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那道自己剛甫一開門就帶著一抹香風撲過來的窈窕身影。
陸沉虛情假意的露出一抹笑容。
“七當家~幾日不見,可真是想煞奴家了!”
月奴的聲音甜膩得能滴出蜜來,她整個人如同無骨蛇妖般便要往陸沉身上纏。
纖纖玉指更是大膽地探向他的胸膛,意圖十分明顯,恨不得立刻與他耳鬢廝磨,行那雲雨之事。
陸沉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強壓下將人推開的本能,目光卻已越過熱情如火的月奴,落在了房間深處,已經靜靜坐在圓桌旁的另一個身影上。
與姐姐月奴的嫵媚妖嬈截然不同。
星奴穿著一身素淨的月白襦裙,身姿挺拔如寒峰青鬆。
她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鬆鬆綰起,幾縷發絲垂落頰邊,更襯得肌膚瑩白如玉,近乎透明。
她的五官與月奴有七分相似,卻線條更冷,更銳利。
一雙眸子宛若浸在寒潭中的黑水晶,清澈卻不見底。
此刻正淡淡地瞥向門口,眼神裡沒有半分暖意,隻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與疏離。
她就那樣安靜地坐著,仿佛周遭一切的喧囂與欲望都與她無關,自成一方冰雪世界,是一位名副其實,令人不敢褻瀆的冰山美人。
陸沉心中迅速權衡,決定先發製人。
他臉上瞬間布滿陰鷙與憤恨,仿佛餘怒未消,用手掌按開月奴的身子,氣衝衝道:“真是氣煞我了!”
月奴不覺有異,隻上前關切道:“當家的,這是又怎麼了?誰給你氣成這個模樣?”
陸沉走到桌邊,星奴已經為他倒上了茶水,他端起來一飲而儘,“嘭”的一下放下茶杯,這才開口:“他娘的!你們可知曉?四當家石鎮嶽那狗賊,竟是六扇門派來的暗子!他早就投靠了朝廷!”
他目光掃過兩姐妹,觀察著她們的反應,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這吃裡扒外的雜種!自己當了叛徒,還想倒打一耙,在三哥麵前誣陷於我,想置我於死地!”
“幸虧三哥明察秋毫,洞悉其奸,沒有被他花言巧語蒙騙過去!否則,老子險些就著了他的道!”
月奴聞言,臉上露出驚懼與後怕,再次貼了上來,嬌滴滴道:“奴家竟不知道還有這等事!”
“七當家,您不知道,這些天聽聞外麵風聲緊,奴家這心裡啊,就跟油煎似的,擔心死你了!”
她一邊說,一邊若有似無地磨蹭著陸沉的手臂。
而星奴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簾,清冷的眸光在陸沉臉上停留了一瞬,依舊沉默不語,仿佛這寨子裡的生死內鬥,與她並無太大乾係。
陸沉心中暗忖這星奴果然如情報所言,性子極冷,不易接近。
他麵上不動聲色,擺出七當家的架勢吩咐道:“眼下風聲還緊,你們姐妹繼續藏身在此處。”
“這翠紅樓是三教九流彙聚之地,道城裡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常來常往,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你們須得多用些心思!”
“是,七當家,奴家曉得輕重。”月奴乖巧應道。
正事說完,陸沉故意做出急色之態,大手一伸,毫不客氣地攬住月奴那水蛇般柔軟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箍在身側。
同時,目光灼灼地看向一旁冰雕般的星奴,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好了,正事談完,本當家今日要你們姐妹二人,一同助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