變賣所有田產宅邸,也絕無怨言!”
她淚水漣漣,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裡。
剛才還出言不遜、攔路嗬斥宋彪的那幾個巡山隊員,此刻也徹底懵了。
龍血草?宋彪真有此物?
眼看董夫人跪倒,再想到董霸一死,薛超必定拿他們開刀立威的殘酷現實,幾人眼神快速交流,瞬間便有了決斷!
“噗通!噗通!”
幾人竟是毫不猶豫,緊跟著董夫人,齊刷刷地朝著宋彪跪了下去!
“宋教頭,方才是我等有眼無珠,口出狂言,求您大人大量,救董爺一命,我等願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聲音帶著惶恐和懇求,再無半分之前的硬氣。
一時間,前庭之中,董夫人、老管家、巡山隊員,跪倒一片,哀聲懇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彪身上。
宋彪看著眼前跪倒的一片,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更濃了。
他既不扶,也不受禮,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直到那哀求和絕望的氣氛幾乎要凝固,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
“嗬!跪我作甚?你們求錯人了!”
話音落下,他魁梧的身軀微微一側,將一直安靜站在他身後陰影裡的那個半大少年徹底顯露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
宋彪抬手,拍在陸沉的肩膀上,朗聲道:
“陸小哥兒,他才是你們真正的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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