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豐川家族的頭領伸手拿起鋼筆,在文件上劃下名字。
他的動作乾脆,沒有猶豫。鋼筆劃過紙麵,發出清晰的摩擦聲。
太約的成員們依次照做,把名字寫在文件上。
字體各不相同,卻同樣帶著力道。
簽署完畢,文件被整齊疊起,壓在桌角的箱子下。
護照與船票則分散到幾個人手中,放進懷裡或口袋。
沒有進一步的言辭。他們隻是默默收拾桌麵,將散落的紙張重新夾回文件夾,把桌上的灰燼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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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人起身時,把椅子推回桌下,木頭腿在水泥地上拖出一聲低沉的摩擦。
倉庫的燈依舊昏暗,豐川家族和太約殘餘分子一同走出大門,腳步聲在石板路上逐漸遠去。
桌上隻留下那支鋼筆,靜靜橫在木紋間。
他們已經做出決定。
悉尼,不再是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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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環形碼頭。
二十七號碼頭空曠寂靜,隻有幾盞老舊路燈投下昏黃的光。
潮水拍打著木樁,帶來陣陣腥鹹氣息。
幾輛普通的卡車先後駛來,停在靠近倉庫的陰影下。
車廂板被推開,與新軸心做了交易的人們陸續跳下。
他們衣著普通,大多戴著帽子或圍巾,掩去特征,手裡提著旅行袋、金屬箱或布包,行動簡潔而安靜。
碼頭儘頭停泊著一艘中型貨船,塗裝斑駁,船體上留有歲月的鏽跡,船舷邊掛著的燈泡亮著微弱的光,照出船員在甲板上走動的身影。
貨船本該運載木材和機械零件,如今其中幾隻集裝箱被清空,留作安置他們的空間。
帶隊的男子依舊是那件深色風衣。
他在船舷口等候,手裡拿著一疊名單與文件夾。每一人經過時,他翻看護照,點頭示意,隨後讓他們沿著舷梯登船。
動作有條不紊,沒有一句廢話。
豐川家族的人走在前麵。
曾經佩戴的飾物與紋身此刻都被長袖與手套遮掩,手裡隻握著輕便行李。
幾名年輕的成員抬著一隻木箱,小心放到船上指定的角落。箱體被鐵箍牢牢固定,搬動時發出沉悶聲響。
太約的殘餘人員緊隨其後。
他們推著金屬箱,鎖扣在夜裡泛著冷光。
有人背著無線電設備,包裹外層裹了厚厚的帆布,用繩索緊緊纏繞。
登船後,他們將箱子堆疊在甲板一側,由兩名船員協助搬入船艙。
登記持續了近二十分鐘。
每個名字都被核對,每一份護照都被蓋上臨時印記。
風衣男子在記錄簿上劃下整齊的筆跡,隨後將文件收好。
甲板下方傳來引擎的低沉轟鳴,柴油氣息彌漫開來。伴隨著船體輕微的震動,水麵被螺旋槳攪動,漩渦與泡沫在船尾擴散。
當最後一人登船後,舷梯被緩緩收起。
係纜鬆開,繩索滑入水中。貨船緩慢離開碼頭,朝著外海駛去。
岸邊依舊籠罩在霧氣中。
路燈的光漸漸模糊,城市的輪廓隨風聲與浪聲一同遠去,甲板上的人沒有多言,安靜地站在欄杆後,望著逐漸消失的港口。
豐川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將隨身行李整齊堆放,太約成員則蹲在箱子旁,仔細檢查鎖扣與封條,確認未受損。
甲板上隻有引擎的震動與海浪拍擊船身的聲音。
風衣男子最後一次查看名單,合上文件夾。
他抬頭望向漸漸敞開的海麵,神情未顯分毫,隻是伸手點亮一支小燈,作為出發的信號。
貨船在晨霧中逐漸隱沒,駛向歐洲的航線,悉尼港口重新恢複平靜,隻有被遺棄的輪胎和散落的木板,在水邊隨波輕輕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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