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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時光在枯燥而專注的練功之中悄然流逝。
陸沉練功完畢,周身氣血經過反複錘煉,已經變得雄渾而凝練,如同奔湧的江河被約束在堅固的河床之內,流轉間透著一種圓融飽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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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橫亙在力關三重巔峰,通往氣關境界的無形壁壘,似乎比之前鬆動了幾分。
其已經不再如磐石般堅不可摧,雖然依舊厚重,但已非全然無法撼動!
“水到渠成,急也急不來。”
陸沉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那絲因進步帶來的微瀾壓下,心境重歸澄澈。
他深知,此刻需要的不是蠻力衝撞,而是持續的沉澱與積累。
換上整潔的青色勁裝,整理好衣袍,陸沉拿起桌上一張燙金描邊的精致請柬。
這是那些二代少東家們差人送來的帖子,他們這些人大事之前,在冰火樓內小聚一番,早已成了約定俗成的環節。
先前都沒缺了陸沉的場子,如今更是不可能欠缺。
如今的陸沉,已經漸漸是他們必須要去仰望的人了。
走出宅門,街道上的喧囂比往日更盛。
鄉試在即,安寧縣如同一個巨大的磁石,吸引了十裡八鄉懷揣著功名夢想的武夫。
客棧人滿為患,酒肆裡充斥著高談闊論,到處都有燥動的勃勃野心。
對於這些武人而言,鄉試是龍門一躍的機會。
若能高中武舉人,自是光宗耀祖,前程似錦。
即便落榜,隻要能在眾多好手麵前打出響亮的名號,那些豪紳大戶也會聞風而至,奉上豐厚銀錢,延請其擔任護院教頭。
這同樣是一條足以安身立命,受人敬重的出路。
因此,無數勁裝漢子湧入這小小的縣城,讓本就熱鬨的安寧縣更添了幾分江湖氣的喧囂。
陸沉步履沉穩地來到冰火樓。
還未進門,鼎沸的人聲便撲麵而來。
一樓大堂早已座無虛席,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外鄉武夫。
他們或高談闊論,或悶頭吃喝,或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潛在的對手。
陸沉目光如電,不動聲色地快速掃過。
隻見這些武人多半是內壯層次的修為,氣息駁雜,根基深淺不一。
約略估計,大抵與當初的楊信相仿,遠不及薛超那種紮實的根基。
“陸爺!您可算來了!樓上雅間請!”
一個機靈的小廝眼尖,立刻認出了陸沉,臉上堆滿殷勤的笑容,撥開人群,點頭哈腰地將陸沉引向二樓樓梯口。
這一幕,頓時引起大堂裡不少外地武夫的側目。
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黝黑的漢子眉頭緊鎖,盯著陸沉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身影,甕聲甕氣地對同伴道:“嘖,咱們哥幾個隻能擠在這大堂裡,那小子瞅著歲數不大,憑啥能上二樓包間?難不成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他仔細回想陸沉的衣著氣度,既不顯貴氣逼人,身邊也無隨從仆役伺候,實在不像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旁邊鄰桌一個安寧縣本地食客正呷著小酒,聞言嗤笑一聲,斜睨著那外地漢子,臉上帶著幾分“你孤陋寡聞”的優越感。
“兄弟,外地來的吧?那位小爺,可是咱們安寧縣響當當的這個!”他晃了晃大拇指,“陸哥兒!陸沉!義薄雲天,那可是縣尊老爺都親口誇讚的‘及時雨’!懂不懂這分量?”
“及時雨?”外地武夫更糊塗了,滿臉不信,“他?一個半大孩子?還能呼風喚雨不成?”
本地食客一臉鄙夷,仿佛對方見識短淺,當即放下酒杯,唾沫橫飛地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呼風喚雨?嘿,人家乾的可是實打實的大事!”
“聽好了!陸哥兒曾孤身入龍脊嶺,斬殺為禍一方的老狐妖,為民除害!深入險地采得定風珠、異草靈藥,那是天材地寶!更神的是,他還有一手符水救人的本事,多少疑難雜症在他手裡化險為夷?你說說,這不是‘及時雨’是什麼?”
外地武夫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殺山精?采地寶?還會符水治病?這當真不是評書演義裡走出來的人物?”
他再看向樓梯口方向時,眼神已從質疑變成了震撼與敬畏。
陸沉並未在意身後的議論,在小廝引領下登上二樓。
此處果然清雅許多,屏風隔開幾個雅間,人聲也低了下來。
他來得不早不晚,雅間內已坐了幾位熟人。
貫石號的少東家正與人談笑,一見陸沉進來,立刻熱情起身招呼:“陸兄!快請上座!”
他指著身旁兩位麵生的年輕人介紹道:“來來來,容我引薦。”
“這位是興饒鎮的沈兄,這二位是洛家姐弟。”
興饒鎮?
沈?
洛?
陸沉目光微抬,平靜地掃過這三位新麵孔。
看來又是兩位家世不凡的“二代”?
陸沉心中了然,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頷首:“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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