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翠紅樓,門麵裝潢得富麗堂皇。
數盞巨大的紅燈籠將門前照得一片暖昧的緋紅。
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鶯鶯燕燕們倚在欄杆旁,揮舞著香帕。
嬌聲軟語地招攬著過往的客人。
幾個伶牙俐齒的龜公在門口迎客。
見陸沉衣著體麵,氣度不凡,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哎喲!這位爺麵生得很,是頭回來咱們翠紅樓吧?快裡麵請!保證讓您賓至如歸!”
一名風韻猶存、珠光寶氣的老鴇扭著腰肢過來,未語先笑,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撲麵而來。
“這位大爺,瞧著就是貴客!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這兒的姑娘啊,吹拉彈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保管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陸沉故作熟稔地哈哈一笑,隨手拋出一小塊碎銀給那龜公,對老鴇道:“給本大爺開個清靜點的上房,再叫個懂事的姑娘來陪酒!”
“好嘞!爺您樓上請!”
老鴇見其出手闊綽,更是熱情。
她親自引著陸沉上了二樓一間頗為雅致的包房。
房內熏香嫋嫋,布置奢華。
紅木桌椅,錦緞鋪床,與外間的喧鬨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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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房門輕響,一名身著水紅色紗裙,體態風流,麵容嬌媚如花的年輕女子端著酒水款款而入。
她眼波流轉,自帶三分媚意。
輕輕掩上房門後,對著陸沉嫣然一笑,聲音軟糯:“媽媽讓月奴來伺候大爺,大爺打哪兒來啊?瞧著風塵仆仆,一路辛苦了呢。”
陸沉心知,這就是他們接頭用的暗號。
他按照曲紅事先交代的切口,端著酒杯,故作豪邁地回應道:“長朔橫雲寨,走了五天五夜,路經三縣之地,才到此處。”
那自稱月奴的女子聞言,臉上的嬌笑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然與恭敬。
她迅速上前一步,竟是單膝跪地,低聲道:“月奴見過七當家!”
“三當家得知您李代桃僵、假扮官軍的妙計,大為稱讚,特命我等在此策應等候,聽候七當家差遣!”
陸沉心中一定,微微頷首,示意她起身。
他壓低聲線,模仿著連信那略帶陰冷的語氣:“起來說話。城裡情況如何?其他幾路‘貨’到了嗎?”
月奴起身,謹慎地回道:“回七當家,從長朔出來的押運隊伍,已有四批落入我們手中。”
“可惜,仔細搜查,都未找到大當家要的那東西!尤其是那塊天地奇石,更是蹤影全無!”
“三當家判斷,李長梁那老狐狸定然還有後手,真正的‘貨’恐怕還在後麵,或者走了更隱秘的路線。”
陸沉思忖片刻,又問道:“三當家如今送來了多少人馬?藏在何處?”
月奴答道:“三當家命了五十餘名好手,分批潛入,如今都藏在西市的銀鉤賭檔後院,那賭檔的老板,是我們平崗寨早年布下的暗子,絕對可靠!”
陸沉點頭,又抓著其他的細節詢問一番。
感覺已經將平崗寨的各種布置全部掌握下來,他才心中滿意。
正事談完,陸沉便想讓她先行離去。
然而,他剛要開口,卻見那月奴忽然又換上了一副媚意橫生的模樣,水蛇般的腰肢一扭,便軟軟地貼近過來。
一雙玉臂自然而然地就要纏上陸沉的脖頸,吐氣如蘭,聲音帶著幾分幽怨與嬌嗔。
“七當家~!這許久不見,難道就隻想談這些打打殺殺的公事麼?月奴好想你啊!”
陸沉心頭猛地一跳,暗叫不好!
這女子竟是連信的姘頭?!
曲紅怎麼沒提前告知此事!
這要是露了餡,可就前功儘棄了!
他身體瞬間有些僵硬,正飛速思考該如何推辭,既不崩人設,又能擺脫這溫香軟玉的糾纏。
卻見月奴見他反應冷淡,撅起紅唇,滿臉幽怨地嗔怪道:“七當家!你的心真是偏到胳肢窩去了!心裡怎麼就隻有妹妹,半點都沒有我!”
“妹妹?”
陸沉捕捉到這個關鍵詞,心中一動。
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含糊其辭地順著她的話問道:“她可也來了道城?近來可好?”
月奴氣哼哼地鬆開手,扭過身子,酸溜溜地道:“哼!她好著呢!”
“如今可是三當家眼前的紅人,自然是跟在三當家身邊,哪裡像我,隻能在這煙花之地苦等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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